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跟着我了!”这人从藏书楼到现在便不依不饶地跟着,和他说了自己是新入门的太极宗弟子,他却不信。
最后连耗子精也忍不住嫌弃道:“你一个大男人,老缠着人家小姑娘干嘛呢。”
话完,耗子精尾巴摇晃着,满脸讨好,咋一眼还以为是小狗呢。
玹耳不禁给它逗乐了。
殷小淞怀着手道:“她这么弱,师尊怎会收她入宗。”
他好烦!
此时此刻,玹耳好想直接入玉扇空间。
罢了,随他跟着吧,对他,玹耳是直接放弃解释了。
该说的都说了,他硬是不信,叫他去找师尊便清楚了,他又不去,说怕自己溜走,这不信,那不行的,自己有什么办法呢。
“爱跟便跟吧,我要回房歇息。”自己倒不信他还跟着回房。
说着,玹耳便不理会他,转身便往云厢院西院走去。
“不许走!”殷小淞却拦在她身前,急着满脸通红,欲言又止的。
看得玹耳满脸疑惑,见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深深叹了口气道:“可要我随你去找师尊对质?”
见他不答话,玹耳无语一叹,“那便走罢。”说着,她就转身起步而去。
“不是——”殷小淞急忙拦着她的去路。
这下玹耳有些怒了,问道:“我说,你这是存心寻我麻烦啊?”
殷小淞挠挠头,面红耳赤,讪笑道:“你可不可以把耗子精让给我啊——”
见玹耳投来怀疑眼神,殷小淞忙解释道:“你放心,我不是拿来熬汤,相反的,我不过觉有趣,想找它当陪练。”
此耗子精身手灵敏,拿来平常陪练倒也不错,这点玹耳倒不怀疑。
她不怀疑,耗子精可满腹怀疑,紧抓着玹耳手指,生怕他硬抢,毫不犹豫拒绝道:“我不要,给你当陪练,还不如给小姑娘当陪练,至少人家小姑娘还赏心悦目,而且万一哪时心血来潮又拿我熬汤呢,你这人不可信!”
“大人说话,何时轮到你这耗子精插嘴!”被一只耗子嫌弃,殷小淞当然满脸不悦,恶狠狠地瞪了它一眼后转向玹耳时已满脸笑容。
“耗子精你还挺会说话的嘛。”被夸得飘飘然的耗子精得意地仰起头看了一眼殷小淞,在两人又要开始抬扛前,玹耳先道:“暂时不可以借你,待我用完了便给你送去。”
“借?”殷小淞失望道:“不可以给我吗?”
玹耳听出他实际意思,忍不住轻笑道:“敢情你是看上这只耗子精,可又拉不下面子说事实,借陪练想要过去陪你玩耍呀。”
“我——我哪有!休要胡说!”殷小淞嘴上否认,可脸红耳热却出卖了他。
“死要面子活受罪。”玹耳不禁莞尔一笑。
耗子精黑眼珠发出晶亮,贼笑一声,后爪像小人子般站立,一手叉腰一手捻着三撇胡须,得意洋洋道:“哎呀,饶是看中本鼠爷啊,也对,本鼠爷如此英姿。”
“皮?”玹耳食指一屈,点了点它的傲娇背影,耗子精讪笑乖乖趴着。
殷小淞白了它一眼,泼冷水道:“再如何也不过是一只耗子,哼,天下又不是只有你这只耗子!本少爷不稀罕!”
“天下耗子是不少,可此五行山方圆几十里的耗子却快灭绝了。”耗子精忽地神色凝重起来。
玹耳和殷小淞相视一眼,继续听它沉重一叹道:“一个月前,土环山来了一蛇妖,将我们赶尽杀绝,我迫不得已下带着小灰便上了五行禅,五行禅乃修真重地,饶是蛇妖如何猖狂也不会贸然闯入。”
玹耳和殷小淞正听得入神时,耗子精忽地煽情道:“我和小灰已无家可归,可怜两父子相依为命,寄人篱下的日子过的甚是忐忑不安,没一日温饱的,闯入贵地不过是情非得已,只求两位大人高抬贵手能放过我和小灰,我父子二人即使成为蛇妖餐食也绝不再私闯贵——”
“好了,少在这打可怜戏了。”殷小淞嫌弃它一眼,转看向玹耳问道:“你怎么看?”
“我?”玹耳见耗子精、小灰和他皆看向自己,莫名其妙道:“我又没说对它怎样,亦无赶走意思。”
“那你要它干嘛?”殷小淞笑着问道。
耗子精听她意思,两只小爪勤快地帮着玹耳按摩手指,献殷勤道道:“姑奶奶,你一直托着我也累了,我给你按按,日后灰尾我便是姑奶奶的人了。”
有个小奴隶似乎也不错,玹耳想道。
“耗子便耗子,还人。”殷小淞不客气怼了一句后,向玹耳重复道:“你对它兴致不高,要它干嘛呢?”
殷小淞言下之意,是既然对它没意思,不如将它给我,不过是绕着圈子罢了。
这两人真是比朱可文当年戏精般还有趣,玹耳装傻道:“要来玩呀,我累了,要休息,你也别跟着我了。”
说着,玹耳不理会他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脸,带着得意洋洋地耗子精便转身回房。
“你先好好待着。”
灰尾乖乖跳到桌上,正要问她要做什么时,玹耳已经带着小灰默念进入玉扇空间。
灰尾急得团团转,片刻过后,见玹耳一人回来,焦急道:“小灰呢?你把小灰带哪里去了?”
“里面呢,有小狐狸陪着。”玹耳摇摇玉扇。
“那小狐狸吃素还是吃肉的?惨了惨了,没了没了,狐狸都是吃肉的,小灰肯定没了……”灰尾一听里面还有一指狐狸,更心慌了,急得在桌子上转了几圈。
自言自语地讲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