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佛教传入中国用香的历史非常悠久,而佛教传入中国之后,同时大量引进各种重要的香料,及用香的观念和方法,于是,香从生活中的附属用品,一跃而成为皇室贵族,文人雅士生活中的重要场景。随着香的使用越来越普遍,香器的样式也不断出奇翻新,从香器开始出现到现今,香器的演变,几乎已经形成了独特的艺术,让人们无论是在用香或是供香时,在嗅觉及视觉的心灵意境上,都达到了美好的升华。
早在战国时期,中国就已经有在室内薰香的习俗,焚烧的香料是以草本植物为主。其实薰香源自古人薰烟以趋灭蚊虫,并消除秽气。
在《周礼》中记载:“剪氏掌除蚕物,以攻攻之,以莽草薰之,凡庶虫之事。”古人燃香也可以说是清净环境,中国在尚未产生专用的香器之前,先使用一般的铜炭炉来薰香。
中国人在室内焚香自战国时代就已开始了,但是专门为焚香而设计的香具,却迟至汉代才出现。
中国香炉的形制始于战国时期铜炉,以后历代出现各种式样的香炉。材质有陶器、瓷器、铜器、鎏金银器、掐丝瑵珐琅、画珐琅、竹木器及玉石等,种类丰富。
在春秋时期,已出现专供室内取暖的铜炭的“王子婴次炉”。而这类铜炭炉后世仍然沿用。
汉代开始,产生了一种特殊的香炉——博山炉。博山,相传是东方海上的仙山。博山炉盖上雕镂的山峦之形,山上有人物、动物等图案。当香炉中飘出袅袅香烟,就宛如神山盘绕终年的云雾。博山炉盛行于神仙之说流行的两汉及魏晋时期。
在汉代,专为焚香而设计的香薰已经出现,大理的薰香器从各地的汉墓出土,可以知道当时薰香习俗已经很普遍。汉代薰香的风气,南方比北方更为盛行。广州地区四百余座汉墓中,共出薰炉一一二件。
在汉代蔡质所著的《汉官仪》中,就有关于香的文献记载:“女侍史絜被服,执香炉烧熏。”
在广州、长沙等地的西汉早期墓葬中已经出土了不少豆形薰炉,而中原地区出现得稍晚。从这种出土不少专为薰香而作的香薰看来,薰香的风气是自南向北逐步推广的,而许多高级香料也是从南海输入中国。根据《史记》〈货殖列传〉的记载,西汉时龙脑香在广州已非罕见之物。
汉通西域后,还从陆路自西方输入苏合香。《班固与弟超书》:“窦侍中令载杂采七oo匹,白素三oo匹,欲以市月氏马、苏合香。”这是汉代以杂丝、白素等布料,要买月氏马及苏合香。《后汉书》“西传传”说大秦国“会合诸香,煎其汁以为苏合。”
汉朝时乐府诗中也说:“行胡从何方,列国持何来,氍毹、(外毛内答)(外毛内登)、五木香、迷迭、艾蒳及都梁。”其中都梁香为古代著名的香草。
汉代的香品中,有干燥的草木植物、树脂类的龙脑香、苏合香。草本植物的茅香干燥之后就是可燃物,为了能充分燃烧,通常在炉身的底下会有通气孔。有的设计炉身较浅,炉盖隆起,而且在炉盖上备有数层镂孔。这类炉具的容积也较大。同时为了容纳自进气孔落下的灰烬,通常也设有承盘。
龙脑及苏合香等树脂类香品,必须放在其他燃料上薰烧,因此这类炉身较深,以便置烧红的炭块,有时加银箔或云母片,再放上树脂之类的香品,使其徐徐薰烧。出土的汉代香薰中就曾留有炭料、香料。
两晋南朝的香具
东晋南朝士大夫中,以香沐浴,以香薰衣的风俗开始盛行。薰衣的风俗在汉代就已经出现了,在河北满城中靖王刘胜墓中,发掘的“铜薰炉”和“提笼”就是用来薰衣的器具,湖南长沙的马王堆一号墓出土的文物中,就有为了薰香衣、被特制的薰笼。
三国的荀□好薰香,文献中记载:“荀令至人家,坐幕三日,香气不竭。”由于荀或经常让自己的衣服薰上浓郁的香味,所以当他到别人家中之后,他坐过之处往往留下香气,经过三日还没有散去。在东晋时文人也以白旃檀的芬芳来比喻学养的渊博。
在两晋南朝流行的香薰式样之中,从三国吴到南朝晚期圆罐式及豆式有承盘的香炉式样大略可分为四期:
第一期:孙吴中期至西晋末年(公元二五四——三一六年)
第一期的香薰,造型简单,整体为罐形,侈口鼓腹、圈足,上腹镂刻三排圆形镂孔,没有承柱和底盘。
第二期:东晋前期“东晋立国至穆帝升平以前”(公元三一七——三五七年)第二期的香薰,薰体为短直口圆腹罐形,腹部有大三角形镂孔,承柱亦为上下小大的圆柱体,承盘则为平底钵形器。
第三期:东晋后期至南朝刘宋时期(公元三五七——四七九年)第三期的香薰,酱油,罐形薰体,小口鼓腹,腹部满布密集的长三角形镂孔,圆柱形承柱,粗短而直,承座则为宽沿盘形。
第四期:相当于南朝中晚期“齐、梁、陈”(公元四八o——五□年)第四期并未发现见香薰等器具。
隋唐的香具
自东汉明帝佛教传入中国之后,焚香礼忏在奉神明或祀天地祖的仪式中,几乎经常可见。甚至,有在行道上以香铺地,使香的需求量更大。在《文昌杂录》卷三中记载:“唐宫中每有行幸,即以龙脑、郁金布地。”
唐代的香具,也开始有新兴的式样。如:多足香薰、薰球、及长柄手炉,质地多为金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