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爽听薛世三说出“洋子的性命就交给你”的话,眼睛里不禁噙满泪水;薛老将军的信任使郑爽树立起一定要把手术做好的信心。
郑爽还要感谢淳于夫人,她运用自己的技术对马政堂里里外外进行了严格消毒;这是保证手术成功的先决条件。
淳于夫人此前的别号叫药蠹师太,药蠹的谐音就是药毒,蠹有虫的含义,药蠹就是用毒虫制造药物治病救命;当然也能用来杀人。
药蠹师太在19个契丹鞑子身上的试验就是实例,19个契丹鞑子灌入不同的药;身上出现不同的症状和反应,药蠹师太根据人体这些实验对药物进行完善,达到以毒攻毒之目的。
日本人侵略华夏时有个臭名昭著的731部队就用战俘做过各种病菌和毒素的试验。
一是不打麻药的活体解刨,日军认为如果将“马路大”麻醉后反应出来的实验数据可能有误差所以必须保持清醒;但是对于“马路大”来说就是生不如死。
二是冻伤试验,测试人体在不同温度下的抗寒冷程度;必须是全裸。满洲温度达到零下40多度,日军将这些luǒ_tǐ的“马路大”带到户外测试;最后被测试的100多名华夏人,无一生还全部被冻死;很多人成了一敲就碎的“冰雕”。
三是火焰pēn_shè器实验,日军为了乐趣;将华夏人赶到一个大的废弃装甲车里烤,看着被烤的惨叫的那些“马路大”日军哈哈大笑。
四是鼠疫实验,就是将鼠疫注入到活人体当中看人的反应;很多人在鼠疫发作后痛苦地把自己活活挠死。
五是人与马血互换,就是将人体内的血液抽出大部分注入马的血液;因为不同物种之间会出现排异反应,血型不匹配人体就会出现生命危险;参加实验的200名“马路大”全部死亡。
六是病菌对胎儿的影响,将有毒的霍乱和炭疽热病毒让孕妇感染看胎儿的反应;这项实验极为残忍,因为这项实验最后死去的不光是一个人,而是一尸两命。
药蠹师太的试验和日本侵略者大相庭径,她只是在该杀的契丹人身上试验药毒。
能用毒虫制造药物的人对消毒这种简单不过的手段可以说是轻车熟路,问题是药蠹师太用的是雾气消毒;这使郑爽十分震撼。
雾气消毒在后世似乎很普遍,但药蠹师太生活的年代是公元1004年的宋朝西医还没有传入;华夏人治伤疗体全是中草药,药蠹师太能从中草药中提取出药粉倾倒进瓦罐里和上水生出雾气进行消毒,不能说不是一种超前。
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医学在消毒方面的周到是无可厚非的,用先进的仪器给人检查疾病也没啥说的;但诸如癌症、艾滋病、高血压、糖尿病这样的疾病能够检查出来却不能治愈,这就使人不得产生怀疑……为什么不使用中医……
郑爽是现代医学的践行者也是怀疑者,对发扬光大中草药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尽管他的先祖是针灸世家……
郑爽在思考着这些问题,又回到薛雨洋的中毒问题上来。
药蠹师太给薛雨洋服下一种解药后,薛雨洋不是那么疼痛了;但毒酒经过胃进入肠子后发作,是小肠而不是大肠;这就给郑爽的手术提供了机会,只要把损坏的那一段肠子切除掉;把好肠子续接上,薛雨洋就能恢复健康。
郑爽一边思索,一边感激薛雨洋的狭义。
痴情的姑娘当时见尒达递上一大碗酒要郑爽喝下,说是代替什么生死状;薛雨洋义无反顾地把酒夺到手中一饮而光。
要不是薛雨洋替郑爽挡了那一碗酒,郑爽喝下去后恐怕就不是薛雨洋此刻的情景。
薛雨洋喝下毒酒后有外科医生郑爽进行营救,那么郑爽喝下毒酒谁来救?答案是没有的……
郑爽心中想着,不禁对尒达生出无限的仇恨;不就是因为不让他做监斩官而换成张浪吗?至于用这种下三滥的卑鄙手段要取郑爽性命……
真是人心各不同,花有别样红;人世间因嫉妒仇杀致死的不计其数,郑爽差点就做了一个冤死鬼;想起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郑爽浑身不禁泛起鸡皮疙瘩。
“尒达投毒一定是和张宗芒合谋的,张宗芒那厮眼睛里始终闪烁着一种捉摸不透的阴光;这家伙才是阴谋诡计的幕后策划者,名义上要跟郑爽比试武艺;让尒达端上一碗投了毒的酒说是戴立生死状,却要害死郑爽;真是蛇心豺性!”郑爽在心中十分肯定地说着,便就询问一旁的薛世三:“爷爷,尒达是你从户外捡来的,那么张宗芒是什么来头?”
薛世三听郑爽询问张宗芒的来头,长叹一声道:“芒子是老夫十年前从甘州回鹘国赶回来的路上捡到的;他好像是个乞丐饿昏在大路上,老夫把他带回湋河湾;那时候芒子已经有十一二岁,回到湋河湾后跟老夫学了些拳脚武艺;就在马场给蒲得秀拉下手!”
郑爽哀叹一声道:“从张宗芒的高大身躯和长相来看,他不像汉家子弟;而像番番!”
薛世三蹙蹙眉头道:“老夫和蒲得秀也这样认为,可不知他是那个族群的番番;能在河西地面出现,有可能就是匈奴、突厥、回鹘、契丹、吐蕃、党项、羌、邸……到底是哪个群组至今不明事理……”
薛世三这么说着,看向郑爽问了一声:“郑子怎么问起芒子来了?”
“爷爷你还蒙在鼓里吗?”郑爽直言不讳道:“洋姐儿喝下的那碗酒被人下了毒,下毒的是尒达无疑但幕后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