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中午的,太阳高高悬挂在天宇上,晒得大地上的草木生灵‘奄奄一息’,更奄奄一息的是大老虎,来到平原边砰一声趴地上似乎动都懒得动一下了。
它身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痕,小的一尺来长,最大的一道伤口近一米,身上都快找不到完好的地方了,皮肉翻卷鲜血横流,看上去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趴地上的大老虎吐着舌头直喘气,片刻后开始舔舐自己身上的伤口,每舔一下身躯都在抖,看着都疼。
它身上的伤应该是被某种动物的利爪撕裂造成的,搞什么鬼,昨晚这样今天还这样,这是和什么东西杠上了?田地里,拎着水桶的刘秀看了大老虎一眼不解嘀咕。
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到底是在闹哪样?
摇摇头,刘秀也不去管它,那家伙虽然看上去凄惨其实都是些皮外伤,死不了,于是先把水桶放回杂物间,然后又去水榭那边把墨灵没吃的饭菜处理掉再洗碗。
看来昨晚墨灵被雷霆符文引来的天雷吓得不轻,躲起来连饭都不吃了把洗好的碗筷放好,刘秀心头的歉意更深了。
当初雷击山的时候墨灵只是听到打雷就吓得惊叫跑路,昨晚雷霆就在她脑袋上炸裂可想而知她有多么恐惧。
看了看平静的湖面,刘秀决定等她平静下来后好好做一顿丰盛的饭菜报答一下。
天色还早,接下来刘秀动身去了镇上的医馆,这么几天过去,也是时候去看看那边的情况了。
保安堂医馆,后院,烈日下,李长安正手持一柄铁剑挥汗如雨的挥舞着,不知道练了多长时间的他汗流浃背脸色通红,持剑的手都在轻微颤抖。
刘秀从山里而来,远远的看到这一幕,眉毛一挑,并未弄出动静,近乎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医馆房顶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练剑。
挥舞之间颇有章法,中规中矩,似乎并不是在瞎捣鼓,他哪儿来的剑法?看来这几天药剂配合养身功练习效果不错,长剑挥舞之间倒有那么点虎虎生风的样子看着练剑的李长安刘秀暗自点头。
在刘秀的注视下,李长安又练习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时间才停下,全身心投入的他并未发现刘秀到来,他把铁剑放好,揉着酸痛的肩膀来到河边,看左右没人,把自己脱得只剩下一个裤头一个猛子扎水里去了,大热天的,往水里一泡看着都舒服。
李长安练的那套剑法来来回回也就几十个动作而已,刘秀看一遍就记住了,并没有什么高明之处,可谓基础中的基础,不过配合如今李长安几倍于常人的身体素质,别说,还真有几分看头。
可问题是他哪儿学来的?刘秀可不相信是他自己捣鼓出来的,他还没那能耐。
悄无声息的落在院子里,捡起李长安的铁剑,刘秀抽出一看,这也就最普通的铁剑而已,镇上几十个铜板都能买到。
师师傅后院门口传来了李长安的声音。
刘秀转身一看,这家伙刚从水里出来,浑身湿漉漉的,正一脸忐忑不安的看着自己。
掂了掂手中的铁剑,刘秀看着他笑问:哪儿来的?
镇上铁匠铺买的,花了三十个铜板,我用自己的工钱买的,没拿柜子里的钱李长安忐忑道。
我是问你刚才练的剑法刘秀摇摇头道。
噗通~!
李长安当即脸色一白跪下了,额头碰着地面惊恐道:师傅,对不起,我错了,不该在你没有允许的情况下练剑,我
刘秀无语,当即打断他说:我又没怪你,你慌什么,还有啊,给我起来,不是给你说过嘛,别动不动就跪
啊?李长安赫然抬头,看着刘秀一脸愕然,师傅不怪自己?
微微抬手,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李长安托起,刘秀转身走向医馆道:你还没回答我你那剑法哪儿来的呢,问你点问题老是抓不住重点
李长安立即跟上,一脸纠结,不过还是回答道:师傅,剑法是小雨前两天教我的,她听说你教我练武了,但不会武技,然后就教了我这套基础剑法,说这只是基础而已,不怕外传
小雨?刘秀一愣。
就是镇上隐居的武者赵望山老先生的徒弟,一个小姑娘,但她跟着赵望山先生练武两年了李长安立即解释道。
恍惚间想到了当初那个在柳树下吃树叶的小女孩,刘秀懂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师傅啊,你不怪我练其他武技?李长安跟上忐忑问。
来到大堂,刘秀躺躺椅上说:我为什么要怪你,当时不是说了嘛,我并不会什么武技,得你自己想办法,既然你能学到一套剑法,那是好事儿
哦可是李长安挠头,有点反应不过来,按理说自己练习了别人的武技师傅应该大发雷霆才对啊,可此时刘秀不但不怪自己反而却说是好事儿。
撇撇嘴,刘秀说:非得我打断你的腿你才安心啊?你厉害点我还巴不得呢,只要别把我教你的落下就好了
师傅教我的我每天都认真完成的,而且师傅教我的我一点都没有外传出去李长安立即说。
点点头,刘秀尽管不知道李长安什么时候和赵望山收养的那个小女孩认识,且还到了对方能教他剑法的程度,不过他没兴趣去知道,反而兴致勃勃问:如今你和那个小女孩谁更厉害?
额,我厉害,昨天我用小雨教我的基础剑法两下就打败她了李长安挠头如实道,搞不懂刘秀为什么问这个。
算算时间,赵望山收养那个小女孩差不多都两年了呢,结果还打不过自己才收了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