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余道友不显神通,却知人心。”
“这次斗法,倒的确是贫僧和杜道友落了下风。”
“可惜了...”
他望了望那边打得不可开交的村民,叹道:
“贫僧终究对佛法理解太浅,只修得了神通,却度不了众生。”
“大师不必自责。”
杜衡却是摇了摇头,有些快意地说道:
“这些家伙寡廉鲜耻,狗咬狗的结局倒正是合适。”
“要说可惜,那也是可惜小余道友的手段太过高明,让我们看不到谢前辈出手了。”
“等等...”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左顾右盼道:
“谢道玄前辈呢?他跑去哪了?”
“额?”
余庆也微微一愣:
的确,不知何时,谢道玄已经不见了。
而这家伙一直不吭不响,存在感特别低下,溜号了都没人发现。
“这...”
“他不会是觉得事情太麻烦,就直接回车上打坐修炼了吧?”
余庆恶意地揣测了一下谢道玄的心思,又哭笑不得地感叹道:
“法慧大师。”
“你那五千块钱恐怕是白花了。”
“不。”
谢道玄的声音却是突然在一旁悠悠响起:
“此次斗法,我已经出过招了。”
“哦?”
余庆等人好奇地循声望去:
只见谢道玄正从高速路的护栏旁向这边缓缓走来,不疾不徐,不声不响,神色淡然得像是只在散步。
“你出什么招了?”
余庆打量片刻,也没看出来周遭的环境有什么变化。
“看那里。”
谢道玄面色不变,只是随手指向了不远处的小桥:
这座窄窄的水泥小桥连接着河道两岸的村庄和高速公路,是村民们抢完东西后返回家中的唯一通路。
它一看就是村民自己搭的劣质水泥板桥,质量显然不好。
但是,余庆仍旧没从这座小桥上看出什么异样:
“这桥怎么了?”
面对余庆的质疑,谢道玄淡然答道:
“我刚刚以八步摧心掌催动灵气外放,震碎了那水泥桥墩的内部结构。”
“这座桥,马上就要塌了。”
话音刚落...
就仿佛有言出法随的本事一般,那座本就不怎么可靠的水泥桥墩骤然断裂,桥面轰然倒塌。
村民们都忙着在高速公路上吵架,倒是没人站在桥上。
只不过...
却是有好几辆停在那里的抢劫载具遭了大殃,跟着那水泥桥板一同坠进了河里。
“这...”
余庆被谢道玄随手拆桥的本事惊得目瞪口呆,却又下意识地有些不解:
“你把桥拆了做什么?”
“他们花时间多绕点路,不就又能回去了?”
“来不及了。”
谢道玄淡淡地说道:
“你们的修为不够,或许还听不到动静——”
“警车马上就要开过来了。”
“这些参与哄抢斗殴的家伙,一个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