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怎么做才能结束这一切?!”
“继续下去,直到你的生命结束。”
“我可以现在就结束我的生命!”
“不,你不会这么做,你的生命早已不是你自己说的算,而是我们!我们既然选择了你,你的命就是属于我们的。”
“我已经累了,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我们没有选择。”
“我记得你说过我可以选择。”
“如果我们不坚持下去的话,连选择的余地就没有。”
“好吧,总而言之,就是我必须牺牲我自己了,否则谁都没有选择,对吧?”
大脑里的女人温柔地说:“杨建逸,我想你早已经对我居住在你大脑里感到厌烦了吧,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今天我就要离开你了,相信我,就跟我进入你大脑里时一样不会痛的。”
杨建逸点点头,说谎吧!刚开始手术时候的可没少疼个一天,但是对于他来说,听着谎言总比真话更加让人心理不紧张。
“你过来坐这儿,杨建逸,一会儿麻醉师就会过来给你进行局部麻醉。”杨建逸坐在手术床上,想象终于可以将这该死的芯片从自己大脑里取出来的场景,以后想什么的时候就不会再有人提什么建议了,洗澡的时候不会再有女人的声音突然冒出来让人到处找浴巾了。更重要的一点是回宿舍后不会再有种被偷窥的感觉了。
“我用他的眼睛观察,用他的耳朵来聆听,他是独一无二的,至少他每次都完美的完成了任务!”
“这话你对那个孩子也说过。”
“由于某些原因,那个孩子并没有完成任务。”
“仅仅只有一次!是你放弃他了!”
“我们不能冒险,我想我们没有选择。”
“我想你是喜欢这个孩子的。”
“如果秩序也知道的话,秩序会叫我叔叔的。”
“好吧,毕竟我们在拯救世界,这将是他最后的一个任务了。”
杨建逸躺在床上,全身无比放松,这将是最后一个任务,我终于将这个该死的芯片取下来了。
“建,我还在你大脑里,请不要辱骂我。”
“哼!”
“我就要走了,难道你没有什么话送我吗?”
“慢走不送!”
“谢谢。”
杨建逸闭上眼睛,也不跟大脑里的进行无意义的对话了。
医生进了房间:“杨建逸,不会很长时间。”
“它很容易被拿掉的,当然不会有感染,也不会有伤害,但会有一点痒。有些人会觉得他们失去了某些东西。你可能会寻找一些你找不到的东西,你不知道你在找什么,我告诉你吧,其实你要找的就是芯片,它不在了。过几天这种感觉就会消失的。”
杨建逸闭着眼,医生在他后颈拨弄着,很快一种剧痛从脑后传了过来,就像把什么东西从他脑后慢慢的抽了出来,他忍着剧痛,当他感受到东西最后的一丝什么脱离了他的大脑,他的身体一部分。一滴眼泪不自觉的滴了下来。
“还是有些疼吗?”
杨建逸摇了摇头,用手背将眼泪抹去。他知道的是当那东西从脑里被抽去的时候,说了一句“再见!”
什么时候那东西开始有了感情了?跟他在一起六年,生死出入了六年从来跟他都是冷冷的说着话或吵架。
当他一次次忍受不了想一死了之时,那该死的芯片从不安慰反而是冷嘲热讽。
你现在一句“再见。”就这么结束了。当最后一个任务完成时,不管你在或不在,我都会找到你,完成你的梦想。
他站在床边,看着血淋淋被扔在手术台上的芯片。面无表情的将它攥在手里,走出了手术室。一直在旁忙着收拾摆放手术台的护士并没有发现杨建逸的小动作。
杨建逸刚走出手术室,门外就有两个士兵向他敬礼,其中一个说:“杨上校!时间不多了,卢司令已经在飞机上等着您。”
杨建逸点了点头,换下身上的手术服,换上一身干净利索的休闲服,将芯片不着痕迹的装入口袋,跟着士兵走出基地,在基地停机坪上,一架直升机早已发动,他上了飞机后,与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面对面戴上耳机坐着。
“杨建逸,我们已经准备了很长的时间了。”
“是!司令!”
“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国家利益高于一切!”
“过多的话我就不说了,你记得这是你最后的一个任务,完成了它,你就会被人民记住,被国家记住。”
“保证完成任务!”杨建逸挺胸敬礼。
老人慈祥的笑了笑,摘下了耳机,在旁人的护送下了飞机。他刚一下机,直升机就启动升空,杨建逸看着渐行渐远的基地最终成了一个小黑点后才转过身体看着陆地慢慢变成了海洋。
他计算着,总共飞了十三个小时,中间直升机在空中加了一次油,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直升机才到达目的地,他下了飞机就有人指引他,他看了看整个环境。这里就像是一个海上油井,灯火通明,除了海浪声和潮湿带着腥味的海风,没有其他的声音,这里更像是无人居住的人工岛屿。
前边的人耐心的等待着他,他心里有数。士兵并不是有耐性,而是不敢招惹他,在基地一向都是如此,他是个试验品,是怪物,人们对待他只会恐惧,而不是尊敬或者其他什么感情。
他看够了,转身向指引的军人走去,军人忙带着路,进了电梯,从电梯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