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性慢慢褪尽,惠心渐渐从睡梦中醒来,张开双眼,透过窗外明亮的阳光,近在咫尺的容颜吓得她如一只惊弓之鸟。
昨夜所有的一切渐渐回笼,某些零乱的片段划过。
她吓得赶紧用手抱住了自己的双臂。
为什么会是这样?谁能够告诉她?
“惠心。”男人醒来,见到眼前的惠心,尤其是雪白肌肤上的红痕让他惊慌失措。
粗嘎低哑的声音惊醒了惠心的意识,她匆忙地拉了丝被……身体,跌跌撞撞奔向了浴室。
“惠心。”男人痛苦地哀叫,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发展成这样?昨夜,明明是他找不到惠心,失意之时找几个哥们儿喝酒。
为什么醒过来却在这张陌生的床上?
而且,还对惠心做了那种事情,陆之缘追悔莫及,拿着床上的衣服稀里糊涂往身上套,然后,奔至了浴室门边,不停地敲击着门板,嘴里声声地呼唤着:“惠心。”
但,不管他如何敲打门板,却没见惠心出来,只能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他站在门口,心中五味俱全,真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水声终于停了,门打开了,水蒸汽弥漫的怀浴室里走出一朵出水芙蓉,女人的脸蛋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能掐出几碗鸡血,浴巾没裹住的地方,脖子上的肌肤,双手臂上红痕一片,能看得出她有多么憎恨昨天晚上的事情,恨不得用水搓脱几层皮。
“惠心。”
陆之毅想解释,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因为,昨天晚上的事他也糊里糊涂的,压根儿不知道怎样才能取得惠心的谅解。
惠心拿了衣服返回了浴室,穿戴整齐出来,见陆之毅独自坐在床头抽烟,她为自己倒了一杯水走向了窗口,远处的青山连绵起伏,山脉下端,正有一轮旭日冉冉升起,映照在大海清辙的水面上,波光鳞鳞,水波动荡,自是另一番美景。
她身处的位置仍然是黛鸢岛,放下水杯,打开了主卧室的门,放眼向外眺望,四周收寻,然而,再也看不到任何一个人影。
世界如此清静与美好,仿若昨夜的一切只是一个不真实的恶梦而已。
可是,身体上的红痕以及那儿的痛楚,清楚地告诉着她,不是梦,昨夜残酷的一幕是真真实实地发生了。
她被人强了,而且,这个人还是她从小长到大,现在是真心想要嫁的男人陆之毅,从陆之毅满脸悔恨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昨晚的事情也不在他意料之内,无形中,惠心感觉她们掉进了一个无边的大旋涡中,而这个陷井的主使者,她估计妞妞应该脱不了干系。
这是一场坏人精心设计的阴谋,就是要找人强暴她。
虽说,她已经决定要嫁给陆之毅了,可是,如今发生这种事,还是在两人不知道的情况睛,惠心心里无论如何都特别难受。
但是,她是一个明理的女人,这件事怪不得陆之毅,他也是一个受害者。
她叶惠心真是太冤了,要不是一年多以前与焰家签下一纸借腹契约,也许现在,她都还过着朝九晚五,幸福快乐简单平淡的生活,绝不会卷入这场豪门恩怨中。
“惠心,对……不起。”
丢了烟蒂,陆之毅来到她身边,哑着声音道歉。
惠心久久未曾开口,只是眼珠子却不断地转动着,她在想一些事,突然想到了什么,她飞快地跑了出去。
微风吹过,整片海棠花激起了千层波浪卷,四周没有一个人影,这是一座美丽的孤岛,却没有一艘船只经过,决有交通工具,她们要如何离开这儿。
顿时,惠心觉得自己心力交瘁,昏天黑地,双眼一闭刹那间昏了过去。
那拔绑架她的人悄无声息地撤退,她与陆之毅被困在了孤岛上,等待飞儿带着人马找过来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
因为她们身处的地方不是黛鸢岛,而是与黛鸢岛非常相近的岛屿,所以,飞儿找偏了路,以至于让迟了两天才找到叶惠心。
见叶惠心与陆之毅在一起,飞儿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添堵。
毕竟,谁愿意看着自个儿媳妇儿与另一个陌生的男人在一起。
是谁面子上都挂不住,可是,做为一个婆婆,又不好问惠心某些实际情况,再说,惠心由于受了伤害,只字不提。
回焰宅的时候,焰骜不在家里,惠心暗自吁了口气免去了尴尬。
京都军区办公室
焰骜听了小丸子的汇报,单手拍在了桌案上,眼睛冷咧的吓人。
“小丸子,给我说清楚,那个男人真的是陆之毅?”
“是……是的。”
“夫人找到少奶奶的时候,她们个人的确是在一起的。”
小丸子不敢不报,话刚说完,衣领子就被焰骜揪了起来。
“喂,老……大。”面对焰骜如阎王般凶狠的脸孔,小丸子吓得语不成句。
“老大,如果我说半句假话,天打雷辟。”
“滚,跟我滚。”瞳仁猛地收缩,绽放出一重重冷削的精光。
大手一挥,桌案上的文件资料全被扫落到地,发出一阵阵‘哐当’声,在如雷的吼声中,小丸子不敢再多停留一秒,吓得屁滚尿流地离开。
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双手揪住了自己的满头乱发,尽管自己的头发已经很乱。
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为什么陆之毅会在孤岛上?难道说是绑架惠心的会是陆之毅?
数十个问题在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