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卓渊一边迈步往外走,一般说道:“清寒,你是说,恒卓灿带了媛妃一起出宫,为的是沾一沾安哥儿的福气。而恒卓灿刚刚派人,传了口谕过来,要本王前往朱雀大街亲迎?”
“回殿下,那内侍的确是如此说的。同时,口谕还命已经到了王府的大臣,也要前往迎接銮驾。还有……”清寒稍有些犹豫。
“说!”
清寒回道:“殿下可还记得,那一次兴王抢夺所谓九龙玉佩,嫁祸给殿下之时,跟在刘曹身后的那个小内侍?”
恒卓渊稍作回忆后,点了点头:“如果本王所料不错,那个小内侍,才是恒卓灿的心腹,刘曹恐怕都比不上他。”
“刚才来传口谕的内侍,就是他!”清寒当即说道。
闻言,恒卓渊微微皱眉,沉吟道:“传了口谕后,他已经离开了吗?”
“并未,称要迎候殿下,一同前往朱雀大街。”清寒回答。
恒卓渊脚步,当即就是一顿。
清寒察觉到了,立即恭声问道:“殿下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恒卓渊缓缓摇了头。
他也思考不出,那小内侍此行,究竟有何不妥之处,他只是觉得,如果单纯传一道口谕,根本用不着这小内侍前来。
这当中似乎隐含着什么,他所想不透的东西。
“殿下,苍正帝着实过分,先是降旨,强行为小公子庆满月礼,现在又要殿下,亲自步行前往,迎接那媛妃。殿下当真要去吗?”清寒愤愤道。
“想让本王去迎接他的妃嫔,恒卓灿想的太美好了。清寒……”
就在恒卓渊,准备吩咐清寒什么的时候,一道轻微的声响传来,墨衣出现在二人面前。
“殿下,王妃派属下前来,将这个锦囊送给殿下。王妃说,殿下或许用得到。”
说着,墨衣就呈上了一个,绣有红梅的小荷包。
恒卓渊伸手接过,墨衣施礼后退走。
待看了锦囊里的东西之后,恒卓渊轻轻勾了唇角,也彻底停下了脚步。
王妃的主意,似乎比他原本的计划,要更为直接,也更为有趣一些。
而清寒见状,疑惑的出声:“殿下?”
恒卓渊便将锦囊,交到了清寒手中,又吩咐了他几句话。
随后,清寒带着一脸的诡异神情,应声离开。
而恒卓渊并未回内院,而是转身出了王府。
近朱雀大街的路上。
“秦国公,您怎么说也是皇上的舅舅,多多少少都了解皇上一些。您说,皇上这是要做什么啊?”有大臣偷偷摸摸的,凑到秦国公跟前,低声问道。
他的声音虽低,却还是引起了周围,好几名大臣的注意,他们也纷纷看向了秦国公。
秦国公脸色一阵阴沉。
想他堂堂国公爷,还是皇上的舅舅,居然要来给一个,按理说该是他孙子辈的小孩子庆满月礼,简直是岂有此理!
可皇上的旨意,谁敢不听?
现在皇上更是传来口谕,将他们全都从璟王府,折腾到朱雀大街上去!
他也想问问呢,皇上究竟是怎么想的?
可他找谁问去?
难道让他去质疑皇上不成!
他脑子还没被驴踢了,皇上近些时日喜怒无常,管他是什么人,只要撞到皇上怒火口上,都会被烧个体无完肤,甚至家破人亡!
他自认他这个舅舅,可没多大面子,能让皇上在震怒之时,还肯放他一马。
秦国公在这暗暗恼怒,而那人见他不回答,正要开口再问,却听到前方,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一众大臣纷纷停下脚步,疑惑的循声望去。
却见一内侍,急匆匆的跑来,到了众大臣面前,几乎算是气喘吁吁的说道:“传皇上口谕。”
闻言,众人的心,不知为什么,就像他们跪下,听口谕的整齐动作一样,齐刷刷的急跳了一下。
“朕忽想起一事,需朕立即亲办,是以诸位爱卿,不必前往朱雀大街迎接圣驾。”内侍的声音很严肃,却让人硬生生的,听出了一种滑稽之感。
“微臣遵旨!”一众大臣应声,站起身来却有一些茫然,那他们该做什么去?
先前是奉了旨意,前往璟王府,结果连块点心都没吃到,只灌了一肚子的茶水。
之后是奉了口谕,前往朱雀大街迎接圣驾。
他们走了如此远的路,眼瞅着要到朱雀大街了,却又来一道口谕,告诉他们不用去了!
难道,他们应该回去,继续喝茶去吗?
许多大臣又看向了秦国公,连眼神暗示,外带咳嗽声提醒的。
秦国公沉着脸,无奈上前与那内侍说话:“这位小公公,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内侍自是认得秦国公的,当下就堆起笑来,说:“小人见过国公爷。不知国公爷有什么吩咐?”零零书屋
“本国公只是想问问,皇上可是回了宫?”秦国公在众人,眼神催促中问道。
那小内侍敛了笑容:“国公爷,探听圣上行踪,那可是使不得的!”
“啊,本国公自然知道。本国公也并非是想,探听圣上行踪,只是忧心圣上身体,才会有此一问而已。”
一边说着话,秦国公一边塞了一个荷包,到那小内侍手中。
那小内侍暗自捏了捏,就又笑了起来,说:“瞧国公爷这话说的,旁人问不得,可谁让问小人的是国公爷呢?小人和您说啊……”
小内侍往四周看了看,见那些大臣,距离他们二人还有些距离,遂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