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慕清霍地起身步至楼缘边处,焦急道:“快阻止鲁大川!”
石舒阳只觉雾气怪异却不觉有别的异样,细想尔后,清儿能比他们灵敏察觉不妥也属正常,历代诵司灵力与长老相差甚远。
石舒阳让仆从推至她旁,常玲也如此,姚惠芬见她们神色凝重急忙而上。
石舒阳问道:“你感觉到什么?”
高台上朱可文和姚书雪也在,若真有异变,定会受牵连!
思及此,姚惠芬紧张道:“珺瑶,可是那炉鼎若所不妥?”
陶慕清点头道:“开始之际并不觉异样,可随着这雾气越渐浓厚,浊气渐显,那炉鼎定有问题!”
先前一席而坐被唤为柔柔的女子不觉冷笑,讥讽道:“司仪早已查验无异,连天阙派的魏启燃和朱长锋都未有察觉,怎的你比他们还厉害么?”
本与一席而坐,一直未吐露半句话的男子,提醒道:“杨絮柔,若你再出言不逊,饶是老庄主以往对你再疼爱有加,也定会责罚你对他老人家外孙女不敬!”
“叶云飞你!”
另一名男子急打圆场道:“柔柔,云飞言之有理,她可是老庄主外孙女,于我们而言也属主子,云飞也是为你好。”
“林许连你也——”
常玲冷喝道:“够了!许是我和父亲平时将你惯坏,不知分寸了!”
杨絮柔虽不甘,却不敢再说忤逆之话,道:“絮柔,不敢。”
陶慕清没心思计较她的讥讽,见医妃娘娘也与众人一样好奇毫无动作,有些狐疑道:“连医妃娘娘也察觉不出?”
姚惠芬不敢耽误,忙吩咐道:“可芙,你快去将此事告知你爹!”
“别去!”朱可芙应诺,正要拔步而去,却给陶慕清喊住。
陶慕清沉眉道:“来不及了!你此时下去只会连你也给殃及。”
不过耽误少许,鲁大川周围已给那股诡异雾气笼罩在内,只听雾气内的传来痛吼一声,嘴里不停喊道:“救我,救我,不要,救我……”
主席台上九人才知不妙,霍地齐齐起身,可此雾气甚是奇异,他们不敢贸然上前。
随着鲁大川一声痛呼,那股雾气被吸回炉鼎,鲁大川粗壮的身躯已如干枯枝干,瞳孔的恐惧之色尚在,死不瞑目!
顿时堂内无人不惊慌,半空中的雾气开始物色目标,专挑有修为之人下手。
“不!不要过来!不要!”
场内顿时乱作一团!
随着惊吼声一上一下,已有好几人如鲁大川般毙命。
而此时此刻,正在遁入炼玉静思中的朱可文、姚书雪、高振毫不知危险迫近!
那股雾气正朝三人而去,朱荣光、常老庄主、红老七急忙而上,分别掌心聚法并推出,可那股雾气似是有眼睛般躲开随即再次逼近。
魏启燃和朱长锋身形一动便来到高台上,抽出长剑,将雾气劈开,紧接着推出法力,将其逼退。
朱荣光、常老庄主和红老七分别唤醒朱可人三人。
朱可文、姚书雪、高振从静思中睁开眼的瞬间一愣,随即惊惶看着这诡异之象。
郑堂主大喊道:“溪卫!”
玉溪座内的丫环和仆从眼神变得凌厉,对那些被困于雾气中的人进行救助,有人伸手一抓想要将人拉出来,却给反拉住动弹不得,那股雾气顺着她的手臂顺延而上,将其也裹于雾中。
魏老爷忙转向医妃娘娘。
医妃娘娘面露难色,蹙眉道:“昨日催动释浊玉已耗费许多灵力,暂无法催动释浊玉,也就将玉留于贵府上未带来。”
郑堂主见溪卫已牺牲不少,急了,“各位就毫无他法吗!”
魏启燃说道:“此乃妖鼎,专食人精气为己提升修为!”
郑堂主怒了,质问道:“卞卓!你方才是如何查验炉鼎的!”
司仪急解释道:“回堂主,方才查验时,确实毫无异样——”
魏老爷不耐道:“好了,此时不是追究何人责任之时,现当务之急是如何化解危机!”
忽地雾气中传来不男不女的声音,“好久没享受过如此盛宴了,哈哈……”
随着他一声落下,炉鼎的雾气更盛,将高台团团围住!
“师傅!”
“可文!”
“老爷!”
“父亲!”
陶慕清、朱可芙、姚惠芬、常玲惊喊!
看着眼前景象,杨絮柔慌了,脸色瞬间苍白。
那声音又响起道:“虽然修为皆是一般中等,可也比无来得好,你等就乖乖成为我所用吧!”
此时医妃娘娘忽地提醒道:“场上除了本宫,常小姐或许有办法。”
而此时不用她多说,陶慕清也没时间疑惑她为何不出手了,和石舒阳相望一眼。
石舒阳了然道:“去吧,自己当心,此处有我。”
“嗯,你也当心。”
陶慕清不是似他们能飞,刚要转身从楼梯下去,叶云飞忽地揽过她的腰间,陶慕清只觉脚尖离地,身子一阵轻盈缓缓落于炉鼎侧方。
叶云飞放开手后冷冷道:“情势所需。”
陶慕清没在意,嗯一声吼,便拿出玉扇。
可在陶慕清刚要催动玉扇诵文时,陷入昏迷意识尚在时的那道低哑深沉再次响道:“蠢丫头,尔就不觉奇怪?”
又是蠢!
陶慕清忍着心中不喜,暗想问道:“我暂且不问你为何人,为何在我意识中,你口中奇怪是何意?”
意识中那男子毫不掩饰鄙夷,解释道:“真是蠢丫头,给鲁大川此炉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