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岗兵镇。
自从姬歌同白落花青奉酒他们一行人在瓦岗兵镇中大闹了一场斩杀了穆家的长子穆秉垂狼并且将那外城中的幕后掌柜是景心事的天下第二楼给强拆了之后,整座瓦岗兵镇都是一直处在禁严当中。
也就是最近这几日城门口戍守的将士才有所减少,而且也准许外人进入瓦岗兵镇。
随着禁令的放松,外边的消息如同插了翅膀的鸟群铺天盖地般地飞入了兵镇中来。
一直待在兵镇中的居民这才知道原来那个名叫姬歌的异族之人不知为何又出现在了巫域,而且这次的现身之地竟然还是在极西之地的奉天城。
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茅房里打灯笼。
找死!
可是本来觉得那个异族青年绝对蹦跶不了几天的市井百姓又接连听到姬歌走出奉天城,大闹应天城并且安然无恙的消息后心生大骇。
不明白只是一个小小的姬歌怎么就能够在那两座天字重城中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地。
只是再后来便没有了姬歌的消息,听说最后一次现身是在那座南雁兵镇的雁难谷中,刚刚闯出了名声来的姬歌便死在了孙家的那位武痴手上。
有人讥讽姬歌招惹谁不好竟然招惹上了奉天四杰中杀力最盛的孙乞儿,那家伙能是善茬。
只是虽说姬歌身死的消息传了出来,并且是南雁兵镇将军府亲自放出来的消息,可俗话说生见人死见尸,那些恨不得将姬歌的尸首悬挂城楼上的人一直是心有不甘。
所以就另有消息说是姬歌并没有真死,只是奉天城孙家为了保全脸面与南雁兵镇的孟家联手使了招瞒天过海。
所以不管姬歌真死还是假死,总之城禁解除的消息刚刚从将军府中传出,姬歌就成了市井百姓饭后茶余的谈资。
与此同时,应天城中的一些消息也传到了兵镇之中,比武招亲的邱璎珞以及强势崛起的龙门江湖也一度被人谈及。
兵镇中有很多年轻的子弟都想瞧一瞧邱璎珞这个被誉为修行天赋压过了录天城所有须眉的女子究竟生得怎样的模样。
可谁也没有想到,录天城中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个名叫姬歌少年人的手笔。
当然,除了一个人。
外城中的那间天下第二楼自从被姬歌他们毁去后便只剩了一堆断壁残垣,也不见有人来重新修葺一番,所以周边店铺的掌柜都扼腕痛惜白瞎了占着一处黄金地段。
只是谁也没想到,仅仅是在一夜之间也就是在禁城解除令传出的第二天,在原本的那堆断壁残垣之上,那座天下第二楼便拔地而起。
等到第二日清晨街对面那间店铺的掌柜开门做生意之时看到那座恢宏大气的酒楼时如同见鬼了一般惊吓地瘫坐在了地上。
站在酒楼前的那位身着锦衣华服的年轻人听到身后响动后缓缓转身,对着那个算是“老邻居”的掌柜报以微笑。
继而他拂袖一挥踱步走进了酒楼当中。
“这就算是重新开张了?”那间店铺的掌柜看着灯火辉煌尚未来得及熄灭的大红灯笼,痴痴呢喃道。
很快,天下第二酒楼重新开张的消息便如同插了翅膀般传遍了整座瓦岗兵镇。
“少爷,老奴实在是有些想不通为何还要重修酒楼?”天下第二楼明面上的掌柜兢兢战战的站在那锦衣男子身后,神情极为恭敬地问道。
善于经商的他知道虽然这座酒楼占据着黄金地段,单是每日流水就何止千枚永安币,可是在他看来做生意最为讲究的就是风水一说。
之前酒楼被毁坏此处的风水不但受损而且即便是真的重新建起在发生了那种凶事后也很难再会有人来这。
所以站在一个生意人的位置来看,自家少爷这一步棋算是走错了。
“若是被你想通了这掌柜的位置就真由你来做好了。”那位面冠如玉的年轻人望向窗外一览无遗的兵镇风光,心情大好笑呵呵地说道。
“老奴不敢!”天下第二楼的掌柜神色一变惶恐万分作势就要屈膝跪下。
被他尊称少爷的男子穆然转身一把将其搀扶住,“你跟随在在我身边这么些年知道我最不喜欢这种礼数了。”
那名面冠如玉的男子松开他的手臂自顾自地说道:“还好父亲大人不在兵镇当中你也没处去告状的。”
酒楼掌柜的闻言打了个哈哈,嘿嘿一笑。
在这偌大的瓦岗兵镇中,能够压自己面前这位青年人的也只有自家的老爷那也就是那座将军府的主人了。
而且能够让纵横商海多年的自己心甘情愿尊称一声少爷的除了那位景少将军外再无旁人。
“录天城中的事情都听说了吗?”眉若如墨画睛若秋波的景心事嗓音无比慵懒地问道。
“听说了一些,只不过大多都是道听途说来的当不得真。”那位待在将军府多年府中上下无论是谁见面都会尊称一声辛老的老人应声回道。
知晓一些辛秘的他可不相信老爷会毫无征兆地将手伸向录天城。
之前有消息说有瓦岗兵镇将军府的人出现在录天城中,并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明将军府对那座龙门江湖的立场,这在他看来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更何况身在府中多年知晓全府上下每人姓氏的他根本就没有听说臣歌这个名字。
所以他敢断定那个自称臣歌的肯定是个只知道扯虎皮拉大旗的无知泼皮,深究下去说不定还是龙门江湖为了给自己造势请来的帮手。
若不是他近日来要筹备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