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戢在兴奋的盘点你收获的时候,远处的张角却大发雷霆!
张角一向以智者的形象示人,喜怒不形于色是基本技能,如今却一反常态,怒气勃发,就连张宝的不敢轻易劝说。
“混账、饭桶!李如通无能!张风废物!”
面对张角的谩骂,附近的十多名黄巾军历史武将噤若寒蝉,全都低下头不敢与张角对视。
张角足足骂了一刻钟才渐渐的平息下来。
见张角撒了气,张宝这才敢上前:“兄长息怒,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还是考虑如何将损失降到最低吧!”
广宗城的意外失陷对张角的计划影响非常严重,不过却还不足以彻底推翻原计划,仍有补救空间。
张角深吸一口气,忍着怒气问道:“波才部准备的如何了?他们不会也出问题吧?!”
“波才刚刚发来奏报,宛城稳若泰山,绝对不会发生类似广宗的惨剧!”张宝言辞确凿的说道。
张角点了点头,如果不是他将北方黄巾军的精锐力量抽掉一空,广宗也不会因为一场内部突袭就这么儿戏般的沦陷,从这个角度讲,张角对广宗的失陷难辞其咎。
“董卓那里呢?”
“完全就绪!”
“宝弟你认为呢?“
“虽然广宗失陷在意料之外,但影响还在可控范围之内,我建议立即行动,避免形势进一步恶化!”
“好!传我命令,‘惊天计划’立即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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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内城,皇宫之内,刘宏正满面红光的听着小黄门念卢植的奏章。
“…………至此,广宗城破,冀州黄巾四散奔逃,北方平定指日可待!”
“好!好啊!卢子干果然不愧是国之干臣!有卢卿在,即使千万黄巾又有何惧?”刘宏放声大笑,对卢植的赞誉也达到了巅峰。
“传朕旨意,封卢卿为东乡侯,加尚书,尽快清扫北方蛾贼,择日南下支援皇甫嵩!”
“陛下,商戢、刘备、公孙瓒等人如何处理?东乡侯特意发来了请功的奏章。”
刘宏旁边的张让低声问道。
听到商戢的名字,刘宏眉头一皱,有些不悦的道:“不是刚刚升他为安北将军吗?还想怎样?”
张让低头不说话,不过刘宏终究还是没傻,知道对这批人一直不理不睬最后肯定会出问题,尤其是黄巾军还未彻底平定的大环境下,更不能多分苛责。
“传朕旨意,晋升商戢为平北将军,转任兖州刺史,平定蛾贼后立即上任!”
张让闻言嘴角流出露出一丝笑意,刺史不是州牧,名义上兖州刺史比辽东太守要高上半级,但商戢在辽东是土霸王,形如割据。一旦离开了辽东而去了兖州,那就是脱毛的凤凰,没了兵权的刺史,朝廷派上一队内官就能轻易取其性命。
商戢崛起之后张让也曾跑出过橄榄枝,不过商戢拒绝了,自此张让就恨上了商戢。不过商戢有张温做靠山,张让也不想轻易与张温撕破脸,就没有主动打压。不够如今刘宏亲自动手,用明升暗降的手法剥夺商戢的兵权,张让自然高兴了。
除了商戢被特殊对待,其他人的封赏倒还算合理,刘备、公孙瓒、马腾被晋升为太守,不过和之前的吕布一样,都是战争结束后才能赴任。
“陛下,臣请负责传旨!”
等人事安排结束后,另一名中常侍主动出声道。
刘宏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得到了刘宏的同意,请命之人连忙躬身退下。
望着他的背影,刘宏感慨了一句:“这徐奉勇于任事,对朕也算是忠心耿耿,之前竟然还有谣言说他勾结蛾贼,着实可笑!”
旁边的张让也立即笑着附和道:“陛下英明,当初如果不是徐常侍和封常侍举报,一旦让蛾贼贼首马元义在京城作乱,后果不堪设想!异人的话有些还是不能信的!”
中常侍之间虽然也有明争暗斗,但在有些方面却还是非常团结的。张让也趁机在刘宏面前为徐奉说好话。
刘宏得意的点点头:“异人曾言小黄门左丰会为难卢卿,致使耽误了广宗战机,如今不也是无稽之谈吗?朕明鉴万里,自然不会被区区异人蛊惑!”
“陛下英明!”
四周立即响起一片阿谀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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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徐常侍啊!常侍形色匆匆,不知所为何事啊!”巧合一般,徐奉刚好遇到了另一个中常侍封胥。
“见过封常侍,奉陛下之命,前去广宗为卢公传旨。”徐奉不急不缓的说道。
“哦,如此啊,陛下皇命要紧,徐常侍一路顺风!”
“对了,此去不知所需时日几何,我有一内侄,目前在我府上暂住,劳烦封常侍照料一番!”就像想起什么似的,徐奉突然对封胥说道。
这么稀松平常的一句话,却令封胥瞳孔猛地一缩,抿了抿嘴唇,封胥装作如无其事的问道:“敢问徐常侍,令侄名讳?”
“姓徐,单名一个启字!”
“徐常侍放心,在下一定会照顾好令侄,请徐常侍放心去吧!”
最后几个字,封胥咬的很重。
徐奉点了点头,对封胥拱拱手,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被刘宏夸赞为勇于任事忠心耿耿的徐奉并没有按班就部的安排传旨示意,出了皇宫之后反而直奔洛阳城外的都亭。
此时都亭已经大军云集,数十万精锐羽林军在何进的带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