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得半吼:“你疯了吗!那绵堂,别墅可以重建,但是花园有什么好重建的,我告诉你,你可以种一些东西来卖,我知道这里合适种植什么谷物,玉米、大豆、土豆、大麦、甘蔗都行,再划出一个空地圈养些农家鸡、鸭、猪、狗、牛。对!我们充分利用每个一空地,你大可种植到任何一角,如果没有人管,你就种植到顶上去。瞧那草地得多我茂盛呀,这里的泥土一定很肥沃,我们只消把泥土翻松,撒下种子,包管发芽的速度度过快得叫你兴致勃勃,等明天开春的时候,王妈就可以拿到街上去卖,一定能挣个好价钱,这是我来之不易的耕作经验,这个我免费给你的,现在开始工作吗?我准备好了。”
我热切地望着他,我猜想他也一定很兴奋。
结果他闷闷不乐地说:“猫猫,你真是个野蛮人。”
他抓起我的一只手,将一团潮湿的红泥塞进我的手里,然后将我的五指头合上。我对着手里的红泥瞧了一会儿,全然不明白其中的意味。我又朝他看了看,于是便朦朦胧胧地意识到他认真的神情,他那双充满激情的眼情,还有什么不知明的激情,仿佛不会瓦解。
那块泥土在我的手里使我觉得很冷,我又低下有头去瞅着它。
“猫猫,这是我们的根。”那绵堂说得不明不白。
我不解,泥土不过是泥土罢了,这片土地仿佛有神奇的魔力,我站在这茫茫的一片土地上,觉得它很珍贵,好像很多很多年前,我和这处土地有不解之缘分,好象曾在这里畅快的呼吸过。
我又朝那绵堂望了一眼,心里不免感到诧异,心中涌现出汹涌的激情,情不自禁在说:“我好像来过这里,我觉得它在召唤我?”
我们沉默不语,面面相觑,突然,我打了寒战,仿佛从远方刚长途跋涉而归的游子,那绵堂用低沉而引起共鸣的嗓音说着,声调凄我却无法理解,我不时地攫住一些词句,拼命地想把握它们的含义,这次他讲话一反常态,即没有嘻嘻哈哈的嘲弄,也没有含沙射影的哑谜,就像一个人对另一个在说话。
“猫猫,你已抓住了生活的双角,把它扭得由你摆布才行。这个世界格局已打破,不能再用旧世界的那套准则,一场火灾体想把一切都毁灭。没有谁比我知道你更清楚,你曾受过怎么的磨难,所以我希望你停止点战斗而让我替你战斗下去。我想让你好好地玩耍,像个孩子那样玩耍,因为你现在仍然是个孩子,因为只有孩子才会这样任性,这样迟延。这些土地,我不会卖掉也不会放弃,不管发生过多少枪杀焚烧的不幸事件,永远不要放弃,每一寸一尺都是母亲那般重要。”
“好,我帮你。我感觉我曾经属于过这里,这里有家的感觉。”我道出了真心。
大出我的意外,那绵堂意然在笑,而且笑得很开心,他的脸颊贴在我的头上:“你变了,多猫猫,你长大了,我必须要从头开始了解你才行。你属于这里,你也属于我,以后我们每年都过来渡假吧,儿孙成群时,就在这里渡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