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眉色一沉道:“五行星辰阵是可是魔物,你不能这么做!”
“本上神不是在问你意见,而是知会你一声。”玹耳眼眸一扫,在众神要言语时,她声音缓缓道:“不过只要天帝今日当着六界众人之面给我赔个不是,还本上神一个公道,本上神便不计前嫌给予援助。”
楚思媛朝父亲逖鞍看了一眼,逖鞍了然上前一步,轻哼一声,面带不屑道:“作为上神,你还能弃六界安危不顾吗?”
玹耳眼眸一抬,扫了他一眼,淡漠道:“作为上神,竟然要养女在背后出谋划策,你可真是给我们长脸。”
话间玹耳看了一眼面红耳赤的楚思媛。
在天帝、太子长觉和众仙神之面,她气得眼泪直下,可怜兮兮地哭道:“小仙自知不能和上神,上神若怪责小仙当初直言上谏,小仙在此给上神赔不是,可小仙也是为了六界安危呀……”
“楚思媛,比作是以前,或许我会信你。”
话落,玹耳没再多看她一眼,而是看向天帝道:“神天境五里之外,几方势力聚集,天帝可考虑清楚了?”
天帝作为六界之首之一,此时让他当着六界众人面认错,谈何容易呢。
众仙神不敢出来说话,因为谁也不敢定夺其中利弊。
天鹤真人从天帝身旁向前走了一步,劝慰道:“大敌当前,何不将前尘恩怨暂且搁置,待六界安危解除,众生安定下来再来处理?”
安定?玹耳露出一抹轻笑。
“天鹤真人,还是一如既往地懂得诱骗人呢。”
在天帝面色越来越难看时,玹耳继续道:“只怕六界一安定下来,本上神就没有可用价值了,如此一来,那本上神不就亏大了?”
“届时本上神一怒之下领着玄栖上下踏平你的天界,可别怨本上神没给过尔等机会了。”
从未有人如此对他不敬,此时天帝脸色已铁青。
逖鞍见机上前阿谀奉承道:“玹耳,你身为上神,竟然对天帝出言不逊。”
“吾之大名,何时轮到你等小辈直呼。”
说着,玹耳纱袖一摆,挥出一道玄气凌厉疾速地打在他的胸口上。
逖鞍甚至来不及作出反应抵抗,硬生生地挨了那玄气,胸口一闷,一道鲜血从嘴角溢出。
楚思媛捂嘴惊呼,扶着他的身子,泣声哭诉道:“都是上神,为何您如此蛮不讲理呢,父亲不过是好心劝慰罢了。”
玹耳正眼也未瞧她,一声理会,只是静静地看着天帝。
见没人看,楚思媛尴尬地收起眼泪,眼眸闪过一丝怨恨。
天帝脸色阴沉,执拗倔强最终还是妥协,他轻声一叹道:“当年之事是朕处理不当——”
逖鞍、楚思媛一听他妥协急了。
楚思媛忍不住喊道:“天帝,您怎可认错呢,您是天帝啊!”
“闭嘴!”天帝睨视她一眼,紧接着道:“逖鞍、仙子楚思媛摘除封号,化去所有道行,贬入轮回畜道。”
“天帝……”
天帝说完,太合天君便领是不顾两人苦苦哀求,化去两人所有法力,命人将两人带了下去。
当年参与此战的其余仙神一听天帝如此,个个惊惶,可天帝并没有牵连其他人的意思。
因为当年他们也不过听令办事罢了。
玹耳也没有要他惩治所有人的意思,只是还有一人。
千樽见她看了过来,眉心一凝。
天帝脸色难办,正踌躇时,玹耳抬起手示意他可以了,然后淡漠道:“千樽,你可认得此枚灵指。”
千樽一眼认出此枚灵戒。
这是他送给卫桐的寿辰礼。
他虽没说话,可表情已经知道他已知道,玹耳手轻轻一抬,灵戒飘起的同时五玄灵石亦出现在掌心之上,将灵戒包裹在中间。
在她催玉诵解印文时,五玄灵石发出五道色光照射进灵戒上。
五光一落,“解”字一起,灵戒反射出一道青光,卫桐神念漂浮在灵戒之上。
她轻缓一笑道:“好久不见玹耳,时限问题,我便长话短说了,千樽当年所作所为,我很痛心,他更以你的玉石为基建了五行禅,怨我当年不在,没能阻止他,待你重拾七魄石归来,我想请你看在我子孙守护在此的情分上,饶他一命,将他贬入轮回之道,历炼顿悟吧。”
玹耳将灵戒收回,御起向他飞去,千樽接过灵戒良久没有说话。
罢了,众人都清楚,此时的她表面虽是上神,可按其辈分和修为她等同于创世神从神之位了。
他敌不过她。
玹耳见他没有异议,拂袖一摆,将他一身神衣及修为卸去贬入轮回之道,重新历炼顿悟,待功德大圆满即可归来。
众仙神不敢多话,此时她身上流露出不可抗拒的威严。
玹耳身姿缓缓而起,万道光芒环绕全身,淡淡道:“五行星辰阵必须解。”
在他们急色时,她继续说道:“即使今日他得以缓解封印,可终有一日在他魔力不断上涨而再次将玉石反噬。”
“可是他杀不死。”千赫上神提醒道:“他不是一般魔物,他可是不死不灭的魔尸。”
他说的她知道。
浦时乃第一大神,道法早已成大圆满,现又沦为不死魔尸,想要杀死他只能寻得其魔蛊之母,可无人知晓。
而当年害得他如此的源学博已死了,魔蛊之母现在何处,更无人得知。
所以当年天帝便想到一石二鸟之计,将我魂飞魄散后,为了封印浦时天帝便将三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