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荞闻禾如此言语,心内仍有不甘,于是心下一横,道:“左昭仪,您可知太子缘何要行此忤逆之事?只因陛下宠爱您而事事偏袒常山王,令太子心内惶恐…此番往嵩山祭天,陛下非但未令太子独自监国,且又携了常山王兄弟同往,太子岂能不心生芥蒂?左昭仪,太子虽有错,却亦情有可原啊!”
禾轻叹一声,道:“太子乃陛下长子,陛下待太子之情岂是恪儿可及?”
将锦帕递于郑荞拭泪,禾接着又道:“陛下乃一代明君,绝非因私情而误国之人。”
待郑荞渐止了哭声,禾又宽慰道:“荞儿,你且回府安心待产,待你产下皇孙,许陛下念及祖孙情义,便会消了怒气,赦了太子亦未可知。”
郑荞微微颔首,道:“左昭仪,方才是妾出言不逊,左昭仪勿怪。”
禾浅浅一笑,道:“关心则乱,吾知你心系太子,又岂会怪罪?”
郑荞闻禾之言,较之这几日往昌霞殿求见右昭仪李氏而遭拒,更觉禾仁厚之心。
郑荞那日知了中庶子高融心中爱慕之人乃禾,如今高融因劝谏太子而亡,此时又见禾待自己亲厚,郑荞动情道:“患难见真情,左昭仪您实乃良善之人…只左昭仪当小心彭城公主与右昭仪,她二人皆妒恨于您,心怀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