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成子就没有意料到这一点,长剑脱手,下一刻,剑光没入他右肩。又觉浑身一麻,被白玉京制住了身体穴道。
此时,那朝厄师太才反应过来,拔出了手中利剑,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玉成子会这般轻易败在白玉京手上。“阿弥陀佛,冤家宜解不宜结,少侠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快快放了玉成子师兄,有什么恩怨尽可慢慢商量。”
白玉京哈哈长笑,说道:“师太客气,少侠不敢当,贫道白玉京。我从来没想过和这玉成子结什么冤家,是玉成子先找上贫道的,这是私人恩怨,还请师太不要插手。”擒住了玉成子,他心情略佳,面对朝厄师太说话也客气了起来。
那八苦听他说起白玉京时不由神色微变,又听朝厄师太叹了一口气,说道:“贫尼刚才还和玉成子师兄说守望相助,眼下这等情形还恕贫尼无礼,只能用手中剑来领教少侠高招。”她不由连忙出口道:“师父,等等。”又朝白玉京说道:“玉京哥哥,你还记得我吗?”
这话说的白玉京和朝厄师太都为之一愣。
白玉京这才仔细打量起那小尼姑来,只见她长相清秀,嘴角微微倾斜,似乎带着笑容一般,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道身影,不由惊道:“你是笑笑,怎么去当了尼姑。”
听见笑笑这个名字八苦心中一喜,又听白玉京说怎么当了尼姑,不由想起她那被活埋的的爹娘和三儿。尽管心中悲起,但她嘴角依然噙着笑容。原来,她也是华县人,父亲是山中猎户,就住在五指山下附近。只因天生嘴角倾斜,仿佛含笑一般,白玉京小时候喜欢称呼她为笑笑。
“玉京哥哥,我现在法名八苦。”八苦说完,又朝朝厄师太说道:“师父,他就是五指山道观里的小道士。”
朝厄师太点了点头,说道:“小道长你和玉成子师兄同是道门中人,又曾共居华山,何必闹成这般。”
白玉京听到八苦这名字不由暗暗摇头,心道这小姑娘也长大了,只是明明含着笑,却叫什么八苦,哪儿来的苦?又听了朝厄师太说的话,缓缓说道:“师太,若有人趁人之危,暗中下毒手伤害你师父,这仇要不要报!”
朝厄师太一怔,她看了看被制住穴道不能言语的玉成子,玉成子一脸羞色,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永福,永福神色沮丧,心中不禁信了几分,暗道:“这玉成子师兄何故这般糊涂,做出这等事来。”
她虽然听八苦说起过五指山曾经有座道观,但也不认识陈遇仙,自不知道胎息经的事。虽然暗中信了几分,但还是说道:“贫尼心想玉成子师兄不至于做出这等事,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不如你解开他穴道,你们之间先把话讲清楚了,贫尼自不会过问。”
八苦听师父这话顿知她师父只是想找个借口不再过问,不由跟着说道:“玉京哥哥,你就解开玉成子道长穴道,反正他也逃不掉,在这把事情说清楚了,也省的日后华山派找你麻烦。”
朝厄师太看了看八苦,这小妮子倒是看得透,竟然还拉师父下水,但八苦都这么说了,她也只好道:“若真如你所说,你既然为师父报仇,那华山派也无话可说,贫尼自当为你作证。”
白玉京听她这么说,若没有八苦,他倒是不在乎,但既然是八苦师父也不好动手,只好解了玉成子说话的穴道。却不料那玉成子第一句话就是:“想不到老道一世英名竟毁在你这个小道士手上,老道没有什么话可说,你尽管杀了我吧,反正我死了,你也别想知道你师父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