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荣听完殇墨帝的旨意后,一步都没逗留就往郡主府而去。她对这压抑沉沉的皇宫一直都没什么好感,而看到这群对她虎视眈眈、如狼似虎的堂兄表亲更是觉得一阵头痛!正所谓的“树欲静而风不止”,自己明明不想趟这趟浑水,可偏偏却被拉了进来,让人好是无奈。所以,还不如快点逃离的比较好,安安心心地做个郡王,远离这群争权夺利之辈。

想到这里,她更是加快了脚步。用了比往常还少一半的时间就赶回了郡主府。刚走进大门,却看到羽一脸的愁眉苦脸。

柳长荣不禁觉得很奇怪。这家伙从来都是一副很逗的性子,能笑着绝对不哭。可今天,怎么觉得他头上笼罩着一大片乌云呢?于是,柳长荣拍拍他的肩头,道:“羽,你今天是怎么了?吃错药了还是小金库被人搬空了?”

羽忍不住对她翻了个白眼,闷声道:“都不是啦~~~哎……郡主,这事儿您还是问主子去吧。我只是看主子这么难过才也觉得不开心的。”“好。”柳长荣飞快地回答了一声,向司徒卿夜所在的院子飞奔而去。

站在原地的羽挠了挠头,嘟囔道:“哎……什么时候我也能有这么个知冷暖的红颜知己啊?”一旁刚巧路过的宫给了他个爆栗,冷声道:“有空想这些事儿,还不快想想怎么安全回到南滨吧!还不快去收拾东西!”

“大师兄,发生什么事了?”这边柳长荣飞快地走进司徒卿夜的院子,急匆匆地问道:“怎么在收拾东西?你……是要离开我么?”

司徒卿夜见她来了,皱着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就仿佛所有的困难只要有她的陪伴都能够迎刃而解。他微笑着摸摸柳长荣的额发,道:“南滨国主命龙卫传来消息,说国主病危,要我即刻赶回去。”

“我们离开前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才大半年的工夫就……”柳长荣听闻这个消息不禁皱紧了眉头,她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她总觉得司徒卿夜这么一去,却是再也不能回来了。“大师兄,我怕此事说不定有诈!”

“我何尝不这么认为呢?”司徒卿夜叹了口气道:“他总归是我亲生父亲,又接二连三传来数封书信,我怎能不管他?不管如何,我总是要回去看看的,不是么?更何况,我身上还背着个龙卫的身份。”

柳长荣有些不舍地扯住了他的袖子,“可是,大师兄……我怕这是个圈套!若南滨国主真的病重,那南滨必定陷入皇位之争。你此去必定被牵扯其中,更是危险重重!”

前世不管是在电视上还是在看多了皇位争夺的勾心斗角、刀光剑影。她知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哪一个皇帝登上帝位不是牺牲了很多人?杀伐了很多人?那帝位下铺的可都是鲜血和尸骨啊!所以, 她才不想参与大秦的皇位争斗,也不希望让司徒卿夜牵扯到南滨的帝位之争中去。

司徒卿夜看着她这副依依不舍的表情,暗叹道:“小师妹,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可我又何曾舍得离开你?只不过,这次我是非去不可的。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得去闯一闯!”柳长荣拉着他的手,沉默了许久,终于道:“大师兄,我随你一起去!”

“嗯?可是……你娘亲的仇还没报。”司徒卿夜迟疑了:“而南滨又不太平。我怕……”

柳长荣却摇了摇头:“柳家一门已经抄家灭族,剩下的柳长兴毕竟不是罪魁祸首,留下便留下吧。只是背后的那人定然是皇室之人,以我现在的能力应该也无法报仇。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帮你安全回到南滨!在我看来,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

饶是司徒卿夜这么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听到柳长荣此话也不禁湿了眼眶。“有你如此,夫复何求!小师妹,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们宜早不宜迟,早点出发吧。只是,记得一点,不管如何你万万要保全自己。必要之时你尽管说你是大秦荣王,南滨皇室必不敢伤你分毫!”

两人又商议了半晌,收拾好了东西。柳长荣还吩咐了几个血煞成员看守好郡主府,安排了一切事宜,便带了几个近卫就要骑马赶路而去。可就在大门口遇到了一大一小两个红衣翩跹的人影。

纳兰鸣一手提个包袱,一手牵着又恢复了圆胖身材的药儿,道:“哎呀,你们俩可真不够意思啊。回老家这种事情怎么能少了我呢?对吧,药儿?”药儿点点头,鼓起小嘴道:“对呀!好久没回去了。”

柳长荣有些无奈地一笑,捏捏药儿的小肥脸:“这路上说不定有叔叔要杀人灭口啊,说不定还有野狼啊,山贼啊……药儿,你确定要跟我们一起回去么?”

“要啊要啊!”药儿却并没有被她吓住,反而使劲地拍着小手,“这么刺激的旅行,我当然要去拉!”柳长荣带着些无奈的眼神扫了眼药儿和纳兰鸣,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道:“好吧。那就一起吧。只是路上小心!”

“那是自然。”纳兰鸣轻笑一声,抱着药儿飞身上马。

夕阳下几骑绝尘而去,只留下一路的烟尘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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