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褚云有悖伦常,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天下人反对的事儿。
这件事绝不可能,满朝文武皆不点头。
即便是在边关接触过傅云华的武将,知道她亲自前往敌人大营,劝退敌人,平息战争。
他们佩服傅云华,也觉得她是奇女子,皇上想娶她,也是应当的。
可说到底后宫之主的位子,跟战争不是一个概念,即便她是奇女子,他们也绝不同意,甚至还劝说皇上,不如收做嫔妃,也算是两全其美。
但褚云决定的事儿,哪怕是朝臣以死威胁,他也不为所动。
至于死的并不是重要大臣,而是重要大臣的门内弟子,所以死就死,褚云也不拦着。
甚至还扬言,凡阻扰他与傅云华成婚者,杀!
哪怕是皇亲国戚也不行,这也直接性的警告了太傅跟傅云华她爹。
忠臣没折了,只能找郑太后。
而郑太后也是厉害,当她听儿子非娶傅云华不可,便绝食拿命威胁。
褚云继位,褚郑皇贵妃成为太后,她其实早就物色好儿媳了,而这人不是她人,正是女主。
说来凑巧,女主竟是褚郑皇贵妃的表重侄女,褚云表姨家的表哥孩子。
总之,辈分拐了十几道弯,但不得不说,还是有关系存在的。
只是这层关系,上一世的傅云华也就是原主,到死都不知道,哪怕死后也只是作为阴灵去杀人,知道周围发生的一切,却不清楚他们之间关系。
对于郑太后的威胁,褚云开始还好言相劝,可说再多也无用。
在郑太后眼里,儿媳只有一个,那就是女主,傅云华一个贱人当皇后痴心妄想,别说皇后,便是嫔妃也不行。
当着褚云之面羞辱傅云华,即便是亲娘,褚云也忍不了,最后干脆除冷眼相待,没有半分宽慰之话,娶傅云华的内心也没有半分动摇。
时间飞逝,一晃数月,清凉秋季变成寒冬。
褚云忙于稳固朝臣,暗地命密探搜集其他三国密文。
而这期间也不忘帮傅云华准备十里红妆,迎娶她。
甚至他娶傅云华的消息,也早已传去其他三国,在其他三国使臣前来求和之前,便打算迎娶傅云华为后,时间就定在腊月初八,傅云华生辰这日。
距离腊月初八还有三天,距离使臣觐见还有二十天。
眼看明天便是腊月初八,而今天,就有人前来禀报,说郑太后昏厥过去,褚云没去,只让他们找太医,太医去过只是说心力交瘁导致昏厥,修养几日便好。
为了说服郑太后,这几个月一直被褚云保护很好的傅云华,最终走出了殿们,前往宜和殿。
褚云本来打算也要去当说客,但傅云华没让。
不是褚云去不好,而是这女人太蛮不讲理了,褚云若是在那,你越是跟她好好讲理,越是讲不通。
宜和殿是曾经太后长居之地,现在已经变成郑太后所居之地。
傅云华来了好一会儿,除了门外站了一群婢女内侍外,郑太后就是不召见,哪怕傅云华知道她醒了。
站在寒冬天许久,终究走出一位年迈侍女,上前蔑视一眼傅云华,最后目光落在她微凸起的肚子上,冷声道:“太后娘娘您还是请回吧,郑太后不想见您。”
她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去,傅云华却嘴角含笑,道;“烦劳嬷嬷问一句太后,有生之年,想不想成为天下之主的皇太后,掌握天下之权。”
转身后的嬷嬷听闻身子略僵,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进去。
傅云华站了大约两分钟,正多算转身离开,就听大殿门打开,那嬷嬷喊住她;“太后请您进去。”
傅云华背对着她,眯眼含笑,也不说话转身进了殿。
大殿内,郑太后已经起身,坐在就寝的榻上,目光充满恨意的盯着走进来的傅云华,最后阴鸷般的目光落在傅云华肚子上半晌。
感受到那股恨意视线,傅云华也不慌,走到榻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郑太后,我知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想在我们明天大婚之前暗地除掉我的儿子,您的孙子。不得不说,你的心肠度量还真是小。”
傅云华说着拿眼看郑太后,也不管她是否脸色铁青,还是恨意之浓,更或者震惊诧异。
她轻声一笑;“您就真没仔细想过,他为什么非我不娶吗?”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郑太后脸色变的铁青。
冷哼一声撇头不语,她能不知道为什么吗?她的好儿子,竟然被这不要脸的(贱)人给迷上了,连她的话也不听,还为了这贱人三番五次跟她作对。
越是这样想,郑太后越气,最后一把将旁边的痰盂摔在地上。
“噼里啪啦!”
“滚!”
傅云华也不躲,气定神闲坐在那儿,看着喘着粗气的郑太后,轻轻摇头。
“太后,生气不宜长寿。看来您还真是没仔细想过,为什么他会非我不娶,那我就直接告诉你。”
傅云华一副看白痴的目光看向郑太后,嗤笑一声。
“您儿子想一统天下,可奈何褚国目前最缺的便是兵马强将,若想一统天下,褚国面对的将不是之前三国围困那么简单。恰好我手中有的不仅仅是兵马强将那么简单,我有天下百万阴灵,供我驱使为我所用。”说完一顿,看向深思皱眉的郑太后;“我这么说您可明白点了?”
经她这么一说,郑太后脸色微缓,虽然没有之前脸色,却依旧拉着脸。
“看来您也是聪明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