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红光把咖啡馆小楼上的那块位置腾出来,供简言和黎伶俐谈事,还把楼下楼梯口的小门给关上了。
“你叫简言是吧。”黎伶俐对初次见面的简言说话并不是很客气,似乎还带着一些不平之意,“我听我老公说,你在跟季炀闹离婚?”
试问天底下哪个女人在拥有了季炀那么优秀的男人后会舍得放手?
黎伶俐倒是挺想知道简言心里是怎么想的。
简言浅浅一笑,避开这个话题,“嫂子,人命关天,还是说说我朋友的事吧。”
既然都人命关天了,黎伶俐哪还好意思再说其他的。
“我老公什么都没跟我说,就把我拽来。”黎伶俐有些抱怨。
“那是因为我什么都没跟红哥说。”简言道,“有些事,少一个人知道,就少让一个人操心。红哥是好人,守在这个店子里挺好的。”
黎伶俐这会儿倒是没什么脾气了。
她总不能做恶人吧!
“那就说说你朋友的事吧。”
“嫂子,应该知道晏兴吧。”
听简言提起晏兴,黎伶俐倒是不意外,神情还是不由得一凝,“晏兴得抑郁症的事,早就传到我这儿来了。你为了他求医求到这儿来了,我就觉得挺奇怪的。”
“没什么奇怪的。”简言接着简单说明了一下,“晏兴以前的经纪人古行甘,是我的朋友,我的兄长,也是我的同事。他不忍心见晏兴这么堕落下去,自己又忙,就托我这个闲人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晏兴自暴自弃,跟他的搭档朱振河有关系吧。”
黎伶俐还记得当年晏兴和朱振河的乐队yz组合有多火,可惜到如今已经物是人非了。
简言微微颔首,“大约十年前,晏兴和朱振河一起参加了一档综艺节目,在沙漠里拍摄的过程中遭遇到武装恐怖分子。晏兴亲眼目睹自己的搭档惨死沙漠,也是从那以后留下了心病。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没能从阴影中走出来。”
“带着这病,能撑这么久,他已经很坚强了。”
简言点头表示认同。
“晏兴人现在在哪里?”
简言答:“在京城?”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今天晚上。”
其实当黎伶俐听到“晏兴”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对这个病例产生浓厚的兴趣了,甚至有点迫不及待的想快点接触到晏兴。
不管站在心理医生的角度,还是粉丝的角度,还是路人的角度,她都衷心的希望晏兴能够好转起来。
跟曹红光做了一番交代后,黎伶俐就跟着简言走了。
曹红光在微信里跟季炀抱怨:“我媳妇儿难得有假。你媳妇儿倒是厉害啊,在这儿做了一会儿功夫,就把我媳妇儿领走了。”
“???”季炀回了一堆问号,接着又发来一条:“我媳妇儿负伤在医院养着呢,怎么到你那里去了?”
敢情他还不知道自己媳妇儿已经出院了?
曹红光总感觉自己可能说漏嘴了。
不过,他看简言不像是有伤病的样子啊。
“你媳妇儿咋啦?”
“拍戏的时候摔着腰了。”
听季炀这么一说,曹红光倒觉得简言可能真的是负伤了。他仔细回忆了一下,简言今儿的坐姿有些随意,不像之前来这儿的时候坐的那么笔直那么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