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们的错,咱们没计较就算了,他们居然还敢动手,简直是欺人太甚。我咽不下这口气。”周铁山气哼哼道。
他送林烨父母到老家就赶回来,半路恰好遇到高滢滢那群人。他想着避让,对方却不愿,不依不饶,暗地里直接下死手,若非他运气好,刚刚晋升八品,铁布衫的防御力大增,那一刀就捅进肚子里。这一刀把他惹火,三两下干翻那群人,只是仍然没敢下狠手,打出来便借着混乱逃离,回到别墅里。
“咽不下气就对了。”林烨拍拍周铁山的肩膀。“练武练武,练的就是一口气,要是自己这口气被别人的气压了,那还练什么武,你说对不对?”
周铁山闷闷的点头。
“别人的气要压我们的气,不想让我们活,该怎么办?”林烨问道。
周铁山犹豫了一下,想到昨夜林烨的话,脸色居然有些狰狞:“那就先让他们死。”
“哈哈,好。”林烨大笑。“我要出去办事,你去不去?”
月光稀薄,夜风轻抚,带起街边树木沙沙声响。
林烨站在阴暗处,周铁山站在他身后,前面不远便是高满下榻的豪华别墅。
别墅内灯火通明,停满各种豪车,有宴饮喧哗声自庭院深处遥遥传来,打碎了夜的宁静。
几个保安组成的巡逻队伍往来巡视,更有各位宾客的保镖在院中各处警戒。
“老板,防守很严,人太多,不好下手。”周铁山低声道。
周铁山憨厚淳朴,遇事不愿争执,但不代表没有逆鳞,他的逆鳞便是一心所求的武道。这是他们一家祖传的心愿,也可以认为是他的执念,所以当林烨说“自己这口气被别人的气压了,那还练什么武”时,他就已经起了杀心。
不为别的,只为自己的武道。
林烨微微一笑,并未说话,目光望向庭院深处。
觥筹交错,宾客云集,高满端着红酒杯,跟一位穿着仅用几根带子系着,几乎将整个背部和小半个胸脯都。裸露出来的晚礼服的少女碰了一下,轻轻将红酒倒入嘴中,咀嚼着酒液的味道,近乎贪婪的目光毫不掩饰的扫视,使得少女脸颊绯红,充满腼腆和羞涩,低下头抛开,到远处又回头望了一眼,高满举杯向她示意,笑容和煦。
眼底却充满讥讽。
宁州市就算一省省会又如何,相比京城,就是乡下。哪怕他们再不愿意,也得陪着、捧着自己,还得主动把自家女儿送过来。
“高少,我敬您一杯。”
一名中年男子在背后熏熏然过来,高满立刻转身,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跟他碰了一杯:“郝厅长,初来贵地,还请多多关照。”
男子正是跟林烨有过几面之缘的郝厅长郝明义,闻言马上道:“高少客气了,能给高少办事是我的荣幸。”
高满欣慰点头,喝了口酒,若有所指道:“贵地有些人假公济私,居然私下放走窃贼,导致窃贼潜逃外地,抓捕不到,得该管一管。”
郝明义心中一紧,连忙说道:“高少说的是,可惜我只有指导权,没有人事权,管不到他们,反而被他们几次当众顶撞,丢了面子也找不回来,实在是丢人现眼。不过这次的盗窃案,我会亲自督促,一定把窃贼抓捕归案。”
高满微微点头:“郝厅长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不会埋没人才。”
郝明义欣喜若狂,连连道:“多谢高少,多谢高少。”
高润泽端着酒杯过来,跟郝明义碰了一杯:“大家都是同僚,郝厅长有什么需要,直接跟我说,千万别客气。”
郝明义脸色微红,不知是激动还是喝多,醉醺醺道:“抓捕窃贼,还要请高主任帮忙,免得有些人阴奉阳违,耽误时机。”
宴会继续热闹,有人上前恭贺郝明义,也有人毫不掩饰嘲讽目光,高满都看在眼里,不动声色记在心中。
“三个保镖,两个七品在身边,六品则化作客人躲在人群里,真是怕死。”林烨轻声道。
周铁山闻言皱起眉头:“有六品保镖?麻烦了,咱俩不是对手。”
他现在是八品,仗着铁布衫能硬憾不是特别厉害的七品,林烨也能对付七品,出其不意之下,很大可能暗杀成功。但若对方有六品保镖,内气化形,两人便不是对手,能不能逃走都是问题。
林烨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你还真想打死他?咱们都是文明人,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干嘛做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走了。”
“升龙局,呵呵。“
林烨转身离去,最后嘀咕那几句周铁山没听清楚,只在心中纳闷,你好意思说自己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
牧家。
“爸,情况可不太好。”牧丽清忧心忡忡的看着牧文东。
书房里只有父子两人,牧文东也没有佯装镇定,同样脸色难看。
“那小子属马蜂的么,怎么逮谁蛰谁。”牧文东愁眉苦脸的看着得来的情报。
林家人得罪了高家小姐,被关进了公安局,赵良出面才放了出来,林烨深夜威胁高润泽,要用拳头讲道理,高满放出话,要教他怎么讲道理。
“用拳头讲道理,他是蠢货吗,你有人家的拳头大吗?人家一根指头都能碾死你。蠢货,傻逼,作死。”牧文东顾不得形象,破口大骂,颓然靠在椅子上。跟牧家关系较好的那个家族,特地警告他们不要再跟林烨扯上关系,好坏都不要。
“怎么这么倒霉呢,刚想赌一把,他高满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