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毛多必的路上,雷沙一直在想着与米拉伯亚最后的对话。
“我知道你现在很强大,但越是强大,就越应该为自己的以后着想,如果你遇到了沒有时间发动巫术和魔法的情况,该怎么办呢?我,肖恩,如果与你相隔十米之内,都可以做到抢先攻击让你连十分之一秒的喘息都沒有,那样,你还能保证胜得过我们吗?”。
他说得很对,如果只凭借真力,雷沙沒有把握打得过龙王和黄金斗圣,他们手中的神器,更是让他们的实力大增,如果被那把黄金圣剑的剑气打中,雷沙还能承受,如果被它直接砍到,后果将不堪设想,何况,还有一个连自己巫术和魔法全用也无法打败的尤金在,不知道为什么?雷沙总感觉月亮城的禁咒无法杀死尤金,要是再与他为敌,自己还能活命吗?在这大陆上,又有多少个未知的像‘麦克斯’一样的人呢?
想到这些,雷沙就觉得头痛:“唉!真他妈的烦!”。
路西法听到了雷沙的轻叹,摇晃着大牛脑袋问道:“怎么了?又烦什么?”。
雷沙抬头看着自己的好伙伴,笑道:“呵,沒什么?烦这些人走得这么慢,害我们走了这么多天!”。
路西法却一脸的兴奋:“慢就慢点吧!胜利的消息已经传到内入了,我想,要是让老头子知道总帅是你,他一定高兴得从床上跳起來!”。
雷沙一听,连忙问:“老头子,是路达利大叔吗?为什么要从床上跳起來呢?”。
路西法的耳朵抖了两下:“沒什么?狂化的必然结果,五年了,如果在十五岁之前狂化,应该能活到40岁左右,可我爸他在33岁时狂化了,现在已经百病缠身,快到大限了!”。
雷沙一听,马上急了,他只用过嗜血术,那是一种让体内气血加速流转,从而获得极大提升的巫术,用完后会全身乏力,而自己还未学得十分熟练,上一次用过后,也是晕了好久,但狂战士是天生狂化的,不知道跟这种情况有什么差别。
“快,加速行军,我要快点回去!”
“沒关系,我们已经走得很快了,你一定能见到他最后一面的!”路西法安慰着。
雷沙一扁嘴:“说什么呢?让他们再快点,我要回去给路大叔治病!”。
路西法见雷沙很是执着,只能顺着他來,大戟一挥,下令再加速行军。
以比急行军更快一些的速度行进,终于比计划提前了两天到达了内入的外关,部队开始驻扎,雷沙等人也在狂战士团的亲自迎接下开始向内关行驶。
有了狂战士团的比蒙兽做拉车的大马,几辆车快得像飞一样,可惜的是,兽人丝毫不讲求安稳性,飞速行驶的车身像是在大海上遇到了暴风雨的小船,颠簸只是平常的,遇到大沟大包的路面,车子会块的飞起來,再重得的摔下,还好车身够结实。
大车一路驶到了内入城,雷沙一下车,就拉着路西法要去见路达利。
“不先见一下兽王陛下吗?”路西法经过多年的争战,也变得唯兽王是从。
雷沙恨道:“救人如救火,先去看路大叔!”。
在路西法的带领下,雷沙所带的一队人类,在兽人的瞩目中向路家走去。
刚一进门,从里屋里就冲出了两个鼠人。
“西法少爷回來了,老爷他刚刚才醒!”鼠人仰身向路西法说着。
雷沙鼻子闻了一下,雨后草堆的干腥,毛多必特有的土地,木头和石头搭成的原始房屋,院墙上还长有一些青绿的苔藓,久别后再次回到这里,味道真是让人怀念。
“路大叔,我回來了!”雷沙不管许多,直接向着鼠人跑出來的房间冲去,他们刚说老爷才醒,应该就是在这里沒错。
顶高五米的大房子,是为牛头巨人特别设计的,一张长有三米五的床上,正侧躺着一个巨大的身躯,听到雷沙的声音后,那个身体颤了一下,接着又恢复了平静。
“我又做梦了,老雷呀,我对不起你,连你唯一的孩子,都沒照顾好!”路达利的头上,白毛丛生,本來黑色的鼻子,也有了一块块的白斑,他老了,狂化导致他比其它兽人更加的显老,老到全身是病,老到除了上厕所都不想下床。
由于兽人的房间都是沒什么隔断的,冲进门的雷沙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路达利,看到他时,雷沙的双眼顿时红润了,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路大叔,我回來了,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更早一些回來的,让你受苦了!”雷沙慢慢的走到了路达利的床边,伸手摸了摸那张熟悉又陌生的牛脸。
路达利感受到了那只手传來的温暖,他的眼突然间睁大:“雷沙,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吗?”。
雷沙笑了,按住了要坐起來的路达利:“是我,你沒做梦,等一下,我让西法去看门,我來给你治病了!”。
路达利摇头叹气:“唉!沒用的,牛头巨人天生狂战士,只要狂化后,就沒有活过40岁的,这是定律,不管魔法还是巫术,都不能将狂化损坏的身体修复!”。
雷沙沒理会路达利所说,只是走到了门前,跟自己的同伴说了些话,然后从那塔丽亚随身带着的医疗箱中拿出了一些药水。
‘当’大门关上了,整个房间里,只有两边向阳的窗户透进一些阳光來,如地牢般让昏暗的光线,让路达利感到想睡觉。
雷沙走到了他和身边,打开了药水瓶的盖子。
“喝一些吧!这个是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