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主可能是误会了。”景岚听到贾同酒的询问后缓缓收回了目光,盈盈一笑,说道:“其实这也是小女子第一次见姬歌出手。”
“只是在此之前他同少爷有过一次交手,所以我才会这么注意他。”
“至于如贾家主所问他究竟做的出头了些,我想他心中必然是自有分寸,用不着我们来担忧。”
“况且...”景岚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
“况且什么?”贾同酒的眼神一凛,笑吟吟地问道。
景岚摇摇头,只是没有再接过话去。
况且这次少爷交代的覆灭穆家的任务自己已经完成,穆家大势已去,而景家就能够借此渗入到应天城中,占的一席之地。
所以此时的姬歌也已经无关紧要了,若不是怕少爷生气恐怕自己会亲自出手将这个今后会同少爷有大道之争的姬歌给斩杀掉。
只是这些话自己是不会同贾同酒说出来的。
贾同酒没有在景岚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索性也闭口不语,只是再看向她的的眼神中多了一丝的阴翳。
她之所以敢在自己面前这般嚣张除了一身浮屠境的灵力修为外靠得无非也就是那个瓦岗兵镇的景家了。
若不是自己不想在这紧要关头再招惹上她背后的景家,恐怕在这个女人踏入城中第一次找上自己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将其诛杀了。
景家的那点心思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自己当然心知肚明,可他明知道景家是在借此机会将势力渗入至应天城但还是选择引狼入室,无非就是想要驱狼吞虎,借助景家的力量将穆家拉下台来罢了。
等到贾家真正掌管了应天城,自己自然会联合那几大家再将景家探进城来的手脚给齐齐砍断。
这便叫做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就在贾同酒的思绪之间,身后自家子弟的一声惊呼声将他的神思自九霄云外拉了回来。
他猛然抬头望去,在那天幕之下,他看到的是一身凛冽雷霆宛若披上了一身银白铠甲,踏空而立的姬歌。
此时的姬歌非但没有被那道紫色惊雷劈得粉身碎骨,反而身上的气势更加强盛了几分。
此时的他周身荡漾而出的是千军辟易攻无不克的凌厉气机。
姬歌的那只龙爪中紧握着一道两丈之长的紫色雷枪,而且在其上似乎还裹挟着几分天地大道的威压。
看到这一幕的穆襄神色极为的凝重,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小鬼竟然还掌握着这般法术神通。
不过又一想到他的父亲可是那个曾经一剑斩断了自己一条手臂使得自己铩羽而归的姬青云后,也便觉得有些理所应当了。
反而若是他做不到这种程度,他才会觉得有些意外。
只不过后知后觉的他此时也意识到姬歌现如今所施展出来的攻伐手段竟然是那自荒古年间流传下来的法身。
而且看那副姿态模样,极有可能就是那位所研创出来的那第十一座法身了。
他当然也知晓那位的事迹,毕竟这千年以来巫域当中一直流传着那位的传说。
“真是有意思,没想到你还有这重身份。”穆襄伸出食指将流到眉角的那道殷红鲜血抹去,冷笑连连地说道。
“若你不是与我穆家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我倒还真想坐着面对面同你请教一下那位的fēng_liú韵事。”
“只可惜,天意如此造化弄人。”穆襄眉头紧皱,脸上再也不见往日的云淡风轻。
他双手紧攥,身上宽敞的袖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既然你都使出这般招式了,那我再敷衍下去不但对不住你的身份,更是对那位的不尊敬了。”穆襄目光灼灼地看向那道白衣身影,嘴角噙起一抹视死如归慷慨赴死的笑意。
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够在巫域中对上传说当中的那位的传承者,所以此时哪怕是身死也好像没什么遗憾了。
姬歌闻言同样报以微笑,他们都是聪明人,既然穆襄没有点破,那姬歌也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那道身份自然就是轩辕一脉的先祖有熊氏的传承者。
遂即他便看到不远处穆襄修长的身躯之上散发出淡淡的血色之气。
继而那股血色之气愈来愈浓郁,最后甚至是将那方圆百里的天幕都尽数遮覆开来。
此时的天穹宛若一奔腾翻滚的血海,激荡着虚空壁垒,发出一声声的波涛怒吼之声,让人心神一颤,面露不安。
“家主,四爷他...”在穆轲的身旁,有一面容沧桑,一副迟暮模样身形佝偻的老者背着手神色复杂地说道。
“这样看来,四爷应该是抱了必死之心了。”
那人顿了顿,最终以练气士的心湖涟漪手段同穆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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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轲神色平静地点点头,并没有因为穆襄的这一举动就方寸大乱,若是如此他也不会久坐家主之位了。
“看来四弟是确认了什么,所以将自己尚有的一线生机给亲手掐断。”穆轲目光灼灼地说道。
“看来今日我穆家当真是逃不过这一劫了。”穆轲的话语中多了几分的凄凉,“虽说我们兄弟四人一直是将那少年当做是穆家的接班人,但归根到底他身上并没有我穆家的血脉,而且他也是无罪之身,所以届时还请长老出手带他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但是这如此一来那家主身后的这些身怀穆家血脉的嫡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