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昨晚抓走樊滨的那三人却齐齐死在了冥城城外,樊滨不知所踪。
樊岳哪里会就此善罢甘休,是个人就知道,这是丹殿为了保自己的人决定耍无赖了。而樊滨……恐怕已经遇难。
只是身为樊滨的亲生父亲,没有见到儿子的的尸体,怎么也会在心中还留存那么一点希望,和丹殿之间争闹不休。
到了后来,冥皇也恼了,丹殿如今行事越发没有了章法,樊滨死了,若丹殿不想付出一个大丹师的代价,明明可以给予海螟城一些补偿,樊岳便是不能接受,最后也只能接受。
而如今丹殿这是连这点补偿都不愿意付出,直接把大家当傻子耍了。
“劫走海螟城二公子的歹徒乃是丹殿的私卫,限丹殿三天内将樊滨交出来,不然丹殿就和海螟城主协商补偿吧。”这是冥皇的原话,当然,圣旨要写的委婉很多,只是侍从的态度十分强硬,对这丹殿丹师也没有了以往的恭敬。
很多时候这些颁旨侍从的态度就代表了冥皇的态度,只能说丹殿做的太过分了。
丹殿敢和杺螟城宫家闹,敢和海螟城樊家撕破脸皮,但面对冥皇,还没有那么足的底气的。
丹殿很大,遍布整个玄武大陆,但冥城的丹殿也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冥皇实力莫测,为了一个大丹师和冥皇交恶,就算现在的丹殿鼻孔朝天看不清自己是谁,也还没脑子到那个地步。
最后丹殿拿出了五枚七品丹药作为补偿,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事情沸沸扬扬的闹了许久,冥城稍微有些底细的家族都知道了其中内情。
沧伐身为饕餮楼楼主,自然有接收消息的办法,这些事情详细的传到了他手中。
独一针自然也跟着知道了。
刚从床上爬起来,独一针就听着沧伐给她当故事一样讲着后续。
“樊滨的一条命就值五枚七品丹药?”独一针一边穿鞋一边道。
沧伐拎着她的外套给她穿,见她专注的低着头用脚丫子穿鞋,穿来穿去也穿不进去,不由拉起她的胳膊,让她先穿衣服,道:“樊滨重伤的事情冥城众所皆知,一个已经半条腿埋进棺材的人自然不值更多的代价了。”
独一针随他摆弄着穿衣服,低头认真的看着自己的脚丫子和鞋作斗争,“那个木通子就没什么惩罚?”
给她穿好了袖子,沧伐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却还是不方便,索性直接蹲下身给她系扣子,“五枚七品丹药都算在了他自己头上,三年内交清。”
终于穿好了衣服,独一针腾出手来,继续和鞋子作斗争,她低着头,脚丫子伸进鞋子里扭来扭去,就是不俯身,懒得动。
沧伐无奈叹息,也不知道这小丫头到底是懒还是傻,伸手托起她的脚丫,把鞋子帮她穿好。
独一针歪着脑袋看他,堂堂一个饕餮楼主,真是一点架子也没有。
帮她穿好鞋子,一抬头,就见她脸上迷迷瞪瞪的看着自己,眼睛水润润的带着几分疑惑,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鸡窝,某只傻鱼正在上面做窝,不由伸手揉了一把,“去吃饭。”
等他站起来走出两步,独一针忽然嫌弃的说了一句,“噫~你刚摸完鞋子。”就摸我的脑袋。
“你那脑袋也没干净到哪里去。”
等沧伐走出去,独一针顶着鸡窝头和自家傻鱼走到镜子前面,陷入了自我嫌弃,“还真是。”
等两人吃过早呃……午饭,独一针继续就樊滨的事情发散思维,“那樊岳就这么算了?五枚丹药换一个健康的儿子,他能罢休?”
沧伐摇头,又开始倒腾着泡茶,笑眯眯的说道:“怎么会算了呢,有些事不是放弃了,是还没到时机。这些年丹殿太过招摇,得罪的人岂止一个两个,如今内部又青黄不接,早晚出事。”
独一针嘁了一声,拖着下巴无聊的说道:“打上门去才好看,这般背后勾心斗角的,哪有武者的风范。”
沧伐斜眼瞅了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丫头一眼,幸灾乐祸的说道:“樊岳打不打上丹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丹殿马上就要打上咱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