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题,抱 “敬亭哥哥,敬亭哥哥,你等等我。”
料峭春寒,距离飞来峰不远的山道上迎来了一对年轻男女,看起来不像是情侣,两人长相也有几分相似,应该是一对兄妹。年龄都不大,怕只有十七八岁左右。
那少年走路轻快,显然有一身不错的武功,在他身后的少女似乎有些跟不上他的步伐,在后面唤道。
少年回过头说道:“不是说了,让你不要跟着我吗?”
他的话满是不耐烦,但少女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样子,不气也不恼,说道:“那我不放心你呀,敬亭哥哥,你这是要去哪呀?”
“去飞来峰。”
“去飞来峰干嘛?”少女一脸疑惑。
“等白衣人。”
“等白衣人干嘛?”
少年彻底怒了,他停住了脚步,满脸怒容地看着少女,他对任何人都能破口大骂,但偏偏对于这少女说不出一句脏话。
少女噗呲一声笑了,说道:“这才对吗,你走那么快我又追不上你。”又仔细瞧了瞧少年愤怒的样子,接着道:“敬亭哥哥,我还是喜欢看你发怒的样子,总比平时像只骄傲的公鸡好。”
“谁像公鸡了,昭亭,以前没分开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话这么多?”少年忍无可忍,怒吼少女的名字。
少女的笑容顿时收敛,淡淡道:“你还记得我们曾经在一起的日子呀,我都以为你忘了。”说到这儿,她明亮的眸子里满是回忆:“当初我们说过这辈子永永远远都不分开的,为什么这些年每次出来你都不想我跟着你呢?”
少年神色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怜惜。
他还没有说话,就听得马蹄声起,“聿……”一道声音遥遥传来:“你这个臭小子,今日总算让我逮住你了。”
只见两匹烈马疾驰而来,马上分别坐着一人,一位锦衣玉带,看起来像个富家公子,刚才说话的正是此人。在他旁边是一名独眼的中年汉子,身形枯瘦如柴,左眼似乎被人挖去,唯一的右眼昏黄深陷,穿着斑斓衣衫,看起来像是阴间饿鬼,阴冷恐怖。
少年脸色一变,身影一闪,就挡在了少女面前。他其实很想说的是,江湖险恶,当初没办法才一起闯,而今他只希望她这辈子平平安安,不受一点伤害就好。
“公孙让,看来上次你受到的教训还不够,竟然还敢追上来。”少年一边叫道,一边谨慎地打量着那独眼男子。这公孙让虽然学艺不精,但并不是什么蠢材,上次吃了亏这次还敢寻上门来,自然是有所依仗。
公孙让一跃下马,哈哈笑道:“臭小子,那老头子这些年实在是太宠爱你了,让你都不知道谁是奴才,谁是主人。今天我就得让你知道,人生下来就是有尊卑之别。”
“公子。”少年还没说话,少女从他身后露出面来,“敬亭哥哥有得罪公子的地方,昭亭在此给公子赔罪了。”
公孙让看少女的神色比少年要柔和一些,笑道:“昭亭也在呀,放心,不会弄死他,我还怕老头子寻我麻烦呢。”
少女眉头一皱,还欲说话,少年冷叱道:“昭亭,不要求他。”朝公孙让冷笑道:“公孙让,别胡吹大气,小爷我就在这儿,我看你能奈我何?”
说完,他把腰间的剑取了下来。
公孙让哈哈一声长笑,“向师兄,还得麻烦你,这臭小子确实有几分手段。”
那独眼汉子点了点头,朝少年露出一丝笑容:“你是喜欢挨千刀,还是刮鱼鳞?”他虽然在笑,但牵动着干瘪的脸皮更显得丑陋。又不待少年回答,自顾自地说道:“有好久没施展这些手艺了,只能要活的,刮鱼鳞太生疏了,还是挨千刀吧。”
少女没听懂他的话,只觉此人长相狰狞恐怖,但少年却是想起了一个人。千张刀向天西,此人本是大内负责行刑的衙役,祖传绝学千刀万剐,据说能在一个活人身上割上上千刀而不会令其死亡。
更夸张的是此人的刀薄如蝉翼,能将一个人的皮分成千张,所以才有了千张刀的名头。
果然,少年看到了一把刀,在阳光照耀下似乎有些透明,很薄,如蝉翼,似鱼鳞。少年冷哼一声,心中暗道:“管你什么千张不千张,小爷先废了你。”
当得一声,手中长剑出鞘。
少年的剑如飞星赶月,下一瞬间就出现在那独眼汉子身前。独眼汉子嘴角噙笑,刀光横起,一片刺眼的白光晃得少年双目生疼,正是“雪拥蓝关”。
“叮当……”
刀剑交织,两人出手都极其迅速。那独眼汉子的刀法本来就在于一个快字,能将刀使得如此之快,还说的过去。但那少年不过十七八岁,剑法也如风驰电掣,就不得不感叹此人天赋过人。
两人招式上似乎都占不到谁的便宜,但独眼汉子的刀透明如镜,日光照耀下,光芒闪耀,异常刺眼。少年几次都被那折射的日光闪了眼,每闪一次眼,就觉身上某处一凉,随之便是火辣辣地疼痛。
而落在少女的眼中,才交手不到几个呼吸间,少年的左手手臂,腰间,胸腹间都有一道浅浅的血痕。
“住手,快住手。”
她想冲上去,却被一只手抓住了肩膀:“你不要命了。”
“公子,敬亭哥哥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尽管罚我就是,让他们住手呀,公子。”她跪在了地上,抓住公孙让的裤腿求情道。
“不要跪他,起来……额……”少年看少女跪着求公孙让,一时分神又中了一刀,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