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御尧和谷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紧张。
这个小屁孩,该不会告状吧?
他们两个大男人已经被折腾的想死了,难道这小东西还要在最后给他们告一状?一想到云长歌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两个大老爷们齐齐咽了咽口水。
蓝庆年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的乖巧,和刚刚混世魔王的样子截然不同:“嗯,有!”
毫不犹豫,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这么把黑状给告了。
云长歌看着蓝庆年一脸要哭出来的表情,叹息一声。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现在心智像是个三岁小孩,怎么看都觉得让人心酸。
“那……他们是怎么欺负你的?”云长歌又问。
华御尧似乎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阿姐,他们威胁我!”蓝庆年忽然转头,冲着华御尧和谷风做了个鬼脸,然后又开口,“他们说我要是不乖乖听话,你就生气了。”
云长歌:“……”
合着她变成了镇压这个小东西的符咒?
“他们好烦啊,不让我趴着不让我打滚不让我爬墙头也不让我躺着,阿姐,你说他们是不是太过分了?”蓝庆年哭唧唧的告状。
云长歌:“???”
这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谷风终于看不下去了,自家主子的脸都快要成黑色的了,简直太可怜了,太不容易了:“女主子,我们根本就没有欺负他,他从你走了之后就一直开始哭,哭了大半天,吃饭的时候上蹿下跳,你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就是我们喂他吃饭的样子。这一顿饭吃了一下午,还没吃完。”
云长歌:“???”
“庆年,是他们说的那样吗?”云长歌看着蓝庆年,忽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蹲在他面前,很是认真的开口,“庆年,你现在是皇帝,皇帝需要管理很多事情,知道吗?父皇已经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你要去帮他分忧解难。”
云长歌说了半天,忽然想起他可能听不懂,又住了嘴。
蓝庆年看着云长歌,忽然脆生生的应下:“好,庆年记住了。”
云长歌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这才转身站起来:“谷风你去休息吧,庆年,你现在该回去休息了。”
蓝庆年知道自己今天确实做得过分了,只能委屈着一张小脸,拉着云长歌的衣摆,声音怯弱:“那……阿姐是不是不要我了?”
声音细软,带着呜咽。
云长歌摇头:“庆年只是需要休息了而已,等明天早上又可以过来了啊。”
蓝庆年得到许诺,这才乖乖的走了。
云长歌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华御尧,忽然笑出声来:“你也真是的,如果庆年不听话,你板起脸来训斥一顿,他总归还是会听的。”
华御尧摇摇头:“他说要找你告状。”
云长歌走到他跟前,仰起头看着他:“可是比起他,我更愿意相信你啊。”
声音温和,目光逐渐也变得柔软,华御尧忽然感觉自己全身的疲倦,都在这一刻瞬间消散了。
她说她相信他。
华御尧一整日来的提心吊胆终于算是平复了,他一把将云长歌拥在怀里:“我说过了,我永远都不会欺骗你。”
云长歌目光中带着柔和,点头轻笑。
越国在被云长歌一行人教训了一顿之后,似乎老实了很多。这作死的皇帝也是现在才知道,云长歌几个人根本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但是心里的不甘和愤怒,让他越发的怨恨起来。
他推门去了沈邢邱的寝宫,这几日,他这个皇帝操碎了心,不管是什么珍贵的灵药,全都砸在了自己儿子的身上,总算是给他保住了一条命,现在正在迅速恢复当中。
“父皇。”沈邢邱看着自家父皇的脸色,微微有些诧异,“没抓住那个该死的贱人吗?”
越国皇帝摇摇头:“云长歌现在不是我们能惹得起啊……”
沈邢邱因为没和云长歌交过手,所以对自家父皇这句话抱有怀疑态度,很是疑惑的皱皱眉,然后开口:“横竖也不过是个贱女人,怎么惹不起了?父皇你该不会害怕云长歌背后的势力了吧?”
沈邢邱现在恨死了云长歌,所以听到自家父皇长别人威风灭自己志气的时候,语气也变得不好起来:“难道我这些伤就白受了?”
越国皇帝想要给沈邢邱描述当时的画面,但是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了。
说什么呢?难道给自家儿子说,自己被一个贱女人虐的毫无还手之力吗?还是说他们一行人全都像是妖孽一样,那个贱人手里还有一个大杀器?
他怎么说得出口?
然而落在沈邢邱的眼中,自家父皇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是被自己说中了,心里越发的愤怒起来:“这件事情你别插手了,我自己的仇,自己报!”
越国皇帝皱皱眉:“莫要轻举妄动,这件事情父皇再想办法。”他看不得自家儿子失望又愤怒的表情,扔下一句好好休息,转身就走了。
在沈邢邱的眼中,父皇这是不敢面对自己。
“混蛋!”沈邢邱越想越生气,直接将手边的茶盏摔了个粉碎。
“呀!”刚推门进来的沈乐陵被吓了一跳,尖叫一声,“表哥这是生的什么气?”一边说着,一边吩咐侍女赶紧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干净。
侍女也不敢多停留,收拾完就忙不迭的退下了。
沈乐陵笑呵呵的坐下来:“怎么,你还在为了那个贱人的事情生气?”
沈邢邱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