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价格基本上可以拿到这场拍卖会的最珍贵的坐骑犮父,许多人将冲热的头脑冷却了下来,大部分人都是被这个气氛给带动了起来,还有暗自较劲的,但这价格已经大大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是该到了收手的时候了。
那炒起来气氛的那个拍卖者心底也做了一些打算,便开始最后的倒数:“一千五百金珠一次!——两次!——三——”
他手中的旗帜即将要挥舞下来成交后,忽而间一个男子的声音打破了静谧:“两千金珠。”
那声音决然且带着嘶哑。却登时让全场沸腾了起来。
那个拍卖者的手还顿在空中,他是愣生生的拽住了自己,长期受训的本能让他面色波澜不惊,敏捷的改口道:“这位先生喊价两千金珠!两千金珠!不知还有哪位尊主要加价吗?”
那个喊价一千五的人有点恼怒且好奇的往上方望去,想要看一看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是谁,却看到了一双炙热的目光望着那鱼,他面露压抑不住的喜悦,看样子相貌平平,难不成是个隐藏的富豪家族的人?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站在那男子身畔的两个威武的人身上,他们都带着黑色的兜帽,似是感觉到了那个人的目光,他们微微的将眼眸抬起,冷厉的杀气吓得此人将脖颈缩了回去。
它吓了一跳,不敢置信最终拍下来的人正是那个男子。
它被亲手被那个人接过,甚至坐进马车当中,那个男子还是依依不舍的没有将她放手。
它在被罩着一路黑暗的来到了它最终生活了数年的地方。
但是它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进去,数年间里再也没能见到外面的世界了。
“我们这一次花了这么大的价格将这个活着的东西带了回来,礼僧主,你可不要让我失望了。”
“……”
“礼僧主,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的话!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好歹也是你的管理人!”
"……"
“你!!!”
“穆以你也不要这么着急,你知道他是一个痴人,一旦进入了状态一时半会可不会醒来的,他对谁不是这样的态度呢?他也是主上好不容易找来的研究人员,你可莫要——”
她听到气急败坏的声音,而那个声音逐渐的远去,只剩下了冰冷的机械撞击碰触的声音,她在不安当中,眼前的黑罩被掀起来了。
它的心猛烈一跳。
那个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他脸上还带着笑意,就算是将面具摘掉之后,他的五官算得上是清秀,而一道豁开的疤痕从眉间到鼻梁,将他的那一分清秀给破坏殆尽了。
他眼底带着惊喜的打量着它,仔仔细细的半点都不曾放弃。
“你真的好漂亮。”
这是他第一次对它说的话。
它在这个被称为礼僧主的男子的住所一直居住着,他的居住的地方本就不大,而且满地和桌子上还散乱着垒起来的纸张和笔墨,礼僧主为了让它能够自由的活动,还在不大的地方愣是挖出了一个池子,将它养在里面。
而他只能睡在一旁的桌子上。
它在礼僧主挖出的池子里一直居住和游动着,它有些不明白他究竟将自己带回来坐什么,礼僧主他并未曾将自己塞进装点精美的鱼缸里展示给别人看,他这池子挖的甚是粗糙,也不曾将自己宰杀了,然后制作成装饰品。
一日以来所做的最多的事情,就会埋头在机案上,不时的会抬起头看她一眼,然后再埋进无尽的书籍当中。
在这几年当中,也不断有人来看她,但大多数都是那个木易,他暴躁的都快要将房顶掀起来:“你究竟要让我们等到什么时候?这很着急,不能再让你一拖再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