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车到火车站,买了票,没有直达的,没关系呀,可以转车,到不同的地方转转也好。
一直到坐上火车,郝贝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就这么走了,离开南华了。
才回来两天而已,就觉得呆在南华全身没一处细胞安生的,全都叫嚣着让她回家回家,回玉欣园属于他们的家。
但是她怎么能回去?如何能回去?
郝贝想,她是个软蛋子,像是乌龟一样,遇事就想缩起来,不想面对。
不想面对她跟裴靖东的糟糕状态,更不想面对她妈那样对她的态度!
……
翌日,东方乏起鱼肚白的时候,郝贝跟夏秋已经到了另一座城市下车了。
而远在南华的裴靖东却是一夜无眠,双眸乏着红血丝的从床上醒来,做了一夜的噩梦,。
里全是展翼转述的郝贝最后一说的那句话——【展翼呀,我这辈子最恨别人骗我了。】
郝贝有多恨别人骗他这一点,裴靖东想他是明白,就比如这丫头敢拿刀去捅跟陆铭炜鬼混的那个女人的事件上就看得出来。
所以,他才格外的恐惧着,想尽快的见到郝贝,却又胆怯着。
心里存着一股侥幸的心理,也正因为这样,才住进了碧水园。
如果郝贝回来了,肯定会回玉欣园,在苏韵阿姨那边的数据没弄出来前,能拖一天见到郝贝就拖一天吧。
心里期盼着见到郝贝时,这些事已经解决,最起码可以直接明白的证明秦汀语肚子里的孩子跟他没有一点关系才行呀!
手机唔唔的振动了起来,首长大人心中一喜,长臂伸出,拿过手机看完,脸上的喜色隐去,接了起来。
“喂……”
“小东呀,起床了吗?”是郝贝家里的座机打来的,说话的也是郝妈妈。
“还没呢,妈,有事吗?”
“是这样的,今天清明节了,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别的安排……”郝妈妈试探的问着。
“啊,今天呀,应该没什么事。”裴靖东靠坐在床上,神色有丝凄凉,又一年清明节了呀,可真是个让人讨厌的日子。
“哦哦,那这样你看行吗?贝贝和小宝他们都没在家,我们每年这时候都要去给贝贝的大伯上坟,你看你也没去过一次,不如我们一家人一起去吧。”郝妈妈终于说出了这通电话的目的。
裴靖东想了想,这个要求也不过分,小媳妇儿的家人就是他的家人,所以就应了下来。
约好了时间后,挂了电话。
电话另一头,郝妈妈挂上电话后,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怒视一眼郝爸爸道:“这下你满意了吧,就你较真,不就是个清明节嘛,贝贝去不去又怎么样呀,每年不都去了吗?”
郝爸爸也是瞪一眼郝妈妈:“李梅,做人不能忘本呀,当初要不是我大哥的那点抚恤金,咱们能在这儿买得起这套房子吗,能落户在这儿吗?”
“行了行了,多少年的旧账了,总是拿出来说,我记着你大哥的好呢,行不行!”
这老两口真真是没说几句就能呛呛起来的。
但今个儿,郝妈妈心情不情,车子已经拿到手了,要是再有一套大房子就完美了。
……
十点钟,裴靖东开着黑色的悍马车准时到了郝贝家楼下。
给郝妈妈打了下手机,没多大一会儿,郝家老两口带着祭祀用的东西就下楼下。
郝妈妈看到裴靖东这辆霸气侧漏的悍马车时,当下眼前一亮,这种车,以前听儿子说过,好贵的。
脸上堆的满满都是喜色,坐上车,话也格外的多,都是攀熟的话,还试探的问了句裴靖东,贝贝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郝贝跟杨清说过的话,杨清那是一句不落的都给郝妈妈学过了,故而郝妈妈知道定然是两人生气了,女儿才这样离家出走的。
如今这一试探刚好可以绝了女婿的怀疑。
果真,裴靖东怔了一下就笑着答道:“贝贝说她还想再玩几天,就让她多玩几天吧。”
郝妈妈满意的笑了,看来两人没合好,就不用担心露出马脚了。
车子平稳的在公路上行驶着,一路到了南华陵园,对于这个地儿,裴靖东是打心底里排斥的。
但如今却为了郝贝,甘心跟着郝家人往山上走去。
山腰处,那一处移平了种上绿植的地方,前不久还有一座墓碑,上面还刻着【裴靖东】的名字,如今,却成了一片绿色。
郝妈妈指着那处道:“这儿听说前些天让人炸了,这也不知道得是多大的仇恨,人死都死了,还把人家的墓碑给炸了,现在的人呀……”
裴靖东嘴角一抽,多大的仇恨也解决了,但是这墓碑却是不好再立了。
山顶上,一溜排儿的墓碑中,一行人走到了郝贝大伯郝政国的墓碑前。
墓碑上铮亮,像是有人来擦过了一样,墓碑前,还放着一束新鲜的白菊。
郝妈妈心底一紧,想着的就是她家二贝不会来过了吧。
郝爸爸也是心底一紧,想的是同样的问题,贝贝是个好孩子呀,每年都会记得的。
裴靖东什么也不知道,故而根本没多想。
只是随着郝妈妈一起把祭祀用品摆好。
却不曾想一直没有说话的郝爸爸在给大哥倒了三杯酒后,会对裴靖东说:“小东呀,你陪你大伯喝一杯吧。”
裴靖东点点头,接过郝爸爸倒好的酒,像模像样的,像真的在敬人喝酒一样的说:“大伯,我是贝贝的丈夫,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