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早晨的阳光落在怀柔城的街巷里时,喧嚣渐起,又将会是热闹的一天。
锦绣街里住着几家势大的,因着他们几家,锦绣街比旁处宽敞很多,早上的时候,正是各府里出来采买物件的时候,府里的小斯带着一两个人走出来,外面的人推着小车把货物送进去,倒是一派繁忙的景象。
忽然一声尖叫打破这种和谐的气氛,人们纷纷停下脚步四处观望,希望能看到一点热闹。
再说这叫声,那可真是够惊吓的,一听就是有哪位小姐被贼人破了清白的尖叫声。
这个热闹有的看。
来往的人们驻足查看,奈何这一声尖叫之后再无继续,人群重新不甘地流动起来。
有消息灵通的,或者家族里养的有能力者,纷纷派出人去声源地查看。
赵府。
小花园紧邻的一座小楼外围了一圈带刀的侍卫,把这仅有两层的小楼围的像是丢了至宝一样。外面一圈,里面有一圈,所有的侍卫都面朝外侧,各个冷面肃容,简直就是侍卫生涯的最高水准。
只听里面传来了断断续续的求饶声掺杂着呵斥声与瓷器摔碎的声音,让人闻之色变,只觉得心惊胆战,害怕地想离开这里,又好奇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一行人从前院走过来,围着小楼的侍卫们迅速地让出一个整齐的通道,让这些人走进去。
领头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有发了福的身材,散发出让人不喜欢的气场,唯有肚子独自膨胀。他风风火火地走进小楼,脚下生风,真是一个灵活的胖子。
一进去就直接走向屋里正在摔东西的男子,抬手一巴掌扇在其脸上,还不解气,又抬腿给了其一脚,打的那人一声不敢吭地倒在地上捂住了脸,又捂住肚子。
后面冲过来一个穿着冷青色衣服的年轻人拉住打人的那人,着急地喊,“爹!这又不是三弟的错,您打他做什么?”
这是赵白霏,他的父亲正是打了赵白意的人,名唤作赵文浩。
“白霏,你让开,今天我要打死这个废物!”赵文浩人不如其名,学识不好,做官也不是好官,贪赃枉法全干了,干坏事的胆子与魄力也算厉害,可是却有一个赵白意这样的废物儿子,谁也不像,天天坑爹。
“爹!”赵白霏只有这一个亲弟弟,他只能护住他。
“霏儿!早上的信你看到了吧?这事全都是他惹出来的,我绝对不会绕过他!”赵文浩气的肚子都小了一圈,抖着胡子,瞪着眼睛看地上的赵白意。
赵白意吓地一次又一次,他连忙爬起来跪在地上,委屈地说,“爹!我惹什么事了?我什么也没有干啊。”
赵文浩更气了,指着他说,“你平常绑了谁我都不会管,但是!你昨天绑了不该绑的人了!人呢?快给我放了!”
“爹,不是我不放,而是我也不知道人在哪里?”赵白意一听他爹的话,非常痛快地全招了,正所谓一点骨气都没有。
赵文浩真是不知道该气他没有骨气,还是该其他惹出了这么一个麻烦。
“人肯定还在府里,都,身侧的赵白霏赶紧安排人去找人。
“爹,怎么了?您生这么大的气,能告诉儿子吗?”赵白意见他爹已经不打他了,不怕死地尝试着问。
这还真不怪他,原来以为能有一个美好的夜晚,结果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与一个奇丑无比的男人光着躺在一个被窝里,把他给吓的直接尖叫了。
补充一点,所谓奇丑无比那只是赵白意自己认为,魏摇光随手拎来的人,五官是端正的,能看。
在他还没有处理完那个胆敢爬上他床的下人时,他爹就气势汹汹地走进来直接给他一巴掌又一脚,直接就蒙掉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然赵文浩是没有那个闲心和时间给他解释的,他又被跑进来的仆人叫走了,去前院处理事情。
留下的赵白霏挥挥手,屋里的人把打的半死的下人拖下去,屋里只剩下了他们兄弟二人。
赵白霏走近赵白意,也打了他一巴掌,不重。
“大哥,你干嘛也打我?!”
赵白霏拍拍手坐在了身后的软榻上,瞧着他弟弟说,“我打你的原因与爹打你的原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嘛,挨打的都是我。”赵白意也起来坐到了软榻上,饿的不行,开始吃小几上的点心。
“白意,你昨天是把燕玉衡给绑了吧。”
“说起来这个,我就生气,我以为是他,可是今天早上一睁眼居然是一个该死的家仆!白浪费了爷准备的东西了。”赵白意提起这个就生气,他完全想不通人怎么会变了呢?是他绑错人了吗?
“燕玉衡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你把他绑了是有点草率了,现在他给爹带来了麻烦,爹也无暇顾及他了,真是个心眼多的人啊,三弟你不是他的对手。”赵白霏说出了这番话,却让赵白意吃惊了。
“怎么会?他不就一文弱的书生嘛,长得还挺好看。”最后几个字他又说的十分猥琐了,看来还是难改本色了。
“三弟!”赵白霏不得不提醒他,要不然他一定会死在燕玉衡的手里的,“听着!那个燕玉衡你不要再动他了,交给我和爹就行,我一定会让因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的。”
“说到底,他到底干了些什么事啊?让爹那么生气,都打我了。”赵白意白痴一样地问。
“他把爹书房里的密信给偷了出来送给了沈家。”赵白霏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