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我扛着行李卷来到了地窝棚里,我跟老爸去认了认地,从远处看,长得比人还高的向日葵密密麻麻的排列在一起,充满油画般色彩的葵头如铺设在天空中的一张画卷,令人有种进入童年梦境的感觉。
老爸将我安顿下来之后,开着蚂蚱子走了,我回到地窝棚之中,盘膝坐在炕上,沏了一杯茶水,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躺下来想睡一会儿,却翻来覆去感觉全身难受,做起来下了炕,在窝棚中溜达一下,却也感觉无趣,一种百无聊赖的感觉萦绕在心中,好不容易熬到晚上,躺在炕上,迷迷糊糊睡到后半夜,听到窝棚外响起各种鸟叫的声音,我穿上衣服走到外面。
只见天暮中一轮皎洁的圆月悬挂其中,清冷柔和的月光在那村庄,田地上镀上一层淡淡的荧光,我扛起一把铁锹在坑坑洼洼的田埂上穿行,那种远离一些切凡尘喧嚣的感觉,使我心中有种空灵的感觉。
当我走到向日葵地的时候,正要进去,猛然看到一个黑影从地上扑棱棱的飞起,给我吓得证在当地,呆呆的不知所措,过了十几秒才缓过来,我端起铁锹,四下一看,只见一直铁嘴钢爪的瑶子鹰正站在距离我大约两米多远的一棵向日葵头上,一边用嘴梳理着羽毛,一边看着我。
“这该死的扁毛畜1生,差点将我吓出心脏病。”我悻悻的放下铁锹刚要走,无意间发现满是乱草的地上有个东西,我走到近前一看,是一只野鸡,肚腹被刨开,内脏全都不见了。
“呵呵,看来今天是拣着了”我笑呵呵的将野鸡捡了起来,随着人口的增多,土地开垦越来曰严重,野生动物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再加上人类的补啥,农药不加节制的滥用,已经很少能在有人聚集的地方看到野生鸟类了。
以前,野鸡这种很常见的东西现在几乎都看不到了,不要说瑶子鹰这种野生食肉动物了,它们比那些食草动物更加难活,可能吃过一顿之后,要很长时间才能不是到下一顿,有些食肉动物就这样被活活饿死。
这些被人类挤占得几乎灭绝的动物,只有在凌晨十分,人们睡意正浓的时候才敢出来觅食。我看了看这只野鸡,体型比瑶子鹰大了一倍,但是鸡就鸡,永远只能给鹰做食物。
我拿起肥硕的野鸡看了看,瑶子鹰感觉自己的美食可能要没了,张开翅膀从向日葵头上飞起,在我头顶上的天空来回飞翔,发出愤懑,悲哀的鸣叫声。
我才不去管它的高兴死活与否,兴奋的拿着野鸡回到窝棚之中,瑶子鹰跟了我一段时间只能在一声哀鸣过后飞走。
第二天我将野鸡拿回家,老爸老妈也是极为高兴,生上火用大酱将鸡炖上,出锅之后,满屋都是鸡肉的香气。
这种纯野生的东西味道就是好,跟家养的鸡绝对是两个味道,就是那些所谓只吃粮食虫子的散养鸡也比不了,没吃过的人,根本无法理解。而且这些野味儿很贵,一般没钱没权都吃不起,就算是狠下心来吃一次,也要偷偷地,道理你懂的。
当天下午,我扛着铁锹去看看还能不能有这样的好事,走进向日葵地中四下找了一下,守株待兔没有成功却发现很多被割下来的向日葵头,上面的果实都被打了下来,只剩下空空的壳子,我心痛的想要捡起来一个看看,突然听到在另一个地方有哗啦哗啦的声音,我赶紧跑了过去。
只见在向日葵林中,有两个背着袋子的身影在极速的向另一侧跑。
“站住,给我站住!”心头火起的我抡起锹就追。
前面的俩人可能是看着我追的太急,扔下袋子使劲的跑,我一追到出了向日葵地,才看清这两人背影,一个穿着脏兮兮的粉红色上衣,一个穿着一身蓝色的运动服,看背影应当是两个年轻的小姑娘。
“这年头,小小年纪就出来偷东西,还是俩女的”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为出了这片向日葵地就是另一家的地,并且两块地中间是用所以中间有一块空地没有种东西,而且那块空地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挖成了足有半米深的壕沟,挖出来的土就堆积在壕沟两边。
那俩个女孩子连滚带爬的爬上土堆,想要从上面跳过去,可能是太紧张了,其中穿红衣服那个一下子没跳过去,惨叫着摔到了沟里面。
那个穿一身运动服的转过身,站在土堆上面怔怔的看着我,眼中满是恐慌。
看她的年纪也就十五六岁,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上面沾满了草棍、灰尘,脸孔粗糙发黑,嘴角还有一个残余的饭粒,蓝色的裤子上开了一个洞,这么热的天,里面还穿着一条碎花线裤,脚上一双回力鞋像是从那个垃圾堆捡出来的,总之跟邋遢大王似的。
冷静下来的我,听沟里面的那个没动静了,顿时心中忽悠一下,有点法律知识的人都知道,因为你追小偷,而造成小偷受到严重伤害,你是要负责任的,这沟这么深,这小姑娘可别摔死了,那我可摊事了。
我拎着锹走上土堆,那个粉衣服小姑娘吓得只往后退,却也没有丢下同伴逃跑,我小心的探出头向沟里面一看,一个大土疙瘩向我脑袋砸来,幸亏我小心着,要不然这下子就挨上了。
我一看这没事儿啊!还敢打我,我在土堆上搓起土就往里面扬:“曹,偷东西还敢这么嚣张,我活埋了你。”几锹土下去,里面传来嚎啕大哭之声。
我停下手,向里面一看,那女孩满脸,满身是土的做在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