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悦耳的声音,可听在众人耳中,却无故带了一种寒意,众人都感觉脊背上蹿起一股寒气,文馨儿更是腿软的跌坐在地。
朱雀看着文馨儿那怂样,心中更是鄙夷,有心要再吓她一她,以报对庄主的不敬之罪,因此故意转身,对夏候琳施了一礼,冷漠道:“庄主放心,属下就是把她的腿打断了,也能再给她接上,只不过要受些罪罢了。”言罢,便转身向文馨儿走去。
文景天对夏候琳的印象一直是温婉大方,任何时候都是笑盈盈的,即便有人针锋相对,她表现的也是不屑与之计较,不过这会他才见识到,什么所谓的温婉大方,不过是假象罢了,但凡坐上高位的,那个又是心善的。
“夏候小姐,家妹自幼被伯父宠坏了,行事说话过于娇纵,都是我这个兄长没有对她严加管束,在下愿意代家妹向夏候小姐赔罪,还望夏候小姐大人有大量,愿谅家妹这一次。”文景天不管心中对夏候琳有何看法,在这紧要关头,还是挺身而出,替文馨儿将这罪给担了下来。
夏候琳看着对面求情的男子,突然怔住了,她——终于想起来了,他就是那日在欢乐谷与一女子野战的人,难怪一直觉得他面熟,原来早就打过照面。冷冷的一笑,夏候琳却是一点情面也不留,“犯错的是她,你替他受罚算怎么回事,文公子就是这样对她严加管束的,我看还是娇纵吧!”
听了这话,朱雀自然知道夏候琳的用意,是决心要狠狠的吓一吓这文馨儿,因此动作不停,一把拽起文馨儿,故意冷漠无情道:“文小姐,看你的小嘴也挺好看的,不过嘴太臭了,为免你再乱喷臭气,我会卸了你的下巴。”
朱雀说着,手以迅雷之势捏住了文馨儿的下巴,只是她手上还没用力,文馨儿已经吓的嚎啕大哭,与此同时,一只大手抓住了朱雀的手,却没有半分的恶意。是北堂尘,他深知自己不是朱雀的对手,因此只是阻止朱雀手上用力,并开口道:“朱雀姑娘,我有话与你家庄主说,还请你手下留情。”
“在下只听庄主的命令,不过老庄主曾有遗训,不得对四国皇室之人动手,如今王爷阻止在下,在下自然会给王爷这个面子。”朱雀并没有因此收手,而是与北堂尘保持着对峙的姿态道。
原本一直持观望的北堂尘,此刻会站了来保下文馨儿,倒是出乎文景天的意料,这几天他明里暗里透露出文家想与之结盟的意思,他却总是转移了话题,没有明确表态,这会在紧要关头,替文馨儿出头,如果夏候琳就此答应放过文馨儿,那么文家就欠北堂尘一个莫大的人情,就算结盟了,文家会因为这一份人情而事事受北堂尘制约,这绝非东太后和伯父所乐见的,只是现在阻止已是晚了,想到这里,文景天着恼的瞪了文馨儿一眼,真是成事不足,败有余的蠢货。
夏候琳其实早看见北堂尘了,却故作才发现北堂尘一般,略微惊讶道:“尘亲王也在呀,刚才那样大闹,真是丢了我东汉的脸面,还望尘王不要见怪才好。”
北堂尘看着对面迎风而立的女子,眸光微闪,随后神情冷毅道:“庄主,文小姐年少无知,你莫要与她一般见识才好,我想今日之事东太后知道后,自会对其管教,还望庄主高抬贵手。”
“尘亲王提醒的是,文小姐上有父母,地位尊崇的东太后更是其姑母,我刚才一时气盛,差点越矩,这管教之事,自然有东太后费心的,朱雀你回吧!”夏候琳挑了挑眉,淡淡的对朱雀吩咐道。
朱雀也未多言,当即松了文馨儿的下巴,并对北堂尘道:“尘亲王,麻烦松手。”
北堂尘松开朱雀的手腕,定定的看着夏候琳道:“谢谢夏候小姐给本王这个面子。”
“文小姐,不是本庄主怕你文家的势,这次是看在尘亲王的面子上,你以后好自为之吧!”夏候琳却是不应北堂尘的话,只对文馨儿道。
“咱们也去选马吧!”北堂尘无视被夏候琳轻视的尴尬,只淡淡的开口道。他虽是他国王爷,但来了东汉便是贵客,再者又是一国亲王,开口说这话也并无失礼之处。
虽然免于遭罪,文馨儿却仍是不甘心的恨恨瞪着夏候琳,夏候琳根本没将她那杀人的眼神当回事,又伤不了她分毫,何必与之至气,反倒失了气度。
文景天眼见文馨儿仍旧神态岔恨,担心她再闹事,便拽了她的衣袖道:“自己做错了事,你有什么好气的,晚上回府等着伯父的责罚吧!”说着便拽着文馨儿跟上众人的步伐。
在文馨儿与夏候琳擦身而过时,文馨儿突然拔出文景天腰间别着的匕首,扬起匕首就要往夏候琳身上招呼,因为她这一举动太过突然,所有人都怔住了,眼见那匕首朝着夏候琳的门面而去,突然一道凌厉的鞭风破空而来,毫无情面可讲的落在文馨儿洁白的手腕上,只见匕首应声落地,而文馨儿则是脸色惨白的握住皮开肉绽的手腕,视线越过夏候琳落在她身后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身上。
东方皓以一幅保护者的姿态立于夏候琳身后,此刻他眉目凌厉的看着文馨儿,厉声斥责道:“文馨儿,你刚才想干什么?”
“皓哥哥,我、我……”
“闭嘴,本王跟文小姐不熟,听不得这么恶心的称呼。”文馨儿原本是想借机再挑拔是非,就算得不到东方皓的好感,她也要夏候琳心中不舒服,故此用了小时候的称呼,却不想,话还没有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