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何府,温璟发现里面的几个侍卫十分眼熟,仔细一看,竟然是大理寺的侍卫,那么......季长歌应该也来了。
走了没多远,果然见季长歌正在对着下人问口供,没想到季长歌升为大理寺卿了,还亲力亲为,其实温璟仔细想了想,从公这个角度来说,季长歌做的一点没错,在其位谋其职,难道要他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一般,恨不得挖心掏肺去讨好对方,只是,他不该杀了青柳,更不该骗她,若是有个合理的理由,她不是不会演戏。
“温大人这边请。”何夫人对着温璟道。
“好。”
季长歌脚步一顿,转身瞥了一眼温璟,见温璟一身改良后的窄腰官服,头戴官帽,这身打扮不仅不觉得怪异,反而更显出一股不似寻常女子的fēng_liú俊俏,加上眉眼原本便是直眉杏眼,反倒比穿女装时更加动人几分。
再看看温璟身后的几名侍卫,季长歌嘴角溢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她已经不再是那个站在他身后的小小评事,而是独挡一面的六品女官,或许不久的将来,她便站在这座权利金字塔的顶端也未可知。
“季大人,可有发现?”温璟走上前问道。
季长歌回过神来:“我也是刚来,还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那下官就不耽误季大人了。”
温璟说完转身对着何夫人道:“请带我去秦哥儿失踪的地方看看。”
“好。”
何夫人带着温璟几人来到一个园子中,园子不是很大,里面被翻的很乱,就差没有挖地三尺了,脚印到处都是。
温璟眉头微皱,作案现场已经被破坏殆尽,想要从如此杂乱的地方提取的足印或者毛发之类的证物,简直难如登天。
放弃了地面,温璟走到墙角处。所幸这里脚印并不是很多,仔细观察起来。
“拿梯子来。”
一个下人很快搬来一个扶梯,温璟爬了上去,发现上面有摩擦的痕迹。应该是有人曾经从这里爬到了外面,或者有人从外面爬了进来,再往前移动,又发现了一些痕迹,上面沾了些许白色的粉末,闻了闻那些粉末的味道,但因太少,只闻到些许泥土味,小心翼翼用纸把那些白色的粉末刮了下来,包好放进兜里。
围墙外是一条幽静的小巷子。一眼看过去,一个人影都没有,如果有人躲在这里的话,应该没人注意,拐走秦哥儿的那个人。说不定在这里待了很久,他看着秦哥儿在这里玩耍,看着小厮离去,然后用某种方法把秦哥儿引|诱到围墙边,说不定还提供了翻墙的绳子,骗秦哥儿带他去吃好吃的,或者好玩的。秦哥儿便这样被带走了。
突然感觉身子一歪,温璟整个人顺着扶梯倒了下去!
上面重,下面轻,下面扶着扶梯的侍卫根本止不住扶梯倒下的趋势,眼看着温璟便要落地。
一抹黑色的身影刹那间闪了过来,一手接住温璟。动作快到仿佛原本就在一旁等着一般。
“你还是那么不小心。”季长歌轻声责怪道,慢慢把温璟放到地上。
面色一僵,温璟冷冷道:“多谢季大人。”
季长歌苦笑,虽然是道谢,可这妮子可是一脸不情愿的表情。看来自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说完,温璟走到了围墙外,再次蹲在地上检查起来,这次依然找到了一些脚印,以及些许白色的粉末,墙角的野草有被踩踏的痕迹,且有的已经枯死,而有些却只是倒在一边。
回到府里。
温璟看着众人问道:“最近可有陌生人经常在门口晃悠?”
一众下人互相看了一眼,道:“那可就多了,我家老爷乐善好施,每天都有很多乞丐在后门这边乞讨,不会是他们把少爷抓走了吧?”
温璟摇头:“这个暂未可知。”
现场勘查完毕,刑部和大理寺的人都回到了屋里。
“通常孩子失踪,不外乎四种原因,绑架勒索,报复家人,拐卖为奴为妓,虐待幼童,既然何大人没有收到勒索钱财的信函,那么就是另外三种情况了。”温璟对着众人道。
“报复父母也不可能,自从上次秀儿出事以后,老爷就像换了一个人,性格也变了许多,最近还做了很多善事,经常施粥,要说是精忠夫妻俩,就更不可能了,他二人性格和善,从来没跟人吵过架。”何夫人道。
季长歌点头:“那么就剩下拐卖和虐待这两种可能性了。”
“秦哥儿只有八岁,他一个人绝对不可能从那么高的围墙上面爬过去,定然是有人从墙外协助,或者府内有人与外界接应。”温璟接着道。
“下人方才我已经录了一边口供,应该没有问题,他们大多都是家生子,在何府待了很多年,可能性很小。”季长歌道。
何夫人点头:“这些下人都忠心耿耿,大多都是士兵的后代,肯定不是他们。”
温璟没有反驳,一切让事实说话,她也不想过早下结论,只要没有抓到犯人,任何人都有可能,前几个案子,凶手都是意料之外的人,没有什么是绝对的。
“季大人看看,这是什么?”温璟从怀里掏出那包白色的粉末。
季长歌接过来,用手沾了一点拧了拧,又闻了闻,道:“兴许是墙面掉下来的白石灰,凶手爬墙时蹭落的。”
“有可能,但为何墙头上也有?”温璟问道,如果是墙上的白石灰,那应该掉落在地上,墙头上不应该会出现。
季长歌沉默,温璟说的有理,那不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