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熟悉的声音,唯恐天下不乱地道:“我、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快!快!快走!”
是闫钊!
他们醒了!
沈姝惊喜抬头——
刚好看见闫钊、飞云和一帮影卫,正齐刷刷转过身去!
“你们干什么去!”沈姝赶忙喊道:“快回来!”
飞云脚步一顿,正犹豫着要不要转身——
他身边的闫钊,已经一阵风似得,朝身后两个人跑了过去。
飞云赶忙朝影卫们使个眼色,众人硬着头皮转身,也赶忙垂首跟在闫钊的身后。
“我的天爷!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还未站定,就听见闫钊的惊呼声。
尽管包括飞云在内的众影卫,早已练就一身心如止水的定力。
可方才他们破天荒第一次看见,自家不食人间烟火的殿下和沈姑娘抱在一起。
这番话,还是成功勾起了众人不要命的好奇心。
尤其是飞云——
心里跟猫挠似的,忍不住偷偷抬眼往前一扫。
瞬间像被人点了穴似的,怔在原地!
方才离得远,他不曾看仔细。
如今离得近了,飞云才发现——
自家那位,向来一丝不苟的殿下,此刻竟发丝凌乱、衣衫半敞。
殿下俊美如神祇的面容,尽管极度阴沉,殷红的唇却比涂了唇脂还艳。
脖颈间、胸膛上,那些凌乱青紫的印记,更加令人浮想联翩。
长夜漫漫。
他们醒来以后独独不见了二人。
如今见了,自家殿下又不羁成这副模样。
反观沈姑娘,却衣衫齐整。
一个大不敬的念头,瞬间浮现在飞云的脑中。
自家殿下……这是被沈姑娘给……糟蹋了?!
就像在回应飞云的猜测——
闫钊再次怪叫出声:“哎呀!你们大周人,原来竟喜欢玩如此刺激的乐子啊!难怪美人儿看不上我,原是喜欢这种调调!”
此话一出,楚熠脸色瞬间沉冷到底!
飞云头皮一紧,赶忙垂下眼皮。
众影卫个个噤若寒蝉,恨不得当即在原地消失。
“玩?乐子?”
沈姝攥紧拳头,想到方才数次徘徊在生死之间,看见引他们来药王谷的闫钊,气不打一处来。
她冷笑道:“这等乐子着实刺激,你放心,下次定叫上你一起玩!”
飞云:……
众人:……
闫钊:……
楚熠沉冷的面容,有一瞬间的僵硬。
随即,他撑着沈姝肩膀,站直身体,沉着嗓道:“无需等下次,现在就行。前头半山有个密道,连通药王谷,把他给我绑了,扔进药王谷去!”
这话一出,闫钊的脸色微变。
他赶忙退后几步,讪笑着道:“是我嘴贱,是我误会了,大人和姑娘莫与我一般见识。”
然而,话音刚落,他整个人就被影卫牢牢按在地上,捆成了粽子。
楚熠冷冷睨着他。
“看来三王子心知肚明药王谷里有什么,敢只身来大周以身作饵,把我等引到这里送死,着实勇气可嘉。只是,今日怕要教三王子独自上路了。”
话中包含的凛凛杀气,瞬间打碎了众人旖旎的幻想。
也让闫钊的脸色大变。
“你已经进过谷里?你可是见过她了?“他赶忙问道。
沈姝在旁听见这话,杏眸微眯。
从方才见到红衣妇人时,她就觉得奇怪。
他们突然闯进谷中,红衣妇人就像早有准备似得。
难道,闫钊竟与红衣妇人之间有什么勾结不成?
若果真如此,这闫钊绝对留不得!
沈姝深知楚熠毒刚解,身子犹有几分虚弱,代为开口道:“见怎样,不见又怎样?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
“不!不!不!”
闫钊赶忙摇头,许是知道自己的小命危在旦夕,一改先前的油腔滑调,湛蓝眼眸,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你们误会,我跟她可不是一伙的。那女人姓白名锦,是药王谷嫡裔后人,十年前她把流落在关外各部族的药王谷后人,收拢到药王谷里,夜以继日训练成毒奴。如今她手下的毒奴,已有千余人。”
“千余人?!”沈姝倒抽一口冷气。
之前与他们交过手的一个两个,都已厉害成那样子。
若是有千余人……
以他们毒鞭触之即死的能力,就算大周这边用车轮战,都不见得能赢。
“正是。”闫钊很满意沈姝的反应,继续道:“我听闻先前你们在锁关谷破掉国师一支奇兵,那支奇兵虽然厉害,却只是国师小试牛刀,前几日国师已经奏请父王,不日便要亲率毒奴压境。”
楚熠听到这,凤眸微眯,淡淡道:“三王子放着西匈太子不做,只身来我大周,还把如此重要的军情告诉我,这等事情就算在西匈,都是叛国之罪,你觉得我会信么?”
“我如今可不是什么西匈太子。”
闫钊自嘲笑笑:“自从大哥将国师引荐给父王,又在国师辅佐下,打了几场胜仗。在父王心里,大哥的地位早已远超于我。父王甚至身体有恙,也只让大哥侍疾。”
说到这,闫钊神色复杂地道:“打下云疆,是父王毕生夙愿,只要云边城破,大周西部边境,便再没了阻拦,整个大周都将会成为我西匈的粮仓。
国师打着为父王实现心愿的幌子,如今他只需亲率大军,破开云疆的城门,父王便会派出更多的兵卒给他,届时,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