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处‘女’才会保持这样紧密的姿势。”张扬心想,“在这个**度高达300%的日本,处‘女’绝对是比中国大熊猫还要稀有的动物,更何况,这个‘女’孩,年龄大约在十七八岁。可是说是稀有中的稀有了。”
不过,‘女’孩身上朴素的制服,还是引起的张扬的注意,那制服的边缘勾勒着一层宽半厘米的金边,金边是用淡金‘色’的线编织而成,纯手工的制作品。。在2057年科技高速发展的时代,手工制品已经基本离开了舞台。但这个‘女’孩,她身上穿的制服,显然都是一针一线纺出来的。
判断手工或是机器制品,对张扬无所不能的幻脑来说,仅仅是扫描一下而已。最让张扬觉得的奇怪的是,那金边上编织着无数符号,貌似佛经的梵文,又好像道家使用的道符文体。幻脑对这种奇怪的符号,没有任何相同的记载。
“哦,”看到脚边的笤帚,张扬礼貌的后退了一步,继续盯视着‘女’孩衣服边缘上刺绣的字体。努力在幻脑中搜索对比着。
‘女’孩到没有在意张扬的注视,依然非常用心的,仿佛在梳理自己的头发一样,缓慢的清扫着飘落下来的樱‘花’,古老的樱‘花’树仿佛在跟‘女’孩作对,刚刚扫过了前面,后面又落下白‘花’‘花’的一层。。
这让张扬想起古希腊神话受惩罚的巨人,每天推着巨石上山,但到了第二天清晨,巨石又会出现在山脚下,于是巨人就每天不停的推。张扬曾经又这个神话来形容自己的生活。苦难的生活在梦中消失,但清晨睁开眼的时候,你还得面对自己的那张简陋的‘床’,还有那因饥饿而咕咕‘乱’叫的臭皮囊。
再次观看‘女’孩,那‘女’孩的漆黑的长发在头上挽了一个髻,高高的立起,好像日本古代武士的形象。那髻在张扬的注视下,突然有所变化,慢慢的膨胀变圆,随即圆形的发髻间竟长出一双黑‘色’的眼睛,那眼睛充满了幽怨,看着张扬。。张扬的心被这双充满怨念的眼睛盯得躁动,直感觉口舌发干。
“救救我…..张扬”,脸型发髻赫然说出话来,那语气和古樱‘花’树一‘摸’一样,一边说话,发髻开始扭曲,用力的,挣脱束缚般从蓖的很紧的青丝中,一点点的昂起了头,那头以不是发髻组成,而是一张清晰的痛苦的脸。残缺的脸刚刚将半截身体挤了出来,忽然在它细长的如同游魂般躯体的下边,伸出一只闪动着黄光的大手,一把捏住,将她拉进漆黑的发髻。脸在消失的一瞬间,发出一声凄惨的叫,仿佛吉他在高音区嘣的绷断弦的动静,尖锐刺耳,又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被这声尖叫袭击了脑海的张扬,嗡的一下眼前一黑,但随即一切都恢复了正常。眼前还是小心谨慎扫着落‘花’的‘女’孩,以及‘女’孩那蓖的很紧光滑‘精’致的发髻。。
‘揉’了‘揉’太阳‘穴’,张扬觉得自己有些紧张过头了,接二连三出现的幻觉,让他的‘精’神疲惫不堪。
“怎么,很累吗?”安妮走过来,关切的问道。
“你的脸‘色’很苍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蕾丝挽着张扬的胳膊,一双绿眼睛此刻显得非常的体贴。
“我没事。”摇了摇头,张扬决定离开这个古里古怪的樱‘花’树,以及透着神秘的扫‘花’姑娘。
“我们还是休息一下吧,这附近的昭和酒店,环境不错,在东京也是首屈一指的。”安妮看张扬的表情很痛苦,擅自做了决定。
“等一等!”张扬忽然加大的音量,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肃静的候机厅,原本小声说话的男男‘女’‘女’都诧异的朝着声音的方向探望了一眼。
“姑娘,你姓武泽,对吗?”,张扬的声音变得异常‘阴’冷,没有一丝语调,他的眼睛有一点点泛红,盯视着扫‘花’的‘女’孩!
那‘女’孩的身体明显的震了一下,转过头来,怀疑的看着张扬。
“告诉我,你的名字,武泽姑娘。”说完这句话,张扬的嘴角扯了扯,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容,这笑容被守候在一旁的安妮和蕾丝看见,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战。
对面的姑娘,点了点头,90度鞠躬道:“武泽秀,尊贵的客人!”
果然,张扬说道。“你最近是不是在做噩梦!”这句话很突兀。不待‘女’孩回答,张扬继续说道:“你的梦中总是出现一个半张脸的‘女’人,她会尖叫,会吓人,她还有一头垂到脚底的长发!”
听到张扬的话,‘女’孩的神情‘露’出了很害怕的样子,瞳孔也遽然散大。
“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了。”张扬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走过去,几乎贴着‘女’孩的眼睛,小声的说道:“你的梦代表你的心,武泽秀,你有一颗纯真善良的心,但是,你的祖先欠下了太多的债,你没救了!”
说完这些没头没脑的话,张扬转身离开,走的很急。安妮和蕾丝对视了一眼,困‘惑’和不解的眼神非常相似,蕾丝耸了耸肩,摆出一个难以理解的动作,大跨步的跟了上去。
“等等!先生!”扫‘花’姑娘追了上来,脸上的表情还没有从恐惧中恢复,或者说她的心一直都埋藏在恐惧中。
张扬一怔,停下来,但是背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