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张凡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被动之下寻找出路的行为,却在一夜之间让安儿陷入了似乎如同濒临死亡一般的昏迷之中,此时的张凡才突然想起来为什么内功极高的江湖武人很少有一点儿功底都没有的配偶,尤其是男子为顶尖高手而女子为完全没有武艺的寻常人这种情况。或许是因为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意义上融入东原九州的类似圈子,才不了解这样做的后果是险些让安儿丧命。
张凡努力的以自己拥有的感知力和独特的法术能力调节安儿体内似乎同正常的状态有些异样的地方,尤其是在平阳一带张凡已经有了一些积累的情况下,只不过终究不是名医出身,此种情况下也不敢轻易的过度作为。不过哪怕是很保守的试探,也终于让安儿在两天之后终于从昏迷之中醒了过来。
“我……我以为尊主是需要我的性命或鲜血……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张凡听到这话的时候稍稍有些沉默不语,不知道数个月后会不会有其他的麻烦让这个原本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女子遭遇不测。
“没有,你想岔了。是我本身的体质不同于没有武功和法术功底的普通人,因此才会发生那样的意外。放心吧,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专门去寻求优秀的伴侣,哪怕在我的明察或神识之下能够找得到从品性到操守乃至容貌都上上之选,几乎没有任何缺点的人那又如何?以我本人的品性来说真的适合那样的人,不会引起任何麻烦么?想来还是会为以后的一些失望和麻烦埋下隐患。在东原九州我见过不少民间寻常的夫妇,就算当年女子一方当年是那样的恭敬,可最终还是会因为逐渐的了解和熟悉自己丈夫身上的一切缺点而变得功利市侩起来,当年的品性其实也再也不在了。一个像你一样的普通女子,或许才能更长久的少一点儿妄想的本钱,多一份更长久的尊敬吧……唉,我就是这样的庸俗与自私……”不知道什么原因,张凡正常情况下本不会在这种场合下对这样一个普通女子如此袒露心扉,此时此刻却罕见的同一个身份悬殊之人谈及这些。
“你们这里……”张凡还想询问有关此地的一些婚配风俗的时候才突然意识到,**大陆本质上是女国之地,并无跨性别婚配一说,就算在古老的年代里同性之间的生活,也并没有东原九州意义上的小型家庭。
在权衡了片刻之后,本性还算相对坦诚的张凡也不打算隐瞒什么,普及道:“在东原九州之地人口百倍此大陆,男性人口和女性类似多,没有严密的教团组织也没有数百年前的**大陆那种几十人为单位的族群,有的往往是一男一女或一男几女为模式组成的两人到最多不过十人的族群,称之为家。男子与女子大致是如同我们之前的那样方式来代替北山泉水加上众人血液的方式来代替后代……”
张凡并没有太过简要的介绍,而是讲述了很多,尤其是关于东原九州自己所了解的民间生活的种种点滴。尽管自从明事以来更多的时候张凡都是在东原九州的边缘群体之中过活,不过即便如此能够讲述的东西在安儿看来也可以算的上是十分丰富了。这当中当然也包括一些有关婚俗方面的事情。
只不过此时的张凡回想自己当初在乞社之中的一些见闻也补充道:“当然,那些只是拥有亲朋好友的寻常之家罢了。如我们这些边缘孤儿出身之人,没有亲属,甚至很多人连师长乃至结拜兄弟兄妹都没有,很早的就离开了那典型意义上的俗世,因此很多时候也就没有那些俗人才有的繁文缛节。当然,为了最基本的认证乃至约束力,乞社里的婚配有山间天盟一说,也就是说以山平台向天起誓为证向神祈誓。誓言这东西在东原九州寻常民间世上已经没有数百年前那样大的影响力了,可是在我们这些人群中,除了极个别胆量极大的人,不论是什么层次,却也没有在这种场合下不注重如此意义的誓言……”
“誓言一定要以东原话为准么?”醒来之后的安儿鼓足了勇气才询问道。
听到这样的话,张凡也陷入了思考之中,但片刻就通明了:“当然并不是以东原话为必须,别的语言也可以。天神应该不会只管的了东原大陆一域的……”
就这样,按照东原九州乞社规矩更为重男轻女的一些做法,首先是安儿跟随者张凡来到了一处相对还算高的山头之上向着太阳的方向郑重的按照张凡当年所了解的一些东西说道:“不论他疾病还是贫困,也不论我的心中是否还保有对丈夫的好感,我都会言语尊敬、行为体贴,尽量的避免让丈夫遭遇到不快。只不过有一种情况属于例外:若他经常无因由、恶意的对我施加暴力,这种誓言的违约责任也就不在我。不过即便是那样,我也只有权选择逃离,而不是以打骂讽刺乃至冷漠相报。”
张凡则在随后向太阳起誓道:“我没有办法保证以后我是否还爱着她,但是我可以承诺她的子女不论性别、不论亲养,都有权平分一份后代的财产;若我以后另有别恋,其他女子任何情况下都无权拥有凌驾于她之上的权力地位。只有一种情况例外:她对我心有歹意或者至少三次以上恶言恶语相讽……”
“是不是觉得一点儿都不浪漫,太过于现实和功利了,好像双方完全任何感情都没有?”张凡在之后不由的笑道。
张凡还是在很大程度上高估了一个普通女子的诉求,安儿对此当然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