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陶慕清一怔,一个不好的念头一闪而过,急问道:“是不是朱府现处于危险?”
“不是朱府。”珝清在她松了一口气时,续道:“是尔。”
闻言后半句,陶慕清刚落下的心又悬起,柳眉轻拧,极为不安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
“此玉扇落入尔手着实糟蹋。”珝清嫌弃一句,小爪子一挥,空气中出现一道幻镜,幻镜中的景象与自己房内布局一样。
“自行瞧罢。”
说罢,珝清便眯眼歇息,丝毫不感兴趣。
幻镜中,漆黑的房内,几道黑影正激烈混战,明显不是同一拨人,定是夜探朱府不巧碰见,于是打起来了。
身影极快,各施法力缠斗,显然是修真之人,这些人究竟是为何而来?
莫非是我这催玉诵文能力招来的?
陶慕清想着种种可能。
只见漆黑中,两人掌心相撞,砰一声两人便同时各倒退几步,眉头皆一沉。
稍微高挑的黑衣男子压着嗓音道:“哼,你为何而来?若不是同一目的,何必争个你死我活,还惊动朱府之人。”
而对立而战的黑衣男子从发色上看着倒有些年纪,他不屑道:“你我皆是修真之人,怎的不是冲着那宝物而来?”
“既然如此,那就看谁有本事了!”
稍高黑衣男子怒喝声刚起,便狠戾一挥手臂,一道掌光直朝对面的人劈去,只见那人倒退一步,一个侧身避开之际,一个点步飞身跃起长剑直刺那人心脏。
十几个来回,难分胜负,如此恶斗也未惊扰院内值夜丫鬟和仆从,看来他们已凶多吉少了。
他们分别压着嗓音,纱布蒙脸,陶慕清细察下也无能看出他们是否认识之人。
陶慕清又些不解问道:“你说我是整个人进来的?不是意识?”
如果是这样,那日后若有什么状况便钻进来不就可以了。
珝清晃了晃脑袋,一盆冷水泼过来道:“非也,进来的不过是形态,实体尚在现实,当形态进入空间后,实体便会遁入空门虚境,无形无感无味无色。”
“简单来说就是隐形状态?”陶慕清简单理解如此,想想还是有利。
“依尔智商可如此理解。”
陶慕清已习惯他的嫌弃,倒无所谓计较,继续听他说道:“他等人,修为尚浅,定无法察觉空门虚境,尔可放心静坐一旁,待他等人无果离去,尔便出罢。”
说罢,他便再次合眸,显然不想再多说半句,让她乖乖闭上嘴巴别吵他老人家歇息。
陶慕清唯有继续看着幻镜,只听砰一响声,床已然分开两半。
稍高男子凝眉一喝:“该死!她根本不在!”
他们纷纷停手,开会各自翻找着柜子。
那声轰隆声惊醒了朱府众人,依稀听见府内吵嚷着。
“主子,那东西也不再房内!”
有些年纪的黑衣男子冷言一喝道:“撤!”
“撤!”稍高男子也命令道。
陶慕清才恍悟,他们并非奔着自己而来,而是奔着珝清玉扇而来!
这小狐狸言语虽毒了点,老是嫌弃自己,倒不坏。
他也怪可怜的,竟然被困于此扇几万年间,仅他一人。
陶慕清不由自主靠近它,蹲下来仔细端详着这毛茸茸的小狐狸,摸上去应该会很舒服,思行合一,手自然然地轻抚着那身软和,随即轻揉着它软软绵绵的耳朵。
小狐狸霍地睁开双眸,神色复杂地瞪着自己,喝斥道:“谁允尔摸吾的耳朵的!”
他两爪可爱的按住自己的耳朵,这是——害羞?
陶慕清惊奇地看着他可爱的反应,轻笑出声。
“出去!”
说罢,陶慕清只觉身子一阵轻盈,眼前景象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闪过,自己已回到凌乱的房内。
只是刚出房,就隐约听到院子传来打斗声。
陶慕清躲在门后,探头一看,顿为一惊。
朱长锋与五名同样有着修为的人,正与那些黑衣人缠斗。
师母、媚姨娘、朱可芙、朱可文等人则在一旁紧张观看着,在师母旁站着的竟然是张城主和医妃娘娘。
他们怎么来了?
只见一名身着朱色衣裳的男子身形一闪,在同伴的配合下,两掌同时推出。
稍高和有些年纪的男子各挨一掌,飞出几米远重重落地滑行一段距离方停了下来,口吐鲜血。
一名身着墨绿色衣裳的男子飞身跃起,以剑抵住稍高男子脖子,控制他行动。
有些年纪的男子见情形不对,从怀里掏出一张小剪纸,只见他几句默念一落,剪纸激烈晃动随即飞出,一道深灰色雾气笼罩散去后,一头通体黝黑,两角锐利的牛头马身怪出现。
众人顿觉一惊!
它怒吼一声直朝朱色衣裳男子奔去,男子一怔下,食中指两者一并置于嘴前,低念法咒,在那牛头马身就要袭身时,两指朝它一指,同时喝道:“玄火灭!”
牛头马身怪不过是剪纸幻化而成,只是障眼法,有些年纪的男子早已在它出现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常姐姐呢!”朱可文急上前逼问。
许是他们应该是到房内看过,发现不见自己,所以急了。
陶慕清忙从屋内出来,低声道:“我在这里。”
“常姐姐?你?”朱可文狐疑问道:“我刚瞧过屋内无人啊……”
陶慕清随口胡扯道:“我察觉屋外有些声响,就躲到了床底下了。”
“这样啊。”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