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樵夫打量青年片刻,问是不是我抓上来的。
我点点头,老樵夫脸色一沉,冷声说,以后除了你和你朋友,不要带任何人上来。
他的样子有些吓人,像爷爷发脾气的时候,吓得我赶紧点头。
老樵夫哼了声,背着手就进了茅屋。
陈浩问我,老大,怎么办?
我来找老樵夫是想让他救命,抓到勾魂门的人是个意外收获,咬牙说,继续问,问完把他弄死。
陈浩听说要杀人,手有些哆嗦,其实我也怕,只是随便说说,想吓唬那青年。
老樵夫听见我们说的话,在茅屋里说,勾魂门是给地府做事的,算半个阴差,你们要是害死他,可能会招惹下面的东西。
给地府打工的?
陈浩跟我都皱起了眉头,那可是掌控生死的地方,我们惹不起。可放回去更麻烦。
我算了下时间,外面天已经快亮了,不能在耽搁,先问出当年的事再说别的。
陈浩按住他的脚,我准备砸他脚趾头,但还没开始,青年就声音发抖的说,当,当,当年的事,是有人让勾魂门做的,不是我们要害你。
什么人?
我问,作势举起石头。不过很快就发现青年不是怕我手里的石头,而是怕老樵夫。他朝茅屋看了眼,惊慌的说,我也不知道是谁,当年勾魂的是我师兄,我听他说,那个人提过一人,一尸,一鬼。其它的我真的不知道。
一人,一尸,一鬼?
我看了眼陈浩,心里想起女尸,这说的且不就是我们三个?
陈浩继续逼问,把他左脚的五个脚趾砸的血淋淋,可惜他是真的不知道了,问不出什么。
青年疼得鼻子眼泪都流出来了,哀求的说,张童,我真的不知道了,但这件事,应该跟你们家的秘密有关。你放我一条生路,今天发生的事,我死也不会说出去。
我没回答他,跟陈浩把他身上的东西都掏了出来,有不少阴符和阳符,都不是地摊货可以比的。
陈浩中意那面令旗,青年见他拿起来,立刻说,这是我们勾魂门的聚魂旗,专门克制鬼物,我已经炼了五年,只要在收两百五十只厉鬼就是摄魂幡,威力会大增。
他不过是天地境,但用聚魂旗就差点灭了陈浩,摄魂幡听起来又是高级不少,陈浩心动了。
我也心痒难耐,用它对付神坛里的东西,简直就是事半功倍。
不过我也知道,这种法器一拿出来就暴露了,让陈浩别惦记。但陈浩说,老大,我们不能用,但可以拿去卖钱,我见镇上有个当铺,什么都敢收。
最近这几天我烦心事不断,没注意看,他倒是看得实在。但我怕气息外露,陈浩又说,我带着进项圈就行。
项圈还能带东西进去?
陈浩说聚魂旗里囚禁了几千亡魂,阴气重,可以带进去,别的东西就不行了。
如此倒可以试一试。
青年见我和陈浩只顾着瓜分他身上的东西,苦着脸问,两位大哥,我刚才说的……
我铁了心不带他走,阴符给了陈浩,我收了阳符,第一次拥有可以伤敌的符,我有些激动,当场就用了一张凝云符,我记得它的介绍,能释放出迷雾,是逃命的好东西。
可直到符纸燃完,我也没见迷雾的影子。
假的,陈浩气得又砸他脚趾头。老伤添新伤,跟伤口上撒盐一样,青年疼得嗷嗷叫,挂着泪花求饶说,符不是假的,只是在五道山上它发挥不出来力量。
还有这种事?
我拿出一张天阳符,果真放不出五道雷。
老樵夫嫌我们闹腾,在茅屋里说,你这两娃子,折腾的我睡个觉都不行,你有什么事赶紧说,问完赶紧走。
我不敢在折腾了,走到茅屋门口,本来想进去的,但里面黑漆漆的,就停在门口说,老爷爷,我把兔皮帽给弄丢了,现在一到天晚上都听见那白狐在哭。
老樵夫听了有些不耐烦的说,丢了回去找你媳妇。
我有些无语,不知道上山的时候听到的哭声算不算,要是算,现在已经是两天了。
福伯说女尸要来接我,可谁知道什么时候来。
又急忙问,老爷爷,那白狐是什么来头,我又没招惹它,为什么要害我?
老樵从屋里走出来,看了我一眼说,她跟尸族有些渊源,大概四百年前吧,那时你老婆已经被天劫所伤,尸族地位滑落,被正派围剿,而阳修一脉的强者这时又被一只白狐所惑,叛出尸族,联合玄门重创了尸族,若非当时你老婆有事不在,你现在恐怕也见不到她了。
阳修一脉的强者?是女尸前任丈夫吗?我心里有些难受,难怪福伯会说怕我重蹈覆辙。
老樵夫继续说,那一战过后,尸族阳修一脉彻底背叛,阴修一脉苟延残喘,直到寻到石凹山那至阴之地,才苟活到现在。
我心里堵得慌,还是没忍住,问老樵夫,那背叛尸族的阳修强者,是不是女尸的丈夫。
老樵夫见我捏着拳头,脸憋得通红,哈哈笑道,小小年纪,还知道争风吃醋,不过你放心,你肯定是她第一个丈夫,否则她也不会如此护着你。至于那个阳修强者,其实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谁,只是某些人刻意隐藏罢了,你现在不知道也好。
他是谁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女尸没有别的丈夫就行。但老樵夫这话勾起了我的好奇,既然阳修一脉已经背叛尸族,为什么现在我和福伯还会被承认?
除非当初背叛尸族的阳修强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