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颜哼哼着直接将身子靠进了沙发里,整个人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对于蓝洁儿这样一个人要说相信根本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蓝洁儿是什么人之前做的什么展颜知道的一清二楚。一个善于应酬游走在各种男人之间的女人有多强的心理素质根本不用任何的试探或者揣测。凭着宁烈一记强吻就想打蒙人家根本就是不可能。又不是演偶像剧,被亲一下而已,又不会怀孕。
“刚才雷易那一下在场的没人能当得了,结果她跟没事人一样还安慰起宁烈,简直就是开玩笑。而且雷易魔王的名字已经很久没人用了,就要在京城也只是还剩下不多的人知道。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竟然一眼就能认出雷易而且面不红气不喘,实在让人放不了心。”
展颜揉着自己发疼的太阳穴无奈地说着,这一晚上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多到自己根本就没时间去一件件解决,如果不是有陈忆和陆羽在场的话,光是替陆卓擦屁股善后就得忙得自己头破血流。
张红憋着一张脸蛋,直到现在才猛地醒悟过来宁烈原来不是中大奖,而是被人顺势盯上了。还好自己这边发现得早,要不然的话被蓝洁儿这么一个隐患跟在身边将来发生点什么还真不好说。
“不对9少算了一点!”陆羽突然睁开眼睛,幽黑的瞳孔里闪过一道冷冽地寒光:“蓝洁儿这么暴露一定是有意图的!她不会那么不小心将自己本来的目的这么轻易就表露!”
“那是为什么?”展颜有点不明白了,这种脑力游戏她实在不擅长。要是一男一女斗智斗勇她还能凭着自身优势游刃有余,但是被卷进这种争斗里头,她能做的,只有勉强用所有的手段来保护自己,要想算计别人,还是得靠陆羽这样的老狐狸。
陆羽没有说话,只是闭上眼睛轻轻靠在了沙发上,鼻子里轻轻哼着谁也听不懂的调子,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自己的膝盖。周围谁也没打打扰他,只是安静地等着他的结果。
解旭站在原地,感觉自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虽然跟宁烈认识的时间补偿,但好歹也能算是自己人。虽然宁烈为人嚣张了一点也有些眼高手低,但是在关键时候还是很讲义气的。如果他真的是被蓝洁儿骗了的话,告不告诉他还真的很难办。
“原来是这样,这忻娘打的主意还真不错。呵呵呵,展颜,你明天约她出来,跟她好好谈一次。”陆羽咂吧着嘴,伸手端起了面前的茶杯,这才发现里面早就没有了茶水。
张红端起一壶茶,轻轻给陆羽满上,然后安静地退到一旁:“约蓝洁儿?约她谈什么?”
陆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地咂吧着嘴开始解释:“蓝洁儿不是白痴得自己露出马脚,而是故意的。蓝家是严家的附庸没错,但是蓝家不是严家的玩具,对于现状来说,浏览姐儿只是想上一层双保险罢了。”
展颜眉头一挑,瞬间明白了陆羽的意思。蓝洁儿之所以在大庭广众之下答应宁烈看上去极其无厘头的要求,而且在之后还将自己堂而皇之地暴露出来,为的就是要让陆羽这边知道自己的想法。从而在这场斗争中全身而退。
世界上不会有人嫌弃自己手上的筹码太多,任何一个赌徒,无论是职业的还是非职业的,他们总希望自己的实力月雄厚约好。这个道理,同样适合任何人。蓝洁儿是个很好的投机者,所以她同样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凌晨,冷风吹得燕山警备区的场地里发出阵阵怪异地呼啸,空落落的训练场上几颗光秃秃的杂草被吹得仿佛要从土里拔出来,楼房的灯光早在巡逻守卫士兵的身上,将影子拉得同样残破不堪。
这样的天气里还要守着这样一栋破房子实在是一种折磨,但是房子里关着的是陆卓,那就另当别论了。一栋价值不超过十万块的濒临倒塌的危房,在现在足够让一个加强连的人的守卫。因为被关在里面的家伙如果出了点什么状况,绝对不是写个检查报告就能完事的。
陆卓靠在椅子上,耸拉着眼皮,整个人无精打采地望着面前的岳兵,这位可是在自己面前坐着接近两个钟头了。从刚才位置就一直瞪大了一双眼睛盯着自己,也不说话,就跟自己脸上在演电视剧一样一动不动的盯着。
陆卓知道这是岳兵拿自己没办法的表现,也知道明天早上就会有新的扔来想办法对付自己。美好生活只剩下不到几个小时,恐怕到时候就连最简单的面包和水都没了。
冷风从窗户口灌进房间,陆卓有些哆嗦地打了个冷颤。无论身体练到什么强度,在坐了这么久之后被这样的冷风一吹,是十个人都得浑身发寒。
岳兵看了看陆卓,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户边将用报纸糊了不知道多少层的破旧窗户关上,随后点了支烟重新坐到了陆卓面前。
没有冷风,陆卓也稍微感觉好过了一点。睁开眼睛望着岳兵,突然开口道:“怎么,你要在这里守我一晚上?”
岳兵将只抽了一口的烟递进陆卓嘴里,随后自己重新点燃一根。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没办法,你太狡猾,别人看不住你。”
陆卓一愣,撇撇嘴没有说话。他现在心里头焦急万分,岳兵刚才的话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这时候自己老窝被人端掉的话,那就算自己能够成功出去也没什么好指望的了。沈河虽然有能力,但如果出手的是严哲,他依然毫无胜算。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能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