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曾昀这一觉睡的很是不踏实,一会梦见戴家,一会梦见皇宫,一会又梦见云长歌。
他只觉得全身有些燥热,梦境里,云长歌一步步的靠近他,冲着他温和的笑,一双温暖的手抚摸了他的脸庞。
很奇怪的是,他梦中的云长歌穿了一身艳红色的轻纱长裙,若隐若现的曲线,让她看起来越发的娇媚。
沈乐陵安静的等着,看着戴曾昀似乎是还在梦境当中,眉头微微皱了皱,然后又舒展开。她嘴角微勾,刻意准备的轻纱长裙在这一刻也显得极为魅惑。
“戴哥哥,我来了。”沈乐陵轻轻俯身,在戴曾昀的耳边轻轻开口,媚眼如丝,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
一声“戴哥哥”,让戴曾昀的理智瞬间化为乌有,长臂一伸,将沈乐陵一把揽到了怀里。
沈乐陵的心里微微颤了一下,随着戴曾昀手的移动,她的心也一点点的被吊了起来。
这不怪她,都是戴曾昀逼的,都是他逼的。如果……如果他这两日没有苦苦相逼,如果这几日他稍微对她好那么一点点,她都不会想出如此下作的手段。
只是可惜了,她现在只能用这种办法,先得到他,剩下的……她就不相信自己做不到!
沈乐陵的眸子里划过几分决绝,深吸一口气,在戴曾昀的耳边轻轻开口:“戴哥哥,我现在是你的了。”
戴曾昀忽的睁开双眼,梦境中的艳红色轻纱,和眼前的重合,他只模模糊糊看见了一个轮廓,就已经快要颤抖。
“长歌,是你吗?”戴曾昀的眼神迷离,痴痴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一双手拂过她的脸颊,“你怎么来了呢……你应该……不喜欢我才对啊……”
戴曾昀的话,就像是一根刺,狠狠的扎进了沈乐陵的心里。她满怀期待的第一次,就在“云长歌”这三个字当中,最后一丝丝的柔情,也化成了仇恨。
果然是她啊,那个贱女人,勾走了戴哥哥的心,却一点都不给他希望。
沈乐陵把仇恨收敛住,笑起来:“戴哥哥,可是我现在就在你眼前啊,你看到了吗?”她一把抓住戴曾昀的手,摁在自己的胸口,“这就是我啊。”
她决口不说“云长歌”这三个字,却非常卑鄙的利用了戴曾昀喜欢云长歌的心理。即使她非常不屑,可她还是这么做了。
戴曾昀的心里荡开一圈圈的涟漪。是云长歌吗?他的面前,真的是长歌?梦变成了真的?还是他一直在做梦?
他只略微迟疑了一下,就忽然坐了起来,用力的将面前的女子抱在怀里。是梦还是现实,又有什么关系呢?他若是什么都不做,才是真正的会后悔吧?
这样想着,他哪里还会迟疑,一把将沈乐陵身上的轻纱扯了下来。月色中,雪白的肌肤泛着几分光泽,美好的让人想要靠近。
戴曾昀确实也这么做了,他一把将沈乐陵压在了身下,喘息着,颤抖着,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沈乐陵很疼,疼的脚趾都蜷缩在了一起,她眼中带着泪,戴曾昀在她的眼中略微有些模糊。可是她不在乎,她得到了,只要得到了,不管过程是怎样,都无所谓了。
可是,就在这最后的关键时刻,戴曾昀深情柔和说出的话却是:“长歌,我爱你。”
在这五个字当中,戴曾昀和她合二为一了。
沈乐陵从未这么屈辱过,很疼,不光是身上的疼痛,还有心里的。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戴曾昀的心里,还满满的都是云长歌……
等一切趋于平静,沈乐陵很是疲倦的枕在戴曾昀的胳膊上,睡着了。
第二日的清晨,戴曾昀迷迷糊糊醒了过来。他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很荒唐的梦,柔软的,舒服的,让人想要颤抖的梦。
只是……
戴曾昀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臂上枕着一个人,长长的头发,柔软的肌肤。他的脑子在一瞬间清醒过来——难道昨晚不是梦?!
戴曾昀猛地睁开眼睛,惊喜的往自己的身边看去,想要脱口而出的三个字,却在看到女子带着泪水的脸庞时,愣住了。
怎么会……
戴曾昀瞪大眼睛,猛地把手臂抽了回来,女子揉着朦胧的眼睛坐了起来,锦被滑落的一瞬间,他看到,她居然……什么都没穿?
“你……”戴曾昀觉得很是崩溃,看着沈乐陵,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沈乐陵却哭了起来:“戴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过分……昨晚我明明只是想要来看看你,结果你却一把抓住了我,强行……”
沈乐陵说不下去了,掩面哭泣。
戴曾昀惊呆了,愣愣的看着沈乐陵,回想着自己昨晚的梦——难道……自己把沈乐陵当成了云长歌?
可是……这么荒唐的事情,怎么……怎么会……
“戴哥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放心,我不会赖着你的,我马上就走。”沈乐陵说着,开始低着头收拾东西,眼中的泪,一滴滴的砸在地上。
隐忍,屈辱,还有……不可言说的感情。当所有的感情在沈乐陵的身上表现出来,戴曾昀却犹豫了。
忽然间,他抓住了沈乐陵的胳膊:“别收拾了,我会负责。我马上写信给戴家,让他们准备婚礼。”
沈乐陵用力的摇头:“不用了,我都听到了,你昨晚叫的是云长歌。我不会阻止你的幸福,你不用如此。”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只是收拾东西,安静的穿上衣服,缓缓的往外面走去。
戴曾昀有些茫然的看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