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没一会儿就拿着磨成粉末的药回来了。
据孙郎中说,这种药是滇南深山里面,当地土着用来药野兽用的,也是他朋友寄给他的。
既然要干,就要干的漂亮。
你以为你用钢管圈我的车就硬核了?
我给你来个更硬核的。
于是他找来扳手,就开始哼哧哼哧的拆房昊奶奶家厨房的防盗窗。
厨房是在一楼的偏房,防盗窗是靠螺丝固定的,拆起来其实还算比较方便,老李就准备钻进去,然后把药粉撒打盐、酱油之类的调味料里面去。
你可以说老李疯狂,但有时,人的执念就是这样的。
而有执念,又能付诸于行动的人,才会成功。
老李也算是成功人士了,只可惜他遇到了房昊。
花了足足有一个小时,老李才把防盗窗给拆开,这比他预估的时间要长。
他只觉腰酸胳膊疼的,站直了扭几下腰后,他翻进厨房里去,没敢开灯,而是拿出手机,用手机的灯光照着寻找油盐酱醋。
正在这时,外面忽然一阵灯光照来。
吓的老李连忙蹲下。
然后他就听到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以及人开门下车的声音。
“就是这家吧?”
“没错!”
“行,那我给房昊打电话!”
老李悄默默的凑到窗户边偷看,顿时惊讶,因为他看到一辆劳斯莱斯停在房家大门口,后面还有好几辆车,具体什么车型因为角度问题老李看不到,但只是看侧面就很霸气,他猜测不是奔驰就是奥迪。
老李心惊,心里琢磨着,听他们刚才说话,这是来找房昊的?
房家什么时候认识开劳斯莱斯的人了?
劳斯莱斯啊!
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坐的!
起码整个湖城,老李是没听说过有谁有劳斯莱斯。
外面传来一阵从屋里的脚步声,老李连忙蹲下来,躲在角落里。
心里有些发毛。
房昊打开门,就看到了蒋顺,以及蒋顺旁边的一个小老头,年龄得有七十了,看上去身体很不错,但就是精神有些萎靡。
蒋顺连忙介绍道:“房少,这位就是我电话里说的朱老!朱老,这位就是房少!”
房昊说:“你年纪那么大,叫我房昊吧!”
朱洪福笑了笑,也说道:“那你就叫我老朱吧!”
房昊说:“进来说话吧!站在门口不是待客之道!”
说罢他转身先进去。
蒋顺连忙迎着朱洪福一起进去。
朱洪福随身带的有保镖随从等,当然不可能都进去了,进去的就一个保镖,一个孙辈,以及一个医生。
这个医生是他孙子从国外请来的,说是特别擅长调理内分泌,他认为朱洪福的失眠是因为内分泌失调导致的。
房昊进了院子里,看了看四周,说:“也没什么待客的地方,咱们进厨房里说吧!”
说罢直接走进厨房。
打开灯。
老李听到房昊说要进厨房,心情紧张的啊。
连忙缩在墙角米堆后面,嘀咕着“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但那么大个活人,躲在墙角,怎么会看不到呢?
更何况,窗户上的防盗窗被卸掉了,这也太明显了。
房昊开灯后,看到老李,先是一愣,旋即问道:“你大半夜跑我家厨房干嘛?”
老李站起来,说道:“我如果说在帮你家修防盗窗,你信吗?”
房昊:“呵呵……”
这时朱洪福也走了进来。
老李一看到朱洪福,顿时惊讶,失声道:“朱老?”
朱洪福没搞清楚老李是什么人,他问:“你认识我?”
老李点了点头,说道:“我……我曾经在一次省里的招商会上见过您!”
那次招商会,老李是属于蹭会的,而朱洪福是座上宾。
老李至今还记得,高官们握着朱洪福的手,十分热情。
那威风,是老李这种小商人比不上的。
朱洪福点了点头,问房昊:“这是什么情况?”
房昊说:“他跑到我家里来,估计是因为对我心怀怨念吧!”
老李这才从见到朱洪福的惊讶中反应过来,心想朱洪福是房昊的座上宾,那意味着房昊能直接和朱洪福对话。
这种关系!
如果想捏死他老李的生意,岂不是轻而易举?
老李那叫一个后悔啊。
心想老李啊,你牛什么牛,你真以为在村里就你最牛了啊?你就忘记要慎行慎言吗?赚了几个钱,你真看不清自己是谁了啊?
想到自己的生意,分分钟就有可能被朱洪福给弄倒闭,不,甚至不用朱洪福动手,只要朱洪福有这个意思,东海会里的人绝对会帮他搞定的。
老李知道,湖城的首富,好像就是东海会的!还以此为荣呢。
老李浑身打摆子,声音颤抖的说道:“没,没!都是误会!我绝对没有心怀怨念!”
房昊问:“那你半夜来这里干嘛?”
老李吓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把买到的药举起来,递给房昊:“我,我就是来下药的,不是什么毒药,就是泻药!而且我还没来得及下呢!我,我鬼迷心窍,请你原谅我吧!”
“下泻药?”房昊不由笑了起来,“你还真是幼稚啊!你说说看,你这一而再的挑衅我,我要怎么对你呢?”
老李咽了口口水,说道:“我……我错了!我今后再也不敢了!”
房昊叹了口气:“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