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眼爱意,望着元瑛,禾笑嗔道:“瑛儿胡言乱语,你与你阿妹日后皆会长大,亦会嫁作人妇,岂能与吾相伴终生?吾只愿你二人可嫁得如意郎君,便好。”
元瑛将头埋入禾怀内,撒娇道:“阿娘…瑛儿不舍与阿娘分离…”
不及禾接口,元瑛忽地又道:“阿娘,日后二阿兄与五阿兄可还能与阿娘一道而居?”
禾笑道:“傻阿女,你二阿兄与五阿兄日后要封王列侯,自是会于宫外开府,岂能与吾再居于一殿?”
元瑛道:“如此便好,倘若彼等仍随阿娘而居,那瑛儿情愿自己是娷阿姊。”
禾闻元瑛之言只觉好奇,便调笑道:“瑛儿缘何要做你娷阿姊?”
元瑛撅了小嘴,道:“倘若二阿兄不出宫开府,再娶了娷阿姊为妻,那岂非日日得伴阿娘左右!”
禾闻言一怔,继而道:“你娷阿姊乃你阿耶属意太子正妃之人,瑛儿切莫胡言。”
元瑛摇了摇头,道:“阿娘,娷阿姊欢喜二阿兄,二阿兄亦欢喜娷阿姊…”
不及元瑛言罢,禾便轻捂元瑛的嘴,待屏退左右,禾方开口道:“瑛儿,你方才之言是真是假?”
元瑛见禾面色凝重,忙直起了身,怯怯道:“阿娘,那日瑛儿往花苑,瞧见二阿兄拉娷阿姊的手,亲口对娷阿姊言欢喜娷阿姊,娷阿姊亦言其欢喜二阿兄且还落了泪。”
禾闻元钰之言,心内大惊。冯娷乃皇帝亲指太子未来嫡妻,交由自己行教养之责,禾平日里只当元恪如黄毛小儿一般,时常领彼等一同嬉戏,却不曾想二人竟日久生情。
禾虽非多事之人,入宫这些时日太子言行却亦有所耳闻,知太子乃锱铢必较之人。若元瑛之言属实,此事便非同小可。
望着元瑛,禾郑重道:“瑛儿,兹事体大,今日之言你切莫道于旁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