lǐ péng说完这话后,我不知道他咋想的,反正我心里是开始犯上嘀咕了。
这一趟出来本来就是接个尸体的事儿,结果车撞倒东西,撞得啥还没看见,然后lǐ péng被魅迷了,我们走错了道。这也太不顺了吧,我咋感觉心里慌呢?
lǐ péng又说尸体家属着急把尸体送走,当地殡仪馆又不收,这特么是啥情况啊,有钱都不挣?
我有心问问lǐ péng知不知道死者是怎么死的,又怕问多了他害怕,他是司机,要是出点儿啥事儿我们仨就全废了。
lǐ péng拉着我们顺着原路往回走,目的地是我们刚才经过的永乐乡里的殡仪馆。
一共就用了二十分钟,我们就顺着导航找到了地方。眼前就是一个院子,院里几间大砖房,其中一个上面立着高高的烟囱。要不是门口立着永乐乡殡仪馆,我是说啥也认不出来的,跟lǐ péng他家的比确实差远了。
lǐ péng把车停在门前然后打了个电话,没多大一会的工夫,跑出来俩人开了门,上车跟我们一起往里开。
这俩人是lǐ péng他家在当地一条龙的员工,lǐ péng问他俩家属呢,这俩人说家属根本就没来。我从他俩的表情上看出了些许紧张,好像是知道点儿啥nèi m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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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大厅的门,只有值班室里有个老头,lǐ péng做完自我介绍后,拿出了相关手续。
老头看了一眼,然后做了登记,将钥匙递给lǐ péng,说里面第一个大铁门就是,让我们自己把遗体带走就行了。
lǐ péng愣了一下后,拿起钥匙就往里走。我心说这也太怪了,交接遗体可不是啥玩笑事儿,要是出了问题那可是要吃官司的,这老头都不跟着的么?
lǐ péng这边开门,那两位一条龙的员工说去车上拿棺材,一溜烟儿的就跑了。
门一打开,我发现屋子的两边墙都是大铁柜,中间的一张停尸床上停着一具男尸。这尸体看起来四十岁上下的样子,梳着地中海的发型。
诡异的是,这尸体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微笑,身上光着膀子穿着一件女人的大红连衣裙,腿上穿着丝袜,一只脚上有一只高跟鞋。
没来得及关注这位生前是不是异装癖,我现在心里全是震惊,因为我和虎子都是开着眼来的,我从尸体的上方并没有看见死者的魂魄。
一旁的虎子也一脸惊讶,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虎子见我看他,脸上全是疑惑的表情。我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先别乱说。
lǐ péng不敢确定这具遗体是不是他要接走的,原地等两个一条龙员工回来。等了半天,俩人都没回来,lǐ péng急眼了,掏出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那边的两人说拉肚子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停尸床上的就是我们此行的目标,要是着急的话就让我们把遗体带走就行。
lǐ péng也不是傻子,要是现在还察觉不出问题就怪了,他问那俩人到底咋回事儿,是不是知道啥,如果不说的话明天就不用上班了。令我们没想到的是,那两位直接在电话里就辞了职,然后再打就关机了。
虎子实在没忍住,跟lǐ péng说:“师侄儿啊,这里面明显有问题,要不行咱们就别拉了,直接回吧。”
lǐ péng的脸色本就有些发白,听虎子这么一说就更苍白了,但是他还是咬牙叹了口气,说道:“哪那么简单啊,这是说不拉就不拉的吗?刚才说不拉走还行,现在这边交接手续都办了,咱要是不把遗体拉走,遗体丢了家属告我们,我爸估计下半辈子都得在里面过了。”
我还想劝劝他,虎子却突然开口了,对lǐ péng说:“那行,那你去拿棺材吧。”
lǐ péng出去后,我跟虎子凑到尸体旁边又仔细的看了看。这具尸体浑身上下一点伤痕都没有,也不像是吃药或者是溺亡。但是他这岁数不论是咋死的,那肯定不可能是寿终正寝,一定是横死的。
我有些郁闷的跟虎子说:”你看看刚才那俩人吓的,这尸体肯定有问题啊,咋整,拉是不拉?“
”拉是不拉是咱俩能决定的么?除非咱俩也跑,让lǐ péng自己把他带回去,你能这么干?“虎子反问我。
说的也是,不拉回去lǐ péng他爸吃官司,要说我俩临阵就跑,把lǐ péng扔了,那也不可能,看来现在只能硬着头皮把尸体给带回去了。
虎子突然问我:“兄弟,这具尸体你看出啥问题了么?”
我听他这么问,以为他看出来了,于是我立马问他:“我没啊,你看出啥来了,说说。”
“我说个屁啊,我也啥都没看出来。”虎子笑着跟我说:“这尸体要我看,连魂魄都不在了,应该是啥问题都没有。无论是他家属还是那俩员工,之所以吓成那样,那一定是觉得他死因恐怖,或者是穿着太怪异。他们害怕是因为他们不懂,咱俩都没看出问题,那还能有啥问题?”
虎子说的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没有灵魂的尸体,那其实就是一摊肉而已。我点了点头,心里慌乱的感觉也减轻了不少。
虎子想了想,从工具包里摸出了一张符贴在了尸体的脑门儿上,这么一遮盖,尸体脸上那诡异的笑容也看不见了。我为了保险起见,催动金刚印又再符上狠狠的盖了一下,这叫双保险。
正在此时,lǐ péng扛着那具胶合板外面糊着布的建议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