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以为,未必在曦嫔小主的中衣内。”巧儿几步上前,冲着如意手边的包袱努了努嘴道。
兰若会意,冷声道:“既然曦嫔妹妹觉得搜身是对妹妹的侮辱,那换下来的外衣却还是可以搜查的不是么?”
禾曦抬首盯着兰若和巧儿的脸看去,只见到巧儿脸上带着些许的得意神色,她心猛的往下一沉,拓跋琛已经命了宫人去拿那个淡青色的包裹了,青的好像莲蓬一般,里面却隐匿祸事。
果不其然,巧儿只翻了几下,便在内襟的里侧,发下一个简单缝制上去的夹层,轻轻扯断了上面的纱线,就从中掉出来一个折叠起来的信封。
李斌指着那信封大喊:“就是这封信!就是这封信……陛下,皇后娘娘,我没有说谎。”
如意有些惊慌道:“不可能!陛下,娘娘,这件衣服是清晨奴婢亲手准备的,根本没有这样的夹层!”
兰若低低的看了一眼如意轻声道:“你是曦嫔妹妹贴身宫女,自然事事以自己的主子为先。”
话未说完,却也是暗示,如意在包庇禾曦,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握住了那信笺,薄薄的纸上,只写了一行字: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后面便是约定的时间地点,最下方便是落款的一个“斌”字,正是刘斌的名字,看着那根骨健朗的字,拓跋琛冷声道:“去把他手里的信给朕拿过来!”
巧儿连忙应了一声,跑下台阶去,将信呈了上来,信笺上没有署名,许是担心被人发现,打开来,蝇头小楷字字娟秀,只有一句: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正是禾曦的字迹,他虽然曾经只在禾曦的案几桌面上看见过一眼,但是那样娟秀的字迹,拓跋琛还是印象深刻的,他冷声笑道:“好一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朕还不知,曦嫔竟然是如此性格温婉的人儿,嗯?”
声音依旧是那般清冷无波,禾曦不禁想到了曾经他也是这般高高在上,自己跪在雪地里面,仰望着他,乞求着他,眼眶不禁红了。拓跋琛一怔,他第一次见到禾曦这样的神情,无论是被的皇后惩罚,还是受了委屈,都是一副倔强咬着牙的模样,像是一个初生的小豹子一般,自己舔舐着伤口,但是拓跋琛或许永远也不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小豹子,或许早就已经长大,带着的自己尖入钢刀的利爪,正打算一点一点的撕开仇人的胸膛.
兰若眯了眯满是记恨的水眸,厉声叱道:“大胆曦嫔!竟敢祸乱宫闱,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来人,给本宫将这对奸夫淫妇拖下去杖刑处死!”
还未等到下面的宫人有所动作,便听见外面福清的声音道:“陛下,陆太医到了。”
禾曦心中一松,连忙回首望去,之见到福清身后跟着一个中年男子,步伐沉稳,头戴纱冠,肩上背着一个黑漆漆的药箱,神色肃穆目视前方,行至殿前,跪倒行礼,一切都有条不紊,自带一丝沉稳镇定之意,让人本慌乱的心都跟着沉缓下来.
禾曦蓦地鼻尖一酸,想起幼时父亲带着自己去陆府,自己总喜欢缠着陆川,喊着:陆伯伯,锦儿想吃好吃的。
因为陆川家里总是氤氲着药香,膳食也是精心调配的药膳,故而与沐锦寻常在下沐王府吃到的并不一样,每次都要心心念念着去陆府能一饱口福,陆伯伯,现在锦儿就在您面前,但是却不能相认。
禾曦死死的垂着头,只听闻,陆川温雅沉稳的声音:“陛下着福公公召臣前来,不知道是不是龙体有恙。”
拓跋琛放下手中的两页纸,并不在看,反而是看向跪在下首的禾曦,微一扬下巴示意道:“麻烦陆太医给曦嫔诊断一下。”陆川一怔,但是也什么都没问,走到禾曦的面前,半跪下身子,恭敬道:“还请曦嫔小主将手给臣。”
禾曦柔柔点头,伸出了手臂,她本就纤弱,手臂愈发显得不盈一握,陆川伸出三根手指轻轻的搭在禾曦的脉搏处,仔细探查片刻,才问道:“小主今日可吃了什么?”禾曦缓缓说道:“清晨只吃了一些银耳鸡丝粥,便没有别的了,还有就是之前在娘娘这喝过一碗姜茶。”
陆川的眉头拧的死死,忽然他鼻尖似是闻到了什么香气,轻声道了一声小主得罪,便凑近了些许。确定后才拱手对着皇帝道:“陛下,曦嫔小主身体虚弱,若是臣没有猜错的话,之前应该出现过神志不清,全身乏力的症状。”
如意在一旁听闻,连忙点头道:“陆太医说的不错,方才小主从未央宫出去,站都站不稳,只能由着奴婢搀扶,后来变遇见这贼人……”
“好了,太医可看出是什么问题?”拓跋琛不耐烦的打断如意的话,转而问陆川。
陆川道:“曦嫔小主应该是误食了什么东西,体内有让人眩晕的药物,现在虽然残留的极少,但是现在脉象虚浮无力便是这个原因所致。”
拓跋琛深黑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怒意来,他看向一旁的皇后道:“皇后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兰若气息一滞,似乎不相信拓跋琛会怀疑自己一般,将震惊失望悲伤全都写在了脸上,她本就是绝美的佳人,如此一来,更是我见犹怜。
“陛下这是在怀疑臣妾?曦嫔妹妹也说了,不止是在臣妾这里吃过东西,陛下……”后面的话已然哽咽,拓跋琛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的道:“朕也只是这么一问,皇后又怎么反应这般激烈。”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