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校尉何必明知故问?书信上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吗?”谢居贞闻言淡淡笑道:“既然朱校尉不明白,居贞也不怕多费一番唇舌,给朱校尉解释一番,事情是这样的,我家裴使君素闻朱校尉为人忠直,久有报国之志,数次劝谏朱太尉反正,朱校尉虽然年轻,却是志气可嘉,故此裴使君委托张子并先生给朱校尉写信,希望朱校尉能够帮助裴使君拨乱反正,涤荡诸邪,恢复我汉家天下,到了那时,朱校尉不仅名留青史,更能封妻荫子,博取一番富贵,在朱太尉面前也能抬得起头,何不美哉?”
“裴使君竟然也知道我朱符之名,而且亲自请张子并劝降?”朱符听说这话之后顿时心中震动,他一直以来因为叛逆,喜欢说大言,又喜欢说直言,所以总是遭到父亲朱儁的嫌弃,一直以来都不怎么受待见,如果能够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实现报国之志,还能让他为国立下大功,成就一番事业,在父亲面前扬眉吐气,他当然求之不得了。
不过朱符却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即便是真有这样的机会在面前,恐怕自己也没有办法把握住,所以他强忍着冲动,暗暗叹息了一番,对谢居贞拱手说道:“符何德何能?竟得裴使君如此看重?只不过符才疏学浅,惯会大言,无法报答裴使君的恩德,所以虽然愿意为裴使君效命,却不知该当如何去做?”
“只要朱校尉真的愿意帮助我们,裴使君自然有办法现在就看朱校尉愿不愿意帮忙了?”谢居贞心中很是喜悦,他能够体会一个胸怀大志缺有志难伸之人的苦楚,如果真的有人愿意给自己这样一个机会,自己怎能不为之效死力呢?就比如他,当初之所以拒绝会稽太守唐瑁的招揽,并不是自己真的不愿入仕,主要是看唐瑁的后台少帝倒了,跟着他没有前途而已,现在他既然知道裴青现在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而且还深谋远虑,胸怀大志,更兼身怀仙药,自己当然愿意为他效死力,甚至哪怕自己真的死了也都无所谓,因为他相信到了那时裴青一定会补偿到他的儿子谢仲庸的身上。
“殷浩和殷仲堪的家世原本还不如我谢家,可是现在也都成为裴使君倚重的人物,如果我和仲庸尽心尽力,将来的成就未必会在他殷氏之下,为了家族的崛起,哪怕是我死了又能怎样?”
谢居贞也正是抱着不怕死的决心,这才孤身入西凉军营,为裴青劝降朱符。
朱符其实早就蠢蠢欲动,现在听了谢居贞的话自然更是心动,于是拱手说道:“只要裴使君相信我朱符,我愿意以死相报,若违此誓,让我万箭穿心,不得好死!不知道裴使君想要我怎么做,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其实使君要你做的很简单,三日后西凉军会率军后撤十里地,等到西凉军撤退的时候,你在阵后高喊西凉军败了,然后率军败逃,只需要做到这一点,你就是这一次我军作战的首功,将来叙功之时,裴使君定当以首功授予朱校尉。”
“就这么简单?”朱符听了之后心中惊讶不已,原本他以为需要自己在暗中配合刺杀敌军大将什么的,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就做这么简单的事情。
不过朱符想了想随后说道:“可是对方的将士那么多,我喊这一句能有多少人相信呢?或者说是有没有人会相信呢?”
“我怎么会知道?”谢居贞的心中在暗暗的嘀咕着,对于这一点就连他也不懂,因为裴青也没有告诉他为什么,,但是谢居贞却也不能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来,而是装作信心十足的样子对朱符说道:“你只需这么做就行,到时候保证你会成功便是。朱校尉有所不知,我家裴使君曾经在西域得到了一批珍贵的仙药,只要服用之后就能够获得脱胎换骨般的成长,我军中的许多人都因为服用仙药而成为当世顶尖人才,比如张子并,他之前的才能最多也只能说一般,可现在却成了裴使君的首席军师,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即便是比他的祖上留侯,也都不遑多让,所以非常为裴使君所倚重,为了感谢朱校尉的这一番诚意,裴使君愿意送给朱校尉一服仙药,让朱校尉的实力获得迅速成长,别的不说,在统兵能力放面即便是比令尊都不相上下。”
“这,这是真的吗?”朱符听了这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满脸激动,真没想到裴青竟然愿意送给自己这种脱胎换骨的仙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岂不是在服药之后就能变成父亲那样的当世名将?
“如果我的能力像父亲那样,绝对不会像父亲那样向西凉叛军这样的势力低头,定要以我这一身本事,与贼人之间一较雌雄,就像当初平定黄巾之乱那样,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扶大厦于将倾!”
所以朱符立刻向着裴青所在的东方拜倒,恭敬的说道:“无知小子朱符,以籍籍无名之身,竟然能够得到使君如此照拂,此恩此德,如同再造,符惟愿以此残躯,供使君驱策,纵然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谢居贞小心翼翼的取出来裴青为朱符配好的针剂,满脸羡慕地说道:“恭喜朱校尉,这一来你当然会脱胎换骨,成为当世名将,这样的际遇简直不下于当初留侯巧遇黄石公,甚至若说传奇,简直比这还更加令人不可思议。”
“难道先生还没有服用这样的仙药吗?”朱符看出了谢居贞的羡慕之情,顿时诧异的说道。
只见谢居贞苦笑着说道:“说来朱校尉或许不信,在裴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