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姬歌的这一声喊出之后,整条尽香长街上悄寂一片,吆喝声,叫卖声还有原本喧天的说笑声都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长街之上不管是商贩亦或者是过往的行人皆是闻声望去,带着几分的好奇,带着几分狐疑,但更多的则是惶恐。
有人心里犯嘀咕,这么一个丰神俊朗面冠如玉的青年人怎么会当街喊出这么粗鄙之语呢,真是白瞎了这么一副好皮囊。
但应天城之人在听他口中听到了穆襄这个名字后神色惶恐不安,皆是想要逃离这里。
这个青年要寻死自己可不会给他垫背。
这应天城中只且只有一个穆襄,他口中的那个穆襄可不就是穆家的那位视人命如草芥的四爷。
“这小子不要命了不成?”那人在说这话的时候脚步悄然向后退去,想要尽早远离这是非之地。
“就他这喊叫声,即便那位穆襄没有听到可是眼线遍布全城的堂前燕此时也将这句话原封不动地禀揍了上去。”人群之中有人小声嘀咕道。
“我看说不定此时这条长街已经被穆家地堂前燕给包围住了,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一身着锦缎衣袍的男子低声骂骂咧咧道。
当然也不乏有人用一副幸灾乐祸的眼神看向那位白衣青年,一脸的戏谑神色。
当然这些人要么是家中底蕴丰厚与穆家有枝连关系之人,那么就是自身实力强劲不惧怕穆家势力的人。
“这是哪来的毛头小子,敢在这应天城中直呼穆襄的名字,更是如此大言不惭,难不成他当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嘿嘿嘿,我那就是不知道别的哪城来的富家子弟,光看那身衣着打扮就知道了。”有一贼眉鼠眼留着八字撇胡子的男子幸灾乐祸地看向姬歌。
“不过就是凭借着那身后的两个实力不弱的扈从就敢闯这应天城,敢叫嚣穆襄,我看呐,这八成是某个名门世家的傻儿子,多半是站着进来横着走出城去。”
“而且...”贼眉鼠眼的男子不怀好意地阴恻恻笑道:“若是这小子的家世不被穆襄放在眼中,恐怕他横着都出不去喽。”
就在这些心思各异之人细声嘀咕之间,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在人群之中有七道毫不起眼的人影在穿梭。
那七道人影周身皆是没有丝毫的灵力波动,如同寻常百姓。
但若是细细看去,那七人的眼眸之中冰冷漠然不带丝毫的感情。
而且,这七人眼中的目标都只有一人,那就是距离他们只有十丈之远的白衣青年。
姬歌在高声吼出那句早就在心底里憋了许久的“放肆”之言后,就百无聊赖地站在那里。
修长挺直的身躯如同一长枪站在那里,周身气势如虹竟然让周遭围观之人的双眼有微微刺痛之感。
“这可不像什么名门之中的傻少爷。”那气地打趣说道。
“那就是自寻死路了。”贼眉鼠眼的男子冷哼一声。
站在他一旁的那名男子缄口不语再没有接过话去。
不过他看向姬歌的目光有些怪异,虽然自己确信在此之前没有见过这个白衣青年一步,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生出一股错觉,这张面孔有些面熟。
只不过不管如何,今日这应天城肯定是热闹了。
姬歌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四周围观之人的议论声自己都听入耳中,各种议论声都有,这些自己听得都不在少数已经习以为常了。
“小歌,有鱼儿上钩了。”一直站在姬歌身后注意着周边动静的石破天眼神一凛,以凝音化线的手段同姬歌说道。
“嗯。”姬歌不动神色地轻嗯一声,点点头。
“没问题吧?”姬歌转头对着墨渊微微一笑,说道。
“公子还请放心。”墨渊心领神会地报以微笑回应道。
“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墨渊兄了。”
“公子何必跟我这么客气,职责所在,墨渊不会让他们干扰公子你的。”
遂即他的身影缓缓消散在了姬歌的身后。
现如今长街上所有人的目光近乎都是落在了姬歌的身上,所以几乎很少有人注意到在站在这位白衣青年的身后的那位面相清秀如书生的男子数息之间就凭空消失不见。
石破天所察觉到的那七道若有若无的气息就是之前在得知了姬歌出现在应天城中之时所派出的七大隐燕。
虽说七大隐燕在堂前燕的编制之内,但却是传了穆襄之外不受任何人的的调遣。
三大头燕与一十八道云燕在堂前燕中虽然是只受穆襄的调配,但除此以外也听到穆家家主穆荆的命令。
而这七大隐燕则完完全全只听从穆襄的命令,是名副其实的穆襄私军。
先斩后奏。家主特许。
而这七人届时半步造化境的灵力境界,距离那三大头燕也只是半步之隔。
虽然他们已经特意将自己的气机隐藏了起来,但那也只是对于半步造化境以下的修士而言。
对于像石破天这种淬体八重楼对气息极为敏锐的出神武夫而言,他们七人的作为心思无非就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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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墨渊而言,半步造化境始终是半步造化境,哪怕对方比他多六人。
在楚官南城之时,若不是墨渊晚去了些时辰,恐怕那穆善始还轮不到那无名来杀。
在墨渊心中,意图伤少主性命者,死。
所以他便出现在了距离少主最近只有七八丈距离的那隐燕的身前。
那只隐燕看着突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