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卫桐密令
他那老狐狸现躲在殷小淞体内,能怎么问。
殷小淞一时半会也没那么快醒来,玹耳便独自出了长乐池,长乐殿不过是障眼法。
这老头子比想象中还神秘,不过有一点是能确定的,那就是他和桑榆认识,且交情不浅。
仅凭桑榆一封手书,他便接受了朱可芙和朱可文姐弟入禅门,那自己的一言一行恐怕也早已遭桑榆监视,可她却未有任何行动,如此帮自己,着实可疑。
不过她如此也好,那自己便可以安心禅修,寻回七魄石了。
“玹真人请留步!”
玹耳出了太极宗,想着去看看朱可文,刚走没几步,便给人喊住。
瞧他身穿素青衣,应是季峰弟子,只觉有些面熟,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那季峰弟子缓慢走近后,淡然作揖道:“弟子奉师尊纪大长老之命,前来请玹真人到听雨斋坐隐一番。”
经他这么一讲,玹耳才想起第一次上季峰时众人视线中的其中一道,那时随便扫视了一圈,与他此一面之缘。
也想起纪大长老的孙女纪小雨,那日答应她,翌日经他祖父同意便再去看她,想起黄莺那日的话,眉头一蹙。
无事不登三宝殿,纪大长老特意邀请,便定是有事,玹耳也未有推辞,也由不得她推辞,便着那季峰弟子而去。
只是转身间,回廊转角处,一道身影急忙躲进暗处,也瞧不清模样,不过看其衣裳可断定是掌门真人身边的弟子。
掌门真人座下的弟子外衫偏浅紫,很是好认。
只是他是跟踪那季峰弟子而来,亦或是跟踪自己而来了。
玹耳一直留意他鬼鬼祟祟跟着,那季峰弟子忽低声道:“纪大长老说无须理会暗处中人,季峰戒备森严,他进不来。”
纪大长老又怎会知其事,玹耳狐疑间已来到听雨斋,人已带到,季峰弟子便默默退了出去。
一入斋屋,纪大长老和卫长老正悠然品茶、坐隐对弈。
斋屋依然闲静清逸、淡雅檀香,令人沉静愉悦。
看到卫长老瞬间,玹耳欣然一喜,如此想来,那紫衣弟子是冲着她和卫长老来的吧。
玹耳未出声打扰,而是默默走近观看棋局。
纪大长老依然手执黑棋,看来是情有独钟。
卫长老手执一枚白棋,缓缓而下,不急不躁。
来来回回几个回合,棋子清脆嗒嗒声入耳,玹耳看得入神,棋局变化莫测,眼瞧着黑棋慢慢陷入困境,白棋紧紧相逼。
玹耳莞尔一笑间,卫长老手执白棋之手一顿,回过神来,棋局瞬间扭转,白棋犹如笼中鸟般被老鹰折了翅膀。
“纪老棋技高深莫测,卫念折服。”卫长老放下白棋,心生佩服。
纪大长老轻品一口茶,抬眸看了一眼玹耳,后看向卫念道:“老了,不如这些后生了,上次对弈她还故意让老夫最后一棋。”
“哦?纪老的坐隐,禅门内也就只有莫天师赢过,没想着会在她手里吃瘪?”
卫长老耐人寻味地看着她,玹耳有些心虚笑了笑,谦虚道:“不过是偶尔幸运罢了。”
自己也未想到会赢,因为她在师傅那,从未赢过一局。
看来不是她太渣,而是师傅坐隐太高深莫测了。
玹耳颇为有些安慰,渐渐地对坐隐有些信心了。
纪大长老淡淡道:“幸运亦是一种实力,就如晶棺内,你能得那玉石,修为突飞猛进。”
玹耳静静听着他换了口气后续道:“卫念我是看着他长大的,她祖父母与我为故交,她临终前,嘱托老夫好好照顾他和卫渊,并叮嘱老夫替他完成遗愿,想必卫渊也将玉梧桐交予你了。”
纪大长老竟然知其事?难怪上次师尊暗语提及我并非弈盘中棋子,他只是狐疑,却未细问。
玹耳想起一事不明道:“你为何还想要我坐那位置?”
纪大长老未答,反问道:“你先告诉我,为何祈莫那老头子知道你非其弈盘中棋子?”那日狐疑,并不觉他此话可疑,而是对他知道此事可疑。
“此事牵扯甚远,他目的并未想害我,暂且可放心。”玹耳不愿多提,便转移话题道:“纪大长老,为何想我坐那位置?”
见她不愿多说,纪大长老也不追问,淡淡道:“只是觉得,这里本该属于你的。”
他这么一说,玹耳更不懂了,疑惑看向卫长老。
卫长老认真道:“族里有道密令,代代相传,只传先祖卫桐直系后裔,且其必须是五行禅成为正式弟子,先祖卫桐让我等守在此监视当时五行禅的掌门真人恭学岑及其儿子恭望亭动向,并让我等若见一名天赋异禀,名为玹耳,就以玉梧桐试探其身份,若认出便将灵戒给她,说让她解其封印便知全部事情。”
说这,卫长老便从怀里掏出一枚青色灵戒,玹耳认出此戒,是千樽大神送给她礼物,平素里她思考问题时常习惯轻抚转动。
玹耳刚巧接过灵戒,尚未来得及查看,门口忽地投射下一道影子,缓缓靠近。
见卫长老眼眸闪过惊慌,玹耳赶紧将青灵戒唤入玉梧桐,交予栾珝。
卫长老不动声色地扯下腰间随身携带的玉玲琅,淡然道:“听闻玹真人仗义直言,替卫某求情,卫某感激不尽,听闻玹真人喜玉,此玉玲琅乃卫某随身携带之物,小小玉佩,请务必要收下。”
玹耳收回余光,了然来人不善,将玉佩推了回去,莞尔道:“弟子受之有愧,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