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步练师沉默了很久,终于点头同意了她的建议:“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乔莞,我本不想如此对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命薄,受不起他全部的爱。
鲁肃又应周瑜的邀来酒楼陪他喝酒了。
他不知道周瑜是怎么了,这一个月拼了命一样操劳,一天恨不得挤成好几天来用,而等这一阵子终于忙完之后,他也不让自己安生,整天醉倒在酒楼里,浑噩度日。
这不,他刚一进来,就看到周瑜案前已经摆了好几个空酒坛子,而他一杯接着一杯仰喉就灌,哪里像是饮酒作乐,分明就是借酒消愁。
见到他来,周瑜晃悠悠地站起身,想揽过他,却已经脚下不稳,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倚在了他身上,顿时一阵浓浓的酒气冲他袭来。
周瑜醉悠悠地说着:“子敬,你来晚了,可得罚酒。”
“公瑾啊,你这是何苦呢?酒不能这样喝的。”他每次见到周瑜失态,都觉得心疼,他明明是那么fēng_liú倜傥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他忙扶着周瑜重新坐下,周瑜刚坐好就拿起斟满的酒杯灌下,他急忙拦住,气急不已:“我就不明白了,为了一个女人,你至于把自己搞成这幅模样吗?”
迷迷糊糊的周瑜顿时打了一个激灵,摇头直否认道;“我才不是因为她。”
“你瞧瞧你,我都还没说是谁,你这就不打自招了。”鲁肃摇了摇头,接着叹道:“这一阵子,我瞧着你不对劲,于是都逼着周平说了,”
周瑜的眉头瞬间拧成一个死结。
可是鲁肃好像并不知道什么内情,只说道:“周平说,你们俩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我就不明白了,你堂堂周公瑾,怎么就栽在一个女人身上了?我可提醒你,别把红颜祸水养到自己家来了。”
他冷笑一声:“子敬,你想多了。她没那么重要。”
“既如此,我看你们俩实在八字不合,不如撂开手,世上女人这么多,漂亮温柔的多得是,何必给自己找不自在。”
周瑜垂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酒杯,似是自嘲地说着:“我也想。”
鲁肃目瞪口呆,一副“没救了”的表情,“公瑾,好男儿志在四方,不该被情爱所困。”
周瑜失笑,“总要有段时间。”
“什么?”
“不说这个了,咱们哥俩好好喝上几杯。”周瑜笑着冲他举起了酒杯。
鲁肃只好舍命陪君子,俩人那晚喝得昏天黑地,皆醉宿在了酒楼。
第二天,因为连着一个多月的茶饭不思、夜不安寝,乔莞到底还是撑不住,病倒了。
紫竹刚开始只当她恹恹地不想下床,等到傍晚也没见房内有动静的时候,她才觉得不对,进去一看,乔莞不到巴掌大的小脸深陷在枕中,脸色苍白,满头冷汗,唤都唤不醒。一摸,额温烫得吓人。
她吓坏了,连忙跑出去通知乔藐,想了想,又冲到了周季的房中去。
“周季,主上到底在哪里?!”
周季见她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先是一惊,后来瞬间了然,摊了摊手:“抱歉,公子是周平一直跟着伺候,我也不知道啊。”
“你别给我装!”紫竹冷声喝道:“夫人突然大病,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和我都担待不起。”
周季疑惑地打量着她,“夫人昨日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的话带到了,传不传由你。”紫竹警告般看了他一眼。
他毫无所动,“要传你自己去传,现在没人敢在公子面前提夫人。再说了,夫人写的那些信公子一封都没看,也一个多月没回府,谁敢在这个当头触霉头啊!”
紫竹无语地直摇着头,“你傻吗?公子要是真一点不在意,何必要躲呢?他心里肯定——”
“不怕死的就自己去,别找我。”周季不耐烦地下了逐客令。
“好啊,告诉我公子在哪儿?!”
……
紫竹是一路飞奔到了酒楼包厢,推门一看,周瑜和鲁肃横七竖八地躺在塌上,满身酒气,睡得正死。