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浩洋呢?”岳阳突然发问。
“在家里吧?”郭树林说道。
“什么叫‘在家里吧?’你的人呢?不会都撤走了吧?”岳阳的语气都变了。
“没有,现场留了几个人,我现在就打电话,到底怎么了?”
郭树林拿起手机拨通了手下的电话,那边回复黄浩洋一直都在房间里,根本就没有出来过。
“我说了吧,没事的。”郭树林耸了耸肩表情轻松。
岳阳摇了摇头说:“不对,你们想过没有谢老九为什么非得置李朝阳于死地?”
“你到底想说什么?”郭树林问。
“如果,我说如果这一切都是正义联盟的操作呢?如果他们要杀人灭口呢?那么黄浩洋会不会也有危险?毕竟现在我们怀疑的只有他们两个,既然叫正义联盟那么绝不可能只有两个人吧?在金正龙的案子里李有田使用了氰化钾和河豚毒素,氰化钾或许买得到,可河豚毒素的来源和用量一般人绝对不知道,我们当时就推断这个凶手在化学生物学上有很深的造诣,那么李朝阳和黄浩洋学什么的?”
“国际金融!”郭树林脱口而出,但他马上也明白了岳阳的意思,“你是说真正的凶手并未露面,这次的案子极有可能就是他做的,目的就是要杀死李朝阳灭口?”
“没可能吗?”岳阳反问郭树林。
还别说这有这种可能,而且可能性极大。
两个人能叫联盟吗?
显然是不能的。
郭树林没有再犹豫连忙让司机直奔黄浩洋的家。
岳阳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一点。
此刻黄浩洋的家里一片漆黑,房门紧闭,蹲守的警察表示今天晚上没有人进出过,黄浩洋是不可能出事的。
“怎么办?要不要直接敲门?”郭树林问。
“别,我们不是有他的电话吗?打电话,他接了就说打错了。”
岳阳的注意得到了罗源的认可,郭树林很快就找来了黄浩洋电话拨了过去。
所有人都紧闭了呼吸,电话铃声在车里变的出奇的响亮。
一声,再一声。
电话始终都没人接听直至挂断。
郭树林再次拨打了一遍依旧没人接听。
“不会真的出事了吧?”这会儿就连郭树林也没底了。
罗源想了下说道:“把物业找来,让他们找个理由把门敲开,如果一直没人开门就破门,有什么问题我负责。”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罗源也豁出去了。
很快郭树林就找到了物业经理,身着便装的岳阳和物业经理一起上前摁响了门铃。
“叮咚……”
门铃响了一遍又一遍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应,物业经理又拍门呼喊可还是没有回应,屋里就像是没人一样。
岳阳越来越着急,他后退几步往前猛冲几步纵身一跃就抓住和了二楼的栏杆,顺势就爬到了阳台上,打开了阳台灯。
阳台上的推拉门并没有上锁,岳阳打开手电拉开门走路了进去。
客厅里面没人,茶几上还放着半杯咖啡。
“黄浩洋!”
岳阳喊了一声,依旧没人回应,岳阳又打开了客厅里的灯,屋里顿时变的明亮起来。
难道说黄浩洋睡死了?
岳阳又推开了卧室的房门。
手电光照射在了大床上,就见黄浩洋侧躺在床上,地上整齐的摆放着一双拖鞋,床头柜上放着一台进入待机状态的笔记本电脑,黄浩洋的手就就放在电脑边上。
岳阳的心陡然变的紧张起来,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手机就放在黄浩洋的耳边,距离的如此之近他没理由听不见,除非他是个聋子。
“黄浩洋。”
岳阳一边喊一边打开了电灯,缓步走到了大床的另外一边,黄浩洋双眼紧闭表情安静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但是他的胸膛没有任何的起伏,这不像是睡着了,更像是已经死了。
岳阳伸手推了一下,当他的手碰到黄浩洋的胳膊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阵冰凉,他已经没有体温了。
“黄浩洋?”
岳阳探了一下黄浩洋的鼻息,他愣住了,黄浩洋已经没有呼吸了,岳阳又握住了黄浩洋的手腕,黄浩洋的手冰冷的就如一根铁棍,脉搏也消失了。
他早就死了。
岳阳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但黄浩洋的死状怎么会如此的平静?
他身上没有外伤,脖子上没有勒痕,也没有服毒的迹象,难不成是服用安眠药自杀?
岳阳看了一眼电脑敲了一下键盘。
屏幕亮了,在屏幕的中央放着一份正在编辑状态的word文档。
文档的开头就是两个醒目的大字:遗书!
“当你们看见这份遗书的时候我已经宣告和这个罪恶的世界再见了,虽然我死了,但是的的精神永存,正义联盟的光辉永远不缺乏继承人,我相信很多人都会认可我的理念,这个世界最不公平的就是所谓的公平,最肮脏的就是所谓的法律,法律是强权者的工具,对于弱者法律就是一纸空文,正义存在每一个人的心中,每一个人都是正义的使者,每一个人伸张正义的人都是正义联盟的人,正义联盟将长存于天地之间,千秋万代,亘古不变。”
遗书很简短,没有交代自杀的原因,也没有讲述创立正义联盟的原因已经正义联盟的情况,更像是在表达自己内心的愤怒和不甘心。
落款是黄浩洋的大名,而word最后一次保存时间是晚上七点五十。
如果黄浩洋是在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