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焰骜清楚地看到叶惠心的脸孔,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更苍白了。
惠心咬了一下唇,拉起焰骜的手就想跑出深巷子。
焰骜将她推上了车,发动小车,车子飞快消失在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深小巷中。
车子开去了江边,两个人望风而立,第一次,焰骜为自己点燃了一支烟,香烟的味道在她身边弥漫。
“为什么让他这样子对你?”
她离开焰家后,虽然,他恐吓过她,让她不准接近任何一个男人,让她必须等得他结了婚之后,她才可以去找男人。
但是,焰骜心里十分清楚,虽然他家境比她优渥,但是,他绝不是主宰世间万物的神,也不是什么也不去想的古暴君,就算是古代帝王,爱妃要出轨,他也只能选择默默地承受,除了将红杏出墙的妃子打入冷宫以悍卫自己国君的尊严以外,似乎无法在再更多的其他。
他也一样,如果叶惠心心里没有他,始终爱着别的男人,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那个南瓜与她一起长大,时时刻刻呆在她身边,形影相随,虽然他嫉妒的发狂,可是,他深刻地明白,女人不爱自己这就是现实,所以,上次,黑夜中,他看到了男人背着女人回去,即便是再想发怒,也只能默然驱车离开。
他本以为叶惠心是爱南瓜的,她与陆之毅的感情已经成为了过去。
在这段三角恋中,他焰骜已经退出来了,因为,他亲自看到她摔倒了,南瓜急切地从巷子里钻出来,动作比他还要敏捷,如果不是心里装着女人,他绝不可能有那样紧崩的神经与速度。
关键是叶惠心每次与他在一起都是一脸喜悦,两人相处时,周测弥漫出来的温馨,他是亲自看见过的。
即然,南瓜那么爱她,就应该给她幸福,而不是在她离家后,去外面找其他的女人回来过夜。
刚才,要不是叶惠心拉他离开,他肯定已经揣了门冲进去,把南瓜狠狠地揍一顿。
“为什么他要这样对你?”
良久,他开口询问。
“这是他的权利。”
笑话,人家不过是带一个女朋友回家过夜,南瓜也有二十岁了,成年了,做这种事也是理所当然,只是,唯一不妥的,就是他把女人带到她家里,那是她与妈妈住了十几年的房子,被南瓜与女人污染了。
“你不是与他在一起了么?为什么他要如此作贱你?”
惠心终于明白是焰骜误会了自己与南瓜在一起了。
她不想给他解释,继续误会下去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总之,她觉得眼前的男人高傲,霸道,冷漠,与她完全是两个世界里的人。
“雪平要生了吧?”
“才三个多月,不足四个月。”
说生还太早,书上不是都说要十个月才能生产。
“你们都有孩子了,以后,就好好待她吧。”惠心从小到大都没想去与安雪平争,只是安雪平总是爱来找她的岔。
不论大人怎么样过,孩子是无辜的。
“好好对她?”
焰骜轻声冷问。
“是的,安雪平除了性格比较骄纵以外,其实,骨子里还是一个单纯的女孩。”
她毕竟只有十八岁,就被焰骜糟踏了。
“她永远也不可能是我焰骜的妻子。”
这话说得冷绝而坚定,丝毫都不给置疑的余地。
“她都为你生孩子了,大好的青春都埋没了,你还想她怎么样?”
不要像她一样,安雪平应该没有她这么笨,傻得与她们签下一纸借腹契约,最重要的,安雪平不缺钱,所以,没有必要为了钱出卖自己的孩子。
“孩子生下来后,如果是我的,他会留在焰家,但是,如果不是,我也不会留。”
言下之意,不论孩子是不是他的,安雪平都没可能做他的妻子,焰家的媳妇。
难道她们安家的女孩子天生下来就是被人家作贱的么?
“安老头不会放过你。”
她相信父亲一定会去找焰家理论,还有锦瓶莲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们一直都将安雪平当宝贝一样来疼着。
“他敢怎么样?叶惠心,安雪平怀孕只是一个意外,就如现在,她虽然住在焰府,可是,我从未碰她一根手指头,只除了错将她当成你的那一夜。”
最后一句带着些许的柔情。
要不是错把安雪平当成是她,也不可能有那个意外的孩子。
“惠心……”
他还想说什么,可是,却见到叶惠心捂着肚子就单膝跪到了沙地里去。
“惠心。”焰骜不知道她怎么了,神情焦灼地一把搂住了她。
她的额头上全是密密的细汗渗出,嘴唇不停地抖动着,双眼紧闭,眼皮却不停地晃动。
一脸痛苦。
“惠心,你怎么了?”
“我肚子好疼。”
怎么会肚子疼呢?焰骜心急火燎把她送去了医院。
医生为她检查了身体,带着喜悦的神情对焰骜说:“先生,恭喜,这位小姐怀孕了。”
怀孕?这两个字如在两人心湖中投下了一枚炸弹,将她们的心口炸出了朵朵小黑花。
“医生,你是不是检查错了?”
惠心没想到老天会再一次给她开玩笑,怎么又怀上了呢?
“不会错,小姐,错,小姐,你太小看我们医院的技术与设备设施了。”
医生走了,屋子里留下了沉默的两个人。
女人躺在床上,男人站在床前,俊美的轮廓讳莫如深,根本探不出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