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床头铁盒子里的东西没了时,郝贝秀眉一凝,分不清是怒还是怕,牙齿都颤抖的发出咯咯音来,她爸说的是真的,真的有这么一伙人,像鬼魅一样无所不在,就等着找点什么东西呢。
忽然,她好想看看挂在脖子那个海螺还在不在,可是她不敢,好怕这屋子外面不知名的地方已经有双眼晴在盯着她了。
“怎么样?”裴靖东拍着她的肩膀并轻摇着头,示意她人多嘴杂。
郝贝再四下翻一翻的,这个铁盒子是家里原先的,她用来放自己的东西,除了前几天找到那个古铜色的匣子没有了之外,她放在里面的两千多块现金也没有了。
“丢了些钱。”
邻居们七嘴八舌的,都在说这年节下,怎么着怎么着的……
裴靖东冷冷的扫了一眼众人,这些人中,有些叹气,有些慌张,还有些……
裴靖东让郝贝把东西收拾一下,说是现在就去医院,走之前又给展翼交待了几句。
上车时,裴靖东特意让裴黎曦坐在了前座,郝贝跟裴瑾瑜坐在了后面。
等车子开上路时,裴靖东才开口问边上的裴黎曦:“小曦你来说说吧……”
裴黎曦小娃儿沉思了下,就开始说了,说的是他们回去后,那些村民们的反映。
第一,完全可以给他们打电话,或是给舅舅家打电话通知他们,而这件事没有任何人做,以郝爸爸的为人,不至于没有相好的村民。
第二,村民中有少数幸灾乐祸的,大部分都是深表同情,也有一个两个是忐忑不安的。
郝贝听得头皮都发麻,所以说刚才那些人里,也不全可信,幸好,幸好……
裴靖东点了下头,接着问:“那再来说说是谁在忐忑不安的……”
这次裴黎曦小娃儿还没开口时,裴瑾瑜就抢先说了。
“妈妈,这个我知道我知道的……就是那个骂我们的抱着个脏娃娃的……”
裴靖东倒是有些意外小瑜也注意到这些了,轻笑一声,他们的这两个儿子,可是不简单哟。
郝贝愣神,脸上有些怒意,她知道是谁了,就是虎子妈。
与此同时,展翼已经把屋子里的每样贼人们可以触及的东西,都用干净的塑料袋子装了起来。
就是等着回去后验指纹。
特别是郝贝的那个铁盒子,那里面既然有东西丢失,那么,必然就可能有指纹之类的。
连两个小娃儿都能观察到村民们反映不一的情况,更别说是展翼了。
等这边收拾好之后,就去了虎子家。
虎子家跟郝贝家就是前后院,绕过房子就到地方了。
展翼去了之后,虎子爸还说了说当时的情况,就是听到有人喊出事了,才过去看的,然后老郝家老两口就倒地了。
然后他叫村民,给送到医院了。
展翼看着那个虎子妈,没说话,给苏莫晓打了个电话,让调些人过来……
郝贝等人到了镇医院才知道,她爸伤的较重,她妈还好说点,只是吓昏过去了。
郝妈妈醒来时,郝爸爸还在急救室里,想到当时那贼人本来是举着棍子打她的,是郝爸爸给挡下了,那眼泪就止不住的掉。
看到郝贝时,那就更是恨不打一出来的。
你说说,这闺女养了有什么用啊,不用说,这些灾难又是从她这儿发起的。
“妈,我爸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郝贝搀扶着郝妈妈如是的说着。
郝妈妈是真恨啊,要是早知道养她会出这么多事儿,小时候就该溺死她的。
‘啪’的一巴掌狠狠的抽在郝贝的脸上,呸的一声狠骂着:“滚得远远的,丁大小姐,我求求你放过我们一家老小吧,如果不是你,郝华国今天能睡在里面急救吗?”
这一巴掌来的太快,快到郝贝被打了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挨打了,快到裴靖东只来得及挡去了郝妈妈的第二下。
“够了。”
裴靖东抓住郝妈妈的手,狠剜她一眼,如是这不是郝贝的养母,他真能一巴掌还回去,当着他的面,打他的女人,这是活腻歪的了。
郝贝步步后退,最后退坐在椅子上。
郝妈妈却是不依不绕了:“什么叫够了,不够,永远都不够,丁大小姐,我求求你了,你大小姐富大命大,你能离我们远一点不,你是富大命大,出了事有爷爷护着,有老公护着,我们一家老小就是平头老百姓,庙太小养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走的远远的不行吗?”
郝贝那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颗的滚落,这是她妈。
她以为——就算是有之前的事儿,她都不计较了,她妈也该不计较的,毕竟这个年一家人在一起过的还是不错的。
可是她想错了,原来在她妈心中,她就永远是个祸害体啊。
“我说你讲不讲道理,发生这样的事儿,是贝贝乐意的么?谁都没有想到的事儿,出了事我们就解决何须生羽翼不是不是……”裴靖东气的不行,可是他跟郝妈妈就是说不通的。
两个小娃儿一左一右的抱着郝贝的腰身坐在长椅上,无声的安慰着郝贝。
郝贝拍拍两个小娃儿,走过去,拽了下裴靖东:“别说了,我们走吧。”
“滚,滚,都滚得远远的,永远也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郝妈妈嘶吼着。妈嘶吼着。
裴靖东黑着一张脸,打前就走了。
走到拐角处,郝贝就停住不走了,单手捂住嘴,唔唔的哭着,裴靖东回身,一把抱住了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