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王身边有一位近侍,年约二十有二,生的剑眉俊目,很是会拍马屁,两年前构陷雪山王身边的谋士身死,自己终于上位,得雪山王宠信,这男子姓郑单名乔,是雪山王宫里一名郑姓厨子的养子,这次的冰城金苑被美人高价购买及美人的画像,都是郑乔献给雪山王的。
雪山王宫的主殿中,雪山王高坐王座,手中正持着美人的画像,目光贪梦的定在那画像的美人脸上,而下首侍立的郑乔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雪山王的面部神情变化,见雪山王已然被画中的美人所迷,他遂松了口气,全身放松的同时,脸上也露出得色来。
他就知道这位住金苑,美婢环伺的美人合雪山王的胃口,更何况这美人还携着巨额家财,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郑乔却清楚明白,眼前的雪山王,比任何一任的雪山王都贪财好美色,如今美人、金银都有,他必然心动,也许不出几天,又可以下山烧杀抢掠了,想想他都觉得兴奋。
许久,雪山王才艰难的自那美人图中抬起头来,看着下首自己最信任的谋士,语气是满满的信任道:“阿乔,这个美人的底细可都打探清楚了,本王虽然不怕事,不过也不想招惹一些有身份的人,平白的添些麻烦。”
“大王放心,这个美人的底细,我都派人打听清楚了,她姓博,闺名唤作丽姬,家中原是经商,后父母先后染病身亡,她一介孤女,族中众人都盯上她手中的财产,她便绝决的脱离宗族,带着巨额财产来到冰城,原是想寻找年幼时订亲的未婚夫,不想她那夫家早在十年前就搬走了,是以她才高价买下了曾经属于她那夫家的别院,希望通过此举,造成不小的影响,而传到她那夫家的耳中,好借此与他们重逢。”郑乔信誓旦旦的开口道,语气非常的笃定。
雪山王对他的话,素来深信不疑,听他如此保证,心中彻底安心,因此便对郑乔道:“这件事情还是交予你去安排,这次本王亲自出山,就在金苑纳那美人做本王的王后。”
“大王放心,属下一定将此事安排的漂漂亮亮的,大王就等着坐享金山银山,美人在怀。”郑乔讨好的开口道,因神情过于谄媚,而令他本是俊逸的五官,变的丑陋。
“你办事,本王素来放心,这就下去安排吧!”雪山王就喜欢郑乔这一幅谄媚的嘴脸,或许他享受的是被人吹捧的感觉,而郑乔正好在这一方向做的最令他满意,他才会如此宠信他吧!
“是,属下这就下去安排,大王稍安勿躁。”郑乔垂眸掩下眸中的精光,缓步退出主殿。主殿外,院中覆着厚厚的一层积雪,如今虽然是八月酷暑,但在雪山这种天寒地冬的地方,终年温度在零下,他不知道酷暑是什么样的感觉,却深刻的体会过寒冬的感觉,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这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寒冬日子他已经过的麻木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下山烧杀抢掠,那种杀人的感觉,令他麻木的心复苏,看见鲜红的血汇聚在脚下染红了脚下的土地时,他的心脏会激烈的跳动,心中有一种难言的畅快感,他知道他对杀人已经上瘾。
郑乔的动作很快,不出五日一切布置妥当,他先派人了一行十人潜入冰城摸清城中的兵力布署,而他则陪在雪山王身边,等候在冰城外。
看着邻近雪山,横于东汉边境天星城之外的天山,他无限感叹道:“东汉富饶,而且出美人,偏一座天山,阻断了咱们抢掠东汉的去路。”
雪山王闻言,浮肿的双眸下意识的看向天山隐于山雾中的山顶,也是感叹道:“是啊,若非这座神秘的天山,本王便是这片地头的主,偏偏多了一个天机山庄,将咱们压制了下去,想想真是不甘心。”
郑乔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天山的神圣不可侵犯,他早就有所耳闻,而且如今的现任帮助,是个厉害的角色,更是惹不起,所以他虽心中感到可惜,却从不敢生出侵犯天山的心思。
“大王,咱们与天山多年来井水不犯河水,虽然天山不能为我们所控制,但至少目前他并没有与咱们为难,其实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你且放宽心吧,今日可是您的大喜日子,应该高兴开怀。”郑乔很快便转移了话题。
雪山王向来听他的话,当下便转了心思,正巧这时进城打探的人回来了,得知城中的具体兵力布防,雪山的这群土匪便佯装成商旅队伍,分成几批先后进了冰城。
冰城因靠近雪山,整座城池常年被白雪覆盖,很多地方结出冰来,因此而得名,虽然冰城一年四季处于寒冬中,城中的房舍几乎是家家都有地龙,只要做饭,屋子里便暖如春日,所以日子一久,冰城的百姓倒是更喜欢冰城的寒冷,因为冷了,总有办法取暖,可热了却没有办法消暑,冰决对一般人家而言是奢侈品,根本用不起。
而地龙则就不同,一天三顿都要做饭,只是做饭时烧的柴火就能令住的屋子保持暖意,而且柴火便宜,一般人家都用得起。当然更是让冰城百姓喜欢冰城的是冰城里自产的冰块,每年都可以高价卖给北越别的城池或者他国盛夏气温炎热的地方,所以冰城的百姓普遍福裕。
郑乔这次的行动计划的非常大,几乎是出动了雪山全部的武力,待他安排的人进城闹出动静后,他便与雪山王带着剩余的三十多精锐亲卫往金苑所在的南郊而去。
雪山王虽然是自封为王,传到这一代,已经是第五代,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