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脸颊上有一块小小的疤痕以外,除了眸光有些陌生以外,她是真真正正的叶惠心无疑。
“老人家,我姓米,夫家姓焰,惠心是我的媳妇儿,谢谢你救了她的性命,谢谢。”不知道该对这位平凡的老人说什么,感谢二字虽简单却万般沉重,谢谢二字都不足以表达她心中的感激之情。要不是这位老人带着侄子出海捕鱼,也许,今生,她都不可能见到惠心了。
“呃!”老婆婆见飞儿长得兹眉善目,微愣了两秒种,然后,眼睛笑成了一弯月牙,紧皱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
“同志,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不,老人家,千言万语说不尽我心中的感激,如果不是你,我这媳妇儿早就命归黄泉,你不止拯救了她,也拯救了我的儿子。这是给你捎来的,还有这个。”飞儿打开了皮包,从包里摸出了一沓捆扎好的人头钞票。
足足有十沓,十万元人民币,老人这辈子虽然从没见过么多的钱,可是,她不是贪婪之人。
“夫人,我救漱儿,并不是为了钱。”
她救叶惠心的时候,并不知道她是有钱人家的媳妇儿,白老太太向来都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
“当时她伤得很重,换作是任何人都会出手相救,夫人,还请你收回去吧。”
“不行,老人家,这只是我的一点儿心意,你必须得收下,否则,这辈子,我都不会心安。”
“唉。”老人幽幽叹息一声。
“好吧,即然夫人执意如此,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只是,夫人,孩子现在失去了记忆,前两天,令公子来得时候,她就吓得不知所措,现在,你要将她带回去,不知道孩子肯不肯跟你走啊?”
“这就得看你老人家了。”
老太太是聪明人,听了这话,毅然决定将一切来龙去脉告诉惠心。
白漱儿知道了自己并不是老人的孙女儿,虽然很伤心,不过,她还是决定去找回丢失的那个曾经的自我。
就这样,惠心又回到了昔日那座富丽堂皇的焰家宅子。
吴妈见了她高兴得不得了,赶紧让厨房里的人去准备少奶奶最喜欢吃的食物。
飞儿拉住了怯生生的媳妇儿的手,亲热地唤着:“惠心,你离开的这一年多,这个家几乎都有了欢声与笑语,好在,你平安归来,也好让我能够向你母亲交差,你母亲思念着你,眼睛都快哭瞎了。”
望着天花板上镶满了珍珠的水晶吊灯,惠心感觉自己如同置身梦中,因为这座宅子太豪华了,像电视上的皇宫一样气派,与她在乡下住的破旧的木架房子相比……真没啥可别性,以前她的卧室只有十几平米,里面放了床后几乎就只能放一个柜子,如果多站两个人都会感到很拥挤,而现在,她的卧室,大得让她咋舌。
飞儿给她说了好一会儿话就出去了,她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卧室中央,视线在卧室里飞快扫了一圈,眸光飞快扫过了柜台上的相框忽地又移了回来。
柜台上摆放着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一个男人英势的身姿,他站在一株椰子树下,身后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海岸线,一看就知道是海南岛风光。
他的脸逆着光,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可是,却能感受得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尊贵气息以及那飞扬跋扈的神彩。
这个男人如金子般闪光,细长的指节缓缓滑过了他的脸颊。
他……真的是她的老公吗?
可是,为什么她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呢?
他给她的感觉是那么陌生。
放下了相框,她在屋子里转了几圈,然后,发现地板上掉落了一张白宣纸,纸上印着龙飞凤舞的字迹:“自离别,忆相逢……”
这首诗她在高中的时候学过,是苏东坡悼念亡妻的诗句。
走进了浴室,想洗一个澡,望着宽大的浴缸,叶惠心张口结舌了。
这焰家还真不是一般的有钱人,她刚随着焰夫人回来的时候,一大屋子的佣人就让她有一种快来窒息,手足无措的感觉。
这一年多,她在乡下与白老太太相依为命,每天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虽清贫,但却过得很安心,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里的生活比乡下的日子安逸了千万倍,可以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心里却隐隐地透着一些不安,她无法理解自己的心情,她在害怕什么呢?
掬了一把冷水浇扑在自己的脸蛋上,五官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儿,从花篮子里捡了几片花瓣撒到了浴缸里,再注满了水,从乡下到这儿的车程也有好几百里,颠跛了一路,身体都快散了架,想洗去一身的风尘,然后,她脱衣跳入了浴缸里。
身体浸泡在温热的水流里,惠心感觉自己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腿肚子晃动了两下,用手去摸了摸,才发现浴缸底部有些凸不平圆圆软软的东西,然后,整个身子都有些轻微晃动起来,按摩浴缸几个字在她脑海里闪现。
这就是传说中的按摩浴缸。
圆软的塑胶按摩着她脚上的,身体上的穴位,通体舒畅,真是爽死了。
整张精致的小脸蛋也渐渐红润了起来。
耳边缭绕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张唇喊了两声:“小菊,我在泡澡,帮我把浴巾递进来。”
睁开双眼,忽然想起自己忘记拿干净的衣服了,真是糗大了。
稍后,浴室的门隙开了一条缝,一件白色的浴袍递了进来。
“谢谢。”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